离墨清拿这毛巾给已经失去语言功能的陆苘栀擦完,才用同一个毛巾给自己擦干净了。
“好好睡觉,回来喂饱你。”
瞪大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离墨清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有——什么叫回来喂饱她?
她很饱,不需要喂。
趴在窗户上,楼下有很多便衣坐在那里,那是离墨清的保镖,最起码这里不会在有人能进来。
本来连香凝提议既然隔壁的房子离墨清不住,那就让保镖住进去,这样离墨清上班的时候,陆苘栀也更安全些。
谁知道自己儿子毫不犹豫的拒绝,连香凝似笑非笑,眉宇间却有一种连离墨清都没有发现的忧郁。
结果当天就出事了,陆苘栀烧热水把自己腿烫了。
看着大腿上那大块的红肿,离墨清心里止不住的愤怒想发火,“谁让你动热水的。”
吐了吐舌头,相比大腿上的伤,她更担心此时的离墨清,心虚,“我渴了。”
“临走前水不是给你烧好了?”
去医院的时候,离墨清一直绷着脸,这是离氏旗下的医院,本来来的是烧伤科的教授,曾经一个危在旦夕,全身烧伤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恶人都被他治好了。
陆苘栀腿上这点伤有点大材小用了,谁让人家是老板.
“换个医生。”
因为离墨清的口气并不好,把院长吓一跳,却也没有慌张,只道,“这已经是我们医院最好的烧伤专家了。”
这位教授还是他亲自跑到乡下去请来的,中医世家,有烧伤面和独特的治疗方法。
“刘院长,把小刘叫来吧,他是我的徒弟。”教授笑着摇头,他怎么会不懂,患者有时候患处太私密,会专指明名女医生,其实绝部分不会,眼前的男人占有欲未免太强。
离墨清点点头。
那天起,离墨清就被送到离家去了。
“早上我煮了一点骨头汤,对骨头愈合有好处,你过来喝一碗。”陆苘栀下楼的时候,连香凝连汤都熬好了。
心里忐忑,连香凝一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其实她起来的并不晚,七点半才。
陆苘栀觉得自己只能混吃等死,吊着半残的胳膊啥都做不成,“阿姨,我可以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吗。”
“好啊,正好我们一起看。”
看着眼前的上百本相册,陆苘栀张了张嘴巴。
“小时候,清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实际上有……自闭症。”说到这里连香凝眼神闪烁一下。“栀栀,阿姨问你你介意他曾经和正常人不一样吗。”
“那有什么,毕竟是曾经。”近日按接受,那一点东西又算什么?
“那……如果他以后又变得不一样呢.”
陆苘栀总觉这话意有所指,却实话实说道,“那时候他还爱我就行。”
“栀栀,阿姨会记得你今天这句话。”连香凝认真的而说道,抓着陆苘栀的手很感动,她能看出这个女孩说道是真心话。
就是……忽略心中的内疚,只想对陆苘栀好一点,“栀栀,听说你没有妈妈,反正你也和清儿在一起了,不如就直接叫我妈吧。”
“……妈。”这个字太陌生,以至于陆苘栀叫的很生硬。
“乖。”
连香凝眼底甚至激动的有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