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猎物,本尊没说走,你以为你走得掉吗?”
凤九殷嘴角扯开阴侧的弧线,随后那修长美玉的手指一抓,一道赤红色的鞭子出现,然后轰的一声朝一人一花挥去。
夜一的神色忽然一变,手中跟着快速的凝聚灵气,冷声沉呵:“多重金钟。”
“嗡~嗡~嗡~”
随着声音响起,夜一的四周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的巨大铜钟,忽然叠加而起。
那沉闷的钟声,也不间断的激荡而出,就如深山古寺,晨起的撞钟,一声比一声浑厚,一声比一声沉重,掠过崇山峻岭,震醒整个大地。
而随着钟鸣,破空而来的强大鞭声紧跟着落下,只听轰的一声,直接击打在了无数层叠加在一起钟身上。
“轰隆~咔嚓~”
接踪而来两大声剧响。
第一声,鞭子的一击力道被万全挡住了。
第二声,叠加的金钟也随之破裂消失了。
夜一看的整个人都愣了愣,之后的拳头悄然的握紧了起来。
这一击,用了她全部灵气的三层,可是却只挡住了对方的一击而已。
而且——她冷厉的眼神朝上看去。
銮驾中的凤九殷还是一副慵懒邪肆的模样,刚才的那一下,好像只是他随便玩玩,根本就没出力一般?
越看简直越生气,夜一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真是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混蛋才好。
凤九殷的嘴角却是一勾,邪恶的笑道:“现在知道怕了?”
夜一呵的一声冷笑:“是啊,怕你来咬我啊!”
凤九殷脸一沉,眯起了眸子道:“不知死活。”
说着指间一抖又是一鞭子唰的再次抽了过来。
夜一回头,忙催促。“小食,跑。”
食人花此时却动都不动,它哆嗦着身子,可怜的朝夜一道:“我也想跑,可是腿好软。”
夜一嘴角一抽,黑脸的鄙视这家伙。“出息。”吼完,提着食人花自己撒开腿狂奔。
身后的鞭子声唰唰不见停,夜一跑起来更是风驰电涌,有时候躲闪不及,她就祭出多重金钟。
如此跑了一个时辰后,虽说是狼狈无比,灵气几乎耗尽,可是总算是也没再受新伤。
起先夜一心中还小有安慰,可是很快她就心情万分的恶劣了。
因为她猛然间回首间一眼,却发现銮驾中之人的表情。
那邪魅阴侧的男人,此时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神色很惬意,很享受,甚至有人在旁边侍候的端上香茶,开合着冰冷邪虐的红唇轻品着。
他一手执着鞭子,不停的挥动,抽的夜一满地乱窜的时候,他就一边喝着茶,一边用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欣赏的看着她狼狈至极的模样。
此时就算再傻,夜一也看的明白,这混蛋根本就是在狩猎自己。
他根本就有一击就能击杀自己的能力,却在享受将自己一点点的逼上绝路的快感!
他享受猎物垂死的挣扎,享受猎物绝望无阻的逃窜,直到筋疲力尽,死路一条。
夜一明白过来时,愤怒的直想骂娘,然后整个人突然停在原地,不在跑了。
凤九殷好以整暇的看过来,嘴角勾着邪肆的弧线:“怎么不跑了?是怕了,那就求本尊啊。”
夜一咧开了嘴,小白牙闪着寒光:“求你有多远死多远吗?”
凤九殷危险眯眸,笑的甚是鬼畜:“求本尊接下来不要玩坏你。”
夜一铁黑了脸,真是气急了,有点脑筋混乱,左看右看,然后她看见了地上一坨干鸟粪,蹲下,捡起,然后直接就朝对方丢了过去。
正在恶劣冷笑凤九殷,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灵武盛行的世界中,在这个众人都用战力战斗的大陆上,竟然会有人会有人恶劣的捡起了一坨鸟粪,用最普通最幼稚的方式攻击了他。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中招了。
鸟粪直接被丢在了他的头顶上!!!
此时吓的几乎快要瘫痪的食人花,与八个抬着銮驾的临,兵,等人,看着这一幕,集体吓的瞪掉了眼珠子……
而凤九殷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偏偏,地上的回过神儿来的夜一,见此后,就直接指着凤九殷的头顶,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众人:“……Σ(°△°|||)︴”
凤九殷的脸色,随着夜一大笑,黑了又青,青了又黑,浑身上下一股子黑气都在无形之中飘散而出。
“快走。”一看情况不对,食人花立刻发出尖叫的示警。
夜一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跑,好歹出了口恶气,现在不跑,才是傻子。
可是这次没等她转头踏出一步,一道强大的力量紧跟着劈头而下,就如晴天突然降下的霹雳,震的人耳膜都跟着发痛。
一听这来势,汗毛都敏感的全战栗了起来,夜一有所感,哪里敢怠慢,立刻凝聚了全身上下所有灵气凝出护盾。
“啪。”
护盾刚凝结就被打成碎片,然后夜一就直接被强大的力道撞的摔出去十多米外。
可是夜一却停都没停,倒地的一瞬间就立刻蹦了起来,脚下毫不停留的转身继续跑去。
她肩膀处的食人花此时更是吓的浑身的冰冷刻骨,根本控制不住的牙齿在打颤。
从刚才直到现在,他甚至都不敢正面的看上对面的男人一眼,更何况是还能帮夜一出手打对方。
不是不想,是太怕了。
刚才出洞口时,它就不知轻重的跟着它的主人看过一眼。
可是就那一眼,就差点让他神魂俱灭。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那是比死亡还让人害怕的感觉,无边无尽的威压,灵魂如遭雷击,鲜血停止流动,骨肉如被切割,连魂魄都会被活体抽取,永世不得超生。
它不知道夜一是怎么回事,可是它不行,在这个男人面前,它的灵魂都在害怕的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崩成灰灰。
而且,主人现在还惹怒了对方??
搞不好,他们今天都要玩完。
食人花想着浑身上下的一个寒战,它抬头看了眼显然也重伤的主人,然后忽然凝重的道:“主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