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当下毛都气炸了,带着别的女人留下的口红印,撒酒疯搂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徐庭川!你放开我!”倪思甜推搡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怀抱,反而被他的大掌压住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网.136zw.>
倪思甜火大了,张嘴就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下。
徐庭川疼得倒抽了口气,拧了拧眉,睁开带红血丝的眼睛,将倪思甜从怀里推出来,坐起身,不悦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你心里清楚!”倪思甜起来,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转身跑去书房。
徐庭川觉得莫名其妙,但头实在是太疼了,并没有多想,捏了捏眉心,又躺回了沙发,没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了。
倪思甜气鼓鼓进到书房后,就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离婚协议的模板,照着那模板,飞快地打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关于财产分割部分,她大写加粗,房子归她!车子归她!存款归她!就他滚蛋!
倪思甜将协议书一式两份的打印出来后,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走出书房。
正要叫徐庭川起来签字的时候,手机响起,是系里老师找她,叫她回学校有点事。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倪思甜挂了电话,看了眼醉瘫在沙发上的徐庭川,便将离婚协议放到茶几上,用烟灰缸压着,再在上面覆上一张纸条,写上:起来后把字签了,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见。
做完这些后,倪思甜换了身衣服,拿起背包,出了家门。
她所就读的宜海大学离这里只有五小站路的距离,当初买房时,徐庭川说是考虑到要让她上学方便,那时她还感动了一把,觉得自己虽是一时冲动做的决定,但总算没嫁错人。
回想这件事,倪思甜本来气得发闷的胸口,有些泄了气,坐在公交上,耷拉下脑袋。
纵然她对徐庭川是没有爱情的,纵然他们的婚姻开始的十分草率,但就真要这么结束掉,又觉得有些可惜。
徐庭川虽然常常出差,但也不是没有对她好过,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礼物,虽然她知道那肯定是托秘书买的,可这也表明他还是有惦记着她这个妻子的。
想到这,倪思甜忽然开始反思,其实这半年,比起她来说,他在婚姻里还算尽责,起码把她妈哄得放心了,现在她妈开口闭口都是叫她要体贴他,关心他。
而她则还常常游离在婚姻外,总忘记自己已经结婚的事。
但这也不能怪她,徐庭川经常不在身边,而她还在上学,接触的都是同学,她根本没有感受到自己已婚的气氛。
唯一能让她想起自己已婚身份的,大概就只有每月十五和徐庭川家人聚餐的时候。
徐庭川出生于高知家庭,父亲是市局里的领导,母亲是院士,像他们这种身份和教养,即便是并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也不会表现的很明显,顶多对她就是客气又疏离。
倪思甜对于这一点倒也不在意,她本身就是慢热的人,无法和别人迅速成为一家人,这样不远不近的态度,让她轻松自在。
估计这次她和徐庭川婚姻破裂,他家人也不会有太大意见,她最要烦恼地还是如何对她妈妈开口。
当初任性妄为的闪婚,现在又猝不及防的闪离,对于她妈这种传统的女性来说,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倪思甜长长地吐了口气,回过神来,看到公交已经到站,便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从系主任那里拿了张表格出来后,倪思甜慢慢地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怔忪出神。
这次系里有两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系主任准备推荐她去,地点是临县的学校。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诧异,直问系主任是不是搞错人了,她各科成绩都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是芸芸学子中再平凡不过一个了。
可系主任再三说没有搞错,她便只能归根于婚姻失意,学业得意了,也许就是老天对她的补偿。
不过,她是个特别不适应换环境的人,而且也没多大的上进心,如果是今天下午之前,她可能还会拒绝,但是现在另当别论了。去读研几年,那些亲朋好友应该都会慢慢淡忘她这段失败的婚姻吧,她也能少接受一点怜悯的目光。
而且天高皇帝远,倪妈妈想拍死她也够不着。
倪思甜想了一路,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又掏出表格,开始发呆,填还是不填?
这个时候要是向止岚在就好了,她肯定能犀利的给出意见。
向止岚是倪思甜从小到大的闺蜜,但和倪思甜的个性截然相反。如果说倪思甜是一杯不烫不凉的温吞水,那向止岚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她热情奔放,喜欢新鲜刺激,总是活得潇洒精彩。
高考那年,成绩半吊子的倪思甜疯狂地备考,然后按部就班地填志愿,上大学。而资优生向止岚的选择则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她北上考艺术学校去了。
倪思甜有时候很羡慕向止岚,她总是能活得那么逍遥随意,如风一般洒脱自在。
如果她现在打电话给向止岚告诉她,自己要离婚了,估计兜头一顿臭骂少不了。当初向止岚对于她草率结婚就很不满,早就下了毒舌的预言她的婚姻走不长。
这不,才半年,就被说准了。
倪思甜犹豫了下,深吸了口气,坐起身来,还是决定给向止岚打个电话。
可当她打开背包找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不见了,翻遍了衣裤口袋都没有找到,最后,她想起来了,她好像把手机落在了公交车上。
那手机还是上月拿到稿费时候买的,她功能都还没摸全呢,就这样没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噎到。
倪思甜有些沮丧,趴回了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
初秋的夜晚已经开始凉了,她睡到了半夜,便被冻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宿舍里黑漆漆的,唯有月光透了进来,她连打了两个喷嚏,觉得鼻子有些塞住,便将被子裹了严实。
这一睡便睡死了,直到第二天十点都没有醒来。
还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才把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