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白立马叫醒公子通,将这件事告诉给他,公子通则将事报告给王后,并命人将仰君压往王后处。王后大半夜就被公子通吵醒,醒来就看到公子通一副嘚瑟模样。王后知道仰君定有把柄被公子通拿住了,命人去请大王。
王后坐在高位上问道:“夜深人静,公子通有什么急事吗?”公子通嘚瑟地说道:“公子仰君行为不检,与公子增暗通款曲,败坏风气。”王后大惊:“你有何证据?”公子通说道:“公子沫白亲眼看见公子仰君与公子增在云娈宫正门处调情,公子增还送了件披风给公子仰君。”王后命人去请公子增与他的母亲楚夫人。王后转而问仰君道:“可有此时?”仰君矢口否认。公子通说道:“我听说十指连心最痛,上刑!就不信他不招!”王后不好多说什么,只见两太监用竹排将仰君的十指扣住,用力一拉,仰君便鬼哭般叫了起来,直到仰君被疼晕时才卸下。
大监高喊:“大王到!”王后与公子通等人都出来接驾。大王问道:“仰君如何?”公子通妩媚地上前说道:“与公子增私通。”大王怒目瞪着公子通。公子通委屈道:“妾身实话实说。”大王坐在上座,看见仰君披头散发、满头大汗地晕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大监偷偷地叫来一名太监去请左妈妈。
此时楚夫人与公子增都来到云露宫,楚夫人心中忐忑不安,十分惶恐。公子增看到仰君趴在地上,不觉心疼。大王问公子增道:“你今晚干嘛去了?”公子增回道:“游帝湖畔。”大王又问:“可曾见过公子仰君?”公子增老实回道:“见过。”楚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大王再问:“你们都做了什么?”公子增作揖道:“儿臣与公子仰君只是说说话,而后送他回宫,并无不轨之举,望父王明鉴。”大王想问仰君,但仰君早已昏迷。公子通命人道:“取些冰水来,给我泼醒他!”王后质问道:“大王与本宫皆在,你这是做谁的主?”公子通忙对大王作揖道:“妾身不敢。”韩夫人插嘴道:“如果不用冰水冻醒,那么难道这么多人要等到天明吗?”魏王有些不忍,韩夫人命人泼冰水,仰君猛地一下便醒了过来。
仰君有些迷糊,身上冰冷刺骨,而且十指异常疼痛。大王问道:“你今晚干嘛去了?”仰君迷糊地回道:“在帝湖畔。”大王又问:“可曾见过公子增?”仰君回道:“见过。”大王复问:“你们都做了什么?”仰君回道:“一同散步说话,并无其他。”魏王不问,疑惑地看着公子通。公子通急忙地回道:“定是他们串通好蒙蔽大王!公子增还送了件披风给公子仰君,试问初相识能送披风这私人物件吗?公子仰君还深情款款地扫去公子增头上的积雪。”楚夫人大怒道:“你血口喷人!公子增怎么可能觊觎他父王的姬妾!”公子通嗤笑:“这就问你儿子敢不敢了。”韩夫人也笑道:“先是觊觎小的,后是觊觎大的,恐怕王的宝座也在其间。”韩夫人想趁机除去公子增,扫去她的孩子公子康一个竞争对手。楚夫人眼睛通红地指责韩夫人:“你胡说,公子增不可能觊觎大王,怕是你这阴谋诡计的毒妇天天这样想。”韩夫人也大怒。王后劝道:“一家人,不要胡乱猜忌。”王后是喜欢看到这样的,毕竟她的儿子是太子。魏王头疼地看着众人,喝道:“说够没有?都闭嘴!”公子通说道:“如果不用点刑,恐怕他们二人都不愿说实话。”楚夫人急着跪地求大王:“大王,增儿年幼,受不了刑罚啊!”韩夫人笑道:“都比公子仰君大七岁有余,哪里受不了?”说罢命内侍杖责二人。
此时左妈妈带着长有媒婆痣的丁姑姑走了进来,左妈妈幽幽地看着韩夫人:“老妇常听闻韩夫人端庄贤惠,心存仁善,却这般急着用刑,与老妇听闻不符啊!”韩夫人不敢反驳,只能默默的坐在位置上。左妈妈问公子通道:“你说抓到了公子仰君私通的证据,那么请问是什么?”公子通回道:“公子沫白亲眼所见,而且还有一件公子增的披风。”左妈妈转而问向公子沫白:“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多一个字,少一个字,你知道后果的。”丁姑姑在一旁甩了甩软鞭。公子沫白吓得腿软,将看到的一一讲了出来。公子通嗤笑着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左妈妈疑惑道:“这明显吗?”
左妈妈问沫白:“你看到他们亲吻吗?”沫白摇头。左妈妈又问:“你听到他们说情话吗?”沫白摇头。左妈妈再问:“你看到他们行房事吗?”沫白实在受不了,吓得跪倒在地:“我并没有看到。”左妈妈瞪着公子通道:“只看到片面就想以偏概全,是多么想要谋害人命呢?”公子通反驳道:“还有那件披风!陌生人能无缘无故送这么私人的物件吗?”说罢公子通让人拿出在仰君屋内搜到的披风给大王。左妈妈给了丁姑姑一个眼色,丁姑姑一把从内侍手中抢了过来。公子通大叫:“你这贱婢想要干嘛!”虽然公子通骂的是丁姑姑,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左妈妈脸色顿时青了起来。魏王大怒道:“口无礼仪,掌嘴!”丁姑姑立马上前掌掴了公子通,公子通心中狠急了左妈妈,又装作无辜地看着大王。
左妈妈拿着披风看了看,笑着说:“一件普普通通的披风,老妇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妥的。”左妈妈问公子增道:“你的披风为何给了公子仰君?”公子增回道:“天寒地冻,我看公子仰君穿的轻薄,所以就送他件厚的披风。”左妈妈直接跟魏王说道:“现在看来不是公子仰君私通,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公子仰君衣食不饱,还要冰天雪地地洗衣擦地,可谓辛苦啊。”魏王听后有所触动。魏王责罚了公子通,杖责了公子沫白。魏王亲自抱着仰君回宫,并令太医院好好给仰君诊治。魏王问仰君道:“可服侍寡人否?”仰君背过身去,魏王失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