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剑 第六章
作者:隐匿侠名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醉仙酒楼是西川市里三家五星级酒楼之一,好运来麻将馆则是西川市最为高档的麻将馆。.136zw.>最新最快更新

  下午六点,钱宇宙、钱绮红、孙仲龄开着奔驰车驶进装饰豪华气派的醉仙酒楼大门,孙仲龄把车停在酒楼的停车场上,三人下车,拾阶上了酒楼三楼,进了芙蓉雅间,坐定位置,一名酒楼服务员在酒桌上摆上了餐具,上了茶,送上菜谱,孙仲龄点完菜,服务员接过菜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一套黑色西服、年约四十岁,四方脸,面容白净,鼻架锈琅眼镜的男子步履蹒跚的走进芙蓉雅间,钱宇宙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说:“绮红、仲龄,这是市委周书记。”

  “元培啊,这是我的女儿钱绮红、女婿孙仲龄,大家都是自己人。”

  “仲龄,我们认识,西北县委书记。”周元培说。

  “周书记,我还是代理书记,代理。”孙仲龄纠正着说,在“代理”二字上加重语气强调道。

  “不管,代理不代理,总还是书记,再说要抺掉书记前的代理,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网.136zw.>”说到“我”字时,周元培也加重了语气,意在强调我的重要性。

  说话间,鱼翅、鲍鱼、燕窝、大闸蟹等海鲜菜品陆续上桌。孙仲龄站起身,提起桌上的茅台酒,给周元培和钱宇宙斟满酒,然后给自己倒满酒。

  “元培,今后啊,我女婿仲龄还要靠你多多提携照顾啊。”钱宇宙端起酒杯说。

  “仲龄啊,你和周书记以前认识,但还不太熟,我啊,帮你牵线搭桥。今后啊,你和周书记就经常走动走动,不要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啊,特别是逢年过节,礼尚往来什么的,元培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总会来个投桃抱李的。”

  “是的,爸你得对。”今后,还要仰仗周书记提携。”孙仲龄红润的脸上浮起了笑容。

  “来,元培,为我们今后合作愉快干杯。”说罢,他将杯中酒饮尽。

  周元培、孙仲龄也将杯中酒饮尽。吃了一阵菜后,孙仲龄提瓶斟酒举杯道。

  “周书记,今天,我借我岳父大人的薄面,敬周书记一杯,还望周书记多多提携。.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说完率先仰脖喝完杯里的酒。

  “孙书记,彼此照应罢了。”周元培喝完酒。

  接着,钱绮红握住酒瓶给周元培斟满酒说。

  “周书记,我敬您一杯酒,我呢,就以茶代酒。”说着,举起茶杯与周元培手中的酒杯相碰,两人都饮尽杯中物。

  这场酒宴之后,周元培白腻的脸上泛出酒醉的红色,孙仲龄红润的脸上更红了,而钱宇宙步履略显醉态,在钱绮红的掺扶下走出了芙蓉雅间,孙仲龄买了单。四人上了孙仲龄的黑色奔驰车,周元培因喝了酒不能开车,他的白色宝马车只能暂在醉仙楼寄放一夜。

  钱绮红把奔驰车开到好运来麻将馆,好运来麻将馆是西川市最为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光顾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最近十年,麻将风靡干梁省的各个城镇,风行于茶楼、酒肆甚至渗透到每个家庭,成为人们空闲时间不可缺少的休闲娱乐活动之一,什么家庭娱乐麻将、什么街边麻将、什么茶楼休闲麻将等五花八门的。当然好运来麻将馆属于茶楼的休闲麻将。

  奔驰车到了好运来麻将馆,钱绮红把车停在麻将馆的地下停车场,钱宇宙、孙仲龄、周元培下了车,四人在麻将馆的一个侍应生的带领下上了三楼,进了一个雅间房,房内面积仅供一张麻将桌和四人围坐的空间,雅间虽小,但布置精致典雅,房内空调开放,温度适宜,一个妙龄女郞手托着装筹码的托盘来到麻将桌前,将筹码分发给四人,然后将四人面前的四叠百元大钞放入托盘里,再按动机器麻将桌(简称:机麻)上的电钮,麻将桌下便升起一幅围成“方城”的白玉麻将来,待四人进入“方城大战”之后,那妙龄女郞方才托着托盘转身离开。雅间里没有观众,只有四个玩麻者,更没有人语嘈杂喧嚣声,只有“哗啦啦”的机器洗牌声。分分秒秒的时间在一阵阵“哗啦啦”的洗牌声、相碰声、和牌声悄然流过。四人悄无声息的摸牌,悄无声息的打牌,每人的眼都在滴溜溜乱转地盯着牌桌上的牌,盯着自己手中的牌,心里揣摸着其它三方手中的牌,决定自己要出的牌。三小时后,周元培面前赢的筹码越积越多,最后将其它三人的筹码尽收面前……孙仲龄看了看手腕上的东方表,说。

  “今夜,歇战罢,周书记的运气真不错,将我们三人的钱尽收囊中。”

  “孙兄抬举了,今晚我的牌运只是比三位略为好点而已。”周元培把面前的筹码全部兑换成了现金,这场麻将大战周元培大获全胜,赢了十五万,说是赢,不如说是送更为妙。

  其实今晚的饭局和牌局都是孙仲龄和钱宇宙特意布设的局,意在拉拢孙仲龄和周元培的关系,为孙仲龄打通仕途之道的关节,饭局在中国官场已成为联络感情拉近关系必不可少的手段,吃饭不在于吃,关键在于局,是请者给被请者预设的局,被请者往往醉翁之意不在酒悄然入局,被请者牵着鼻子走,给被请者办事。而玩麻将,关键在于玩字,麻将作为中国最古老的赌博形式之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至九十年代初期死灰复燃,由于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原因,麻将赌风在我国严厉的国家法律面前却屡禁不止。法律失去了它应有的效力,苍白无力犹如一张白纸,到了二十一世纪,麻将已经成为公开的娱乐活动,特别是在近几年麻将之风鼎盛时期,随着中央对官场反腐力度的加大,官场行贿受贿的手段也就更加隐秘高明,官场上的贪官们又要吃鱼又要避腥,其送的物品由最初的烟酒、水果到送房送车送钞票,送的方式也由提包拿袋的明送,转为银行转帐汇款送购物卡优惠卷,送金卡的暗送方式,而麻将这种赌博形式也是官场行贿受贿的手段之一,设麻将局的人自然就是牌桌上的输家之一,另外两位输家则是其请来作陪的,当然作倍的输家的赌资由设牌局者出,而赢家自然是受贿者,受贿者赢了钱,自然心知肚明,为其办事,这样牌局的输赢两家彼此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