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刃山烟雾弥漫,秦霜师徒早早就来到山腰瀑布,在水池边守候朱蛤。
过了许久,秦霜忍不住了说:“师父,怎么回事,朱蛤还没有动静?”
“再等等,别出那么大声,昨晚叫你买的鸡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放在那边。”秦霜指向树边。
老者:“好,你把鸡割喉放血,放在地下,引蜈蚣出来咬鸡,然后把鸡连同蜈蚣一起丢下水池中,朱蛤最喜欢吃有毒,血腥的东西。记清楚没?”
“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师父,我只有一只鸡,如果朱蛤吃完又潜下水中,怎么办?”
老者摸着秦霜的头,坏笑说:“放心,如果它下水,我还有办法,只怕它不现身。”
秦霜看到师父的坏笑,有中不详的感觉,只好照做。那只鸡丢下去后,浮在水上,一柱香过去,还是没有动静。
突然,“咕”的一声,朱蛤出现在死鸡边上。山泉水清透,水池又不大,所以看得到清楚。朱蛤张口,舌头一伸就把死鸡卷入口中。就在此刻,老者飞身跳下池中,手中长棍闪电般向朱蛤两眼中间打去。又奋力向上一挑,整个朱蛤被挑飞在半空中,老者回身一扫,朱蛤掉落岸边。老者踩着水花,飞身上岸边十米远。
秦霜看呆了说:“师父,好功夫。连衣服、鞋袜都没湿,就擒到朱蛤。”
老者哈哈大笑:“算不了什么,功力退步了,如果是以前的我一招‘排山倒海’,就可以把朱蛤炸上来。”
老者掏出匕首,往朱蛤肚皮一划,取出内胆,递给秦霜,“新鲜!霜儿,快吃了它。”
秦霜摇头又点点头:“是,师父。”接过蛤胆整个吞下……
晚上,秦霜与老者回到山洞。老者把朱蛤扒了皮,让秦霜拿去烤。肥美的朱蛤肉油脂掉在火堆里,火焰更加旺盛。很快朱蛤就烤的外焦里嫩,芬香扑鼻。
秦霜割下一条腿肉递给老者说:“师父,请用。”
老者:“你吃,我吃你拿来的那些饭菜。”
“师父不吃,我也不吃。”秦霜心想:这朱蛤烤的那么香,老头怎么不吃呢?呵呵,肯定有阴谋,我才不上当呢!
老者哈哈说道:“霜儿啊,其实你已经中毒了,朱蛤胆毒性偏阴寒,不吃可以,等一下你就会全身冻僵而死。不过蛤肉刚阳,正好可以解蛤胆之毒。”
秦霜叹了一声,“师父,就是师父。徒儿的心思全都看穿了。”
老者摇摇头说:“快吃吧?朱蛤乃几十年难得一见,吃了它就可以百毒不侵,脱胎换骨,有利于练习阴寒的功夫。不过单单吃蛤胆或蛤肉都是剧毒无比,你真是在福中不知福了。”
秦霜:“徒儿,知错。师父,你何时教我武功?”
老者:“练武,不是一朝一席的事,你年龄又小,高深武功的学不来。我现在教你一套我自创的枪法。”
老者拿起长棍挥舞起来,“挑,刺,砸,扫,摆,拦,拿,看清楚没。”
秦霜摇摇头,又点点头,“看清楚了。”
老者坐下说:“既然清楚,为何摇头。你是很奇怪对吧?这套枪法有式无招,变化万千,既然无招别人何以破招。我不叫你高深武功是为你好,一个人武功高强就容易出风头,别人就会想尽办法去害你。师父也是一番苦心啊!”
秦霜跪下,哭了,“师父!弟子明白。”
老者沉思一下又说:“明白就会,记住心法: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风,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大圈小圈捉不定,力如奔雷气如电,身如游龙,步行麒麟。长枪一去不复返,不诛不杀不回头。”
秦霜心想:果真霸道,不诛不杀不回头。
入夜,秦霜没有回家,老者为他讲解各门各派武功招数,怎样用枪法破解。秦霜觉得受用无比,觉得今晚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一晚。
就在此时,秦霜觉得全身好像在火烧一样,腹中番江倒海,痛得秦霜满地打滚。
老者看到很淡定,说:“霜儿,不用怕,你年纪还小,不能消化朱蛤留在体内的好处,师父来帮你一把。”
老者运气打通帮秦霜的任督二脉,使朱蛤胆毒在体内畅通流动,慢慢有一部分蛤毒融入血中,一部分留在收回丹田凝结成丹。蛤肉的精元化为烈阳真气,环游在丹田之中,蛤毒一阴一阳相互抵消。
不知不觉,天亮了。
老者:“霜儿,你觉得怎样?好点没有?”
秦霜:“师父,我好了,就觉得浑身粘粘的,有腥臭无比,想去洗澡。”
老者:“任督二脉一通,你已经脱胎换骨,但是体内蛤毒未消,恐怕时间一长对你不利,我要教你的《三分归元气》心法你还记得吧?”
秦霜:“记得。”
老者:“好,这是《三分归元气》秘籍,你记熟了,就毁了它。以后你就独自修炼,为师走了。”
秦霜大吃一惊:“师父,你要去哪里?无论你去哪里,霜儿都跟随左右,伺候师父。”
老者哈哈一笑:“为师,要去见老朋友,你不要跟着。”
老者腰间掏出一个玉佩,招了招手,示意秦霜过去。“拿着这个玉佩,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帮我找‘剑神’无名赴二十年之约。”
“师父,我打不过他。师父……”秦霜装出很伤心的样子,他知道老头子快要死了。电视上情节都是这样子,可能也就是前世电视剧看的太多,对剧情免疫,喊了半天,眼泪就是喊不出来。
老者:“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师,走了。”老者闭上眼睛,再也不动。
秦霜摇了摇老者的尸体,用手一摸,心跳停了,“师父,你别死,我没哭啊,师父死了,谁教我我武功啊!”
老者:“好了啦,不要摇啦,你让我死得舒服点,自己去找雄霸教你武功吧,为师这次真死了。”说完,者舌头,做了个yes的手势。
秦霜吓一跳,心想:老头子,你不要乱改剧情好不好,我只是想演好这个角色而已。。
很快,秦霜平静下来,又喊道:“师父,呜呜……”(眼中依然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