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翻身下马,衣袂扬起一个洒脱的弧度,“我来找你借一样东西。”
青歌略一沉吟,“借什么?”
白歌开口,“清王的罪证。”
青歌,“我没有。”
对于白歌的要求,青歌拒绝了。
却没离开。
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执剑而立、白衣皎然的少女。
若不是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容颜上的相似,会更加明显。看着看着,青歌忍不住在想,若自己也一入江湖,执剑凌空,是否和白歌更像?
真像。
她说,“我或许知道你是谁了。”
白歌,“你应该知道。”
微风吹过,撩起青歌额头的墨发,绝美的容颜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她又伸手,斯文的整理了下绣着清荷的衣袖,之后抬眸,“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
白歌,“因为你是青歌。”
是心思缜密的青歌。
青歌闻言,淡笑,“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是,确实在我手里。”
那夜。
在清王书房纵火前。
她拿到清王罪证。
并没销毁。
而是留着,想着若将来再来南风国,以此要挟清王,不怕对方不听命于她。
白歌,“我真的很需要它。”
青歌,“稍等。”
然后转身,一袭青衣,向着马车行去,她走路很美,似弱柳扶风。.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东西交给白歌,“你要除去他?”
白歌,“恩。”
马车内,一声咳嗽响起,青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我要走了。”
白歌,“保重。”
之后。
白歌拿着清王罪证,一路策马扬鞭,向着清王府行去。青歌柳眉一凝,回到马车内,坐在夏侯无端的身侧。他正在小桌前提笔写字,每一笔收放都恰到好处,字如其人。
写:你喜欢白歌?
青歌一看。
颔首。
恩,喜欢。
他接着写:既如此,她若去北越玩,就住太子府吧。
青歌想了下,“恩。”
五月七日。
京郊外的一个村庄里。
崔景正在给江流喂食,这几天,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自个人瘦了好几圈,再这么下去,就会变成行走的骨架。期间,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个个摇头晃脑:另请高明吧。
今天。
江流的精神似乎好了些。
按说这是好事。
但崔景更心慌。
因为据说这叫:回光返照。人在临死前,会有短时间的清醒。
江流的声音比平日粗哑,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等我闭了眼,你就一把火把我烧了吧。”挖坑下葬,这些活太累,烧了最简单直接,很省事。
崔景,“我就不。”
江流睁着眼,他还能看清楚光秃秃的墙壁,却看不到未来。
不是因为瞎。
是根本没有未来!
他觉得嗓子有些腥甜,似乎要血要喷出,强行忍着,一字一句的说,“把我火化后,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一个人,努力去爱。”
崔景,“我就不。”
江流咳了一下,他怕咳出血,惹她痛苦流泪,用手拼命的捂着嘴,血一滴一滴的染红掌心,喉咙稍微舒服些,他才接着说,“我想娶你。”
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