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吻住不放 第113章 垂死的挣扎
作者:柠檬桔子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样的宁墨就连在睡梦中都难以卸下他一身的防备,强烈的震撼着她的内心。

  她的手轻轻触了触他的手,微微颤颤的,连带着身子也不可抑制地抖动。

  她倏的转身,快速的收拾行礼,又从窗户里将行礼抛了出去,然后将被床单打结,从二楼翻了出去。

  出了宅子,站在喷水池边遥望二楼的灯火,雨水淅淅沥沥的流进她的心底。

  安稀北心一慌,拎起箱子,快速的逃离了现场,入住到一家酒店时,她已经浑身都湿透了。

  安稀北飞快地脱下湿衣服,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擦拭着头发,然后窝进了酒店的大床里。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了,宁墨曾在她的耳边说过,选在海边的酒店举行婚礼,蜜月地点保密,说要给个惊喜。

  安稀北从瑞典的宣传手册上看过这家酒店,前面是雪白的沙滩和碧蓝的大海,这个时宜的阳光温度也刚刚好。

  她想明天去看看这个地方,然后打道回邶城。

  安稀北关掉灯,将被子拉过头顶,她觉得自己现在挣扎在得与舍之间,这样下去,肯定要崩溃。

  如果这个时候的安稀北起身,她会看到隔着一条马路,在对面的行道上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脸颊显得苍白,发丝浸了雨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窗口。

  崇明看着拒绝他打伞的宁墨,似是无法理解这种噬心之痛的爱情,也更不能理解少爷为了爱情求而不得,不惜费尽心机,甚至失去理性,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不远处,鹰从黑暗里出来,接近站立不动的宁墨,“少爷,今天早上,我看到cici跟安小姐见面了。”

  “今早?她们说了些什么?”宁墨收回视线,眼睫上都落满雨水。

  鹰躬身回禀,“您在南锦受伤的事,她知道了实情,老爷子告诉她的。”

  宁墨心底先是一声冷笑,然后逐渐转暖,如果安稀北这只小驼鸟是因为要跟cici做交易,才选择离开,那么无疑是在宣誓,她已经爱上了他的事实。

  宁墨抬头看向窗口,在散慢的雨帘里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

  第二天,安稀北撑着伞,去了婚礼的举办地点圣安酒店,却不敢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站了半个小时。

  然后她摸到兜里那枚自己堵气得来的结婚戒指,光芒依旧闪烁,却也异常的刺人的眼。

  她蹲下身子,在沙滩上一点一点用手刨着沙子,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只想把那枚戒指当作这段感情的了断,从此后离开的没牵没挂。

  坑刨好了,她望着自己已经渗出血丝的指甲,苦笑了一下,然后最后望了一眼那枚戒指,然后丢进坑里,埋好,用脚踩牢。

  “爸,对不起,没法完成你的任务了。”安稀北站起身,遥望着邶城的方向,许久,才擦了一把眼角无声滑落的泪水。

  一转身,就看到宁墨站在不远处,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雨里,雨水冲刷下他的面容,眉毛上聚集起一些水雾。

  安稀北有些慌乱,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想跟他说句“再见”,再怎么也无法启口,干脆转身冲进了雨幕,以最狼狈的姿态逃离现场。

  回到酒店,收好衣物,打开门的刹那,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高个子,黑衣裳,黑墨镜,脸上没有表情。

  “云倾是吧?”安稀北在门口打着转,“我现在这样子,算不算是被非法囚禁?”

  “不算,您完全行动自由,但我也有跟在您身侧寸步不离的自由。”云倾笑着说。

  安稀北有些恼怒,大有要将这幕后凶手揪出来碎尸万断的冲动,每次都是这样,这人总是这般强势,就不能对她软和一点吗?

  在周围转了转,试着逃了几逃,也都被云倾像只猎狗似的重新赶回了酒店里,然后依旧像尊菩萨,摆在门口像门神,让她没有一丁点逃跑的可能性。

  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让安稀北咬牙切齿的罪魁祸首居然站在了她的床边上,没有开灯,只有酒店外面的路灯照进几缕昏暗的光线。

  宁墨轻手轻脚坐在床边上,低眸盯着床上的人,睡着了的她看起来状如兔子又温顺还可爱。

  他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躺下,安稀北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突然就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眼角的泪滴却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划落。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宁墨的放在床头柜边的手机忽然响了响,他从被子中伸过手看到条短信,又探过身去看安稀北,在确定她睡着的情况下,翻身起了床。

  宁墨这一次去见的,是cici。

  cici这一阵对宁墨的攻势有些猛,从南锦一路追到瑞典,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情投意合,直到房间都熄了灯,心在滴血的她,忍不住发了条短信给宁墨,“我在顶楼,我很难过……”

  雨下得有些大,cici浑身都被雨淋湿了,站在天台边,随时都要往下跳。

  安稀北从床下翻身下来,远远的跟着宁墨转眼也上了天台,蹲在暗处,看着宁墨朝cici走过去。

  看到cici似乎有跳楼的冲动,宁墨到底是耐着性子,进行了三番二次的劝说。

  然后cici却坐在边缘上,晃着两只脚,脸上表情在雨夜里显得凄美。

  “你到底要我怎样?”雨淋下来,他的发丝湿湿的搭在额前,有种魅惑的美。他走过去,跟cici坐在了一起。

  cici果然是个受不了诱惑的人,随即把头枕在他的肩头,轻说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不是个值得你喜欢的人。”

  “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死心蹋地的,怎么办?”

  cici的果断,宁墨的沉默,落入远处安稀北的眼里,像是一幅纠结冷清的画面。

  cici忽然伸手搂了宁墨的腰,脑袋从他的肩头滑到了他的胸前,“宁墨,抱抱我,我好冷。”

  宁墨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抱她,身子挺得很直,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你该知道,我跟她就要完婚了。”

  话音落下,如死般的沉寂,cici垂下眸,似乎想做垂死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