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绣边,凤羽着袍,端的是尊贵无双。眉眼含笑,目中藏威,亮的是皇族风采。帝王心肠,帝王面相,帝王手段,天希国,次女君湮。
其妹君倾,喜留恋烟柳之地,无其姐君湮的霸气,倒也有几分清贵,一进园便偏头向亭中的几位美姬,笑得意味深长,一副纨绔子弟的嬉笑。
众大臣不禁将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尊贵的身份,不凡的外貌,显赫的家室,足以让任何未出阁的男子怦然心动。
“儿臣拜见母皇。”二人双双拱手拜见,躬身抱拳,做得无不是礼数周到。
天希权臣不行跪拜之礼,其强烈的虚荣心不容许他跪伏,只行躬身礼,帝王虽有不满,但碍于一些皇室辛密,只得忍下。
“架子够大。”女帝扫了二人一眼,抿酒不语,许久,终是放松了神情,摆摆手,“罢,今日迎汝妹归来,免罪。”
两人不以为然的笑笑,谢恩后便回到自己的席位,不一会儿便于身旁的一众大臣说得火热。如此倒显得女帝身旁甚是冷清。
眉宇间已有几分不耐,招来身旁的侍从,好一番耳语。那侍从退下后,女帝闷闷地灌了口酒。
府内。
“小、小主子,”白虎一脸诚惶诚恐,都这点了,小主子怎么还在下棋,“再不走的话,女皇帝就生气了。”
然后,白虎便看到自己小主子一脸鄙夷地看了看它,“谁说咱们要去的”
“啊、啊”白虎一脸迷茫,虽然一脸兽毛,但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甚为呆萌可爱,黑白相间的毛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君决然终是软了口气,一脸无奈,“哪里人多,吵。”思索了一瞬,旋即补充道,“不会误事的。”
白虎依旧眨巴着眼。原谅它,它还小,搞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那宫宴怎么办小主子不会被罚吗”
勾唇一笑,君决然略显恶劣,“白虎乖。”
白虎看到自家小主子正要解释,被一阵不寻常的水声打断了。它警惕地偏头盯着被水榭楼台包裹的唯一一个池子。
这座府中多的是九曲环廊、水榭楼阁,其中地势略高的一处,便是君决然此时所处的“辟华”了。前有荷池,后有环山,月光淡淡笼罩,颇有几分意境,此时那幽幽的荷池水一滴滴汇聚在空中,不浮,不沉,不乱,不混。在月色下透着通亮的银色,竟是渐渐成了字。
“吾徒安好。为师几日不见白虎,皮鞭甚是想念想为师悉心调教白虎数十载,尔今红尘一游,定有所悟。为师今云游四方,待归来之日,为师可与白虎高谈阔论一番。勿念勿念……”
君决然还未念完,只听怀中“嗷呜”一声,白虎已是跳出来怀抱,须臾间不见了身影。
浅浅一笑,无奈道,“白虎……”
那温润只在眼中转了几转便荡然无存,回身一挥手,那水谱成的信便似被猫儿抓过一番,乱成几缕,却仍旧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污了你的眼。”似乎一阵碎银般的声音散在空气中。
修行使,以气驭物,身存气源,借以行天令,为同属性之媒介,使自然部分之权利,是以誉为修行使——《奇录》
脑中不自然的回想起师父每天念叨的书籍,默默翻了个白眼。修行使修行使,说白了就是借着自然的力量,干着谋害同胞的事情。
君决然垂眸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唯一裸露在外的左眼泛着琉璃色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