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好在门口处站了十来秒,抬手关大灯往床边走去。
主卧里只开着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她替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然后拿毛巾给他擦脸和手,看着为了今天的婚礼逼不得连石膏也拆了仅用两根薄薄的木板来固定的腿,加上他今天全程靠着左腿借力站着,铁定比她累多了。
江好好心底真不舒服,但她也不能说什么。
遂用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跟着上床,躺在他身边。
虽然很累,但并不能立刻入睡,因为她在想刚才杜诚说的话。
她相信宋泽不是因所谓不能拒酒等礼仪才喝下那些酒,他是为了她,她就像他的弱点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就能握住的弱点。
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半响,轻开声:“傻瓜。”
她的声音才刚落下,他的紧接着响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高兴,放心,以后我一定会补办一个给你,我一定会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嘟哝,像梦话,像那种即使醉了在心底也执着的感觉,总之,他不清醒。
“嗯。”江好好应了声,虽明知道他现在无意识。
同时也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说起了,没料到连醉了还惦记着这件事,可能是她今天的表现太过僵硬了吧,让他认定她就是不快乐,虽然她笑,可他能看到她的笑意不达眼。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