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竟然还想着如何反抗他。
沈倾月的喉咙里都泛着一股血腥气,如果不是使不上力道,真想狠狠一脚踹上去。如果你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脑子里都想着她。
为什么要让赤黛锁发出这样的呼唤,为什么赤黛锁反应过来的想法,全部都是我。
不论仇恨也好,厌恶也好,即使是憎恨的视线。
只要沈倾月能够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很好。
沈倾月并不是一个个人情绪非常严重的人,她的感情对外人能够泛起的很少。
如果比其他人更加憎恨,这样的感情里,是不是也有一丝丝的在意。
这样的想法,简直就像是把一把玻璃渣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满嘴的血还觉得很甜一样。
沈倾月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墨千秋。
“你别再骗自己了。”沈倾月愤怒地骂道,眼眶渲染出一抹红晕。如果不是墨千秋,她现在就立刻找方法杀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墨千秋,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墨千秋看了她一眼,眼神当中没有多少兴趣,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什么赌?”
“你见过比现在更加虚弱的我吗?”沈倾月冷哼一声,墨千秋眸子微微闪了闪,她希望他明白自己的错误,但是却听到墨千秋一脸认真的说。
“你不虚弱,我是你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你想要杀谁,想要干什么,我都会一一替你去做到。”
这话,说的好像还情深似海。
沈倾月的手指头动了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是什么让她产生了现在的墨千秋可以正常对话的错觉?
“我们来打赌吧。”沈倾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爆发出来,“我现在不能离开你半步,你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喜欢你。”
她勾起墨千秋的下巴,笑容有些戏谑。
态度更是高高在上,让人愤怒。
墨千秋却不觉得,她应该如此。
墨千秋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墨千秋的心里,沈倾月就是那一种,天崩地裂都不会喜欢他的人。
她喜欢的人分明是白帝才对,对他,她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喜欢?
她只怕是恨他恨到了极点。
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候莫过于现在,手脚无力仿佛凡人!
他有什么资格对她说喜欢,有什么资格认为她能够喜欢上自己?
墨千秋仿佛卑贱到了尘埃里,他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有多么值得人去喜欢。
沈倾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捏住了墨千秋的下巴,略带一丝挑衅。
但是心里却有一点不安,万一墨千秋不上当怎么办?
却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甚至让墨千秋的大脑一片空白。
沈倾月不能够理解墨千秋对自己的喜欢。
却能够感受的到,即使是恨意也好,爱意也好,只要是她,他都很乐意。
杀了她?
杀了她,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沈倾月吗?
比对她涌起杀念,更让人绝望的是抱着爱情的他自己。
沈倾月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有过耐心,从来没有被人囚禁之后还好声好气的对对方说玩一个游戏。
“你不敢?”
墨千秋的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
赤黛锁也跟着震颤。
带动着,在她的精神海里,颤抖。
他跪坐在她的面前,样子一丝不苟。
但是赤黛锁却在震颤不休……
明知道她在这种境况之下说出来的话,九成九是为了脱困而使用的计谋。
但是诱惑巨大到让人难以拒绝,墨千秋沉默了许久,用力抓紧了手,缓慢地说道:“好……”
不论你扔过来的是毒药还是糖果。
“……”沈倾月低着头,觉得自己想说的,硬是一句都没有传达过去。
非常失败。
捂住了一直在颤抖,好像墨千秋越靠近,传达的想法就越是清晰的赤黛锁。看着很快恢复了镇定,和之前没有半点区别的墨千秋,沈倾月气得捂住了赤黛锁,用力扯了下来,愤恨地砸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就知道震震震。
但是赤黛锁不论丢在哪里,烙印已经留下。没有赤黛锁本体,她失去的只是控制黛锁的能力而已。
又只能重新把赤黛锁拿回来,戴在了手上。
“关于宁宁的事情,希望白帝大人能够好好问问帝妃。”应无暇说道,“古海实在不是什么二人世界的好地方。”
包括荣世龙在内的应无暇等人坚定的认为沈倾月掌握着宁宁离开的秘诀,沈倾月嗤笑一声,掀开了帷幔,主动走了出来。
应无暇看到沈倾月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
“我是知道应该怎么离开,你们敢跟吗?”
“原来帝妃知道。”应无暇低头说道,这话里的意思让荣世龙浑身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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