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女装子的那些年 第五十五章 奇迹生还
作者:走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山地植物繁茂,地形复杂,尤其过了半山腰,地面整体呈现斜坡,摩托车轧过灌木和草丛,甄太没有减速打算。(.l.)

  家族里车技好的不止他一个,包括一些马术高手在内,这百十号人后来居上,在密林深处与我们并驾齐驱,光宗就是其中之一。

  规模空前的马蹄声让人血液沸腾,信秀直线追在我们后面,光宗策马跟在信秀旁边,而一匹神骏出众的白马,也就是三郎,一直游离在我们附近。

  “甄太!”光宗神色兴奋大声呼唤。

  甄太迎风一笑,绝美笑容最大程度刺激了光宗的神经,光宗呼唤的更加坚定:“甄太!你这匹野马就由我亲自驯服!”

  信秀听后目光更加阴暗,甄太张扬笑道:“滚吧白痴!你爹我是长翅膀的独角兽!”

  光宗狂傲大笑:“我高贵的儿子!你的翅膀注定被我折断在这人世间!”

  一位家佬黑着脸挥动马鞭,喊:“马队不能再向前了!这已经超出了猎场的安全范围!”

  光宗听后大喊:“快去前面为公子探路!”

  十几名摩托骑手给油冲到我们前面,甄太不屑一笑,载着我一头冲进旁边一片竹林。

  这一带的竹子密集到麻人,摩托车规格小可以骑进去,高大健硕的战马却不行,信秀给油追向我和甄太,只有我们两辆摩托骑进竹林。

  光宗和马队拉住缰绳停在竹林外围,族中家佬陆续汇聚到他身后,有人说:“大公子太胡来了,这片林子阴森险恶,他居然不顾安全骑进去,这简直……”

  光宗皱眉看他一眼,家佬只能闭嘴。

  三郎看见我们和信秀进了竹林,贝齿咬紧薄唇用力一拽缰绳,白马就转了方向,这时三郎喊:“驾!”

  甄太抛开马队,车速没有丝毫减缓,我安全帽戴的太严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被风吹的疼。

  林中腐臭刺鼻充满瘴气,我呼吸困难在安全帽里轻轻咳嗽,甄太却说:“就快到了。”原来他认得路,说明他来过。

  果然,车子继续骑了一段距离,前方视野豁然开朗,阳光变的五光十色充满光晕,空气也逐步恢复清新。这时甄太放缓车速,信秀也减速和我们并驾齐驱,两辆车的排气筒就没之前那么响了,而前方就是竹林尽头,在尽头以外有着一片更广袤的天地,各种野承载着露盛开在阳光下,那是一片海,很美。

  两辆车速度放的更慢,信秀和甄太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包含的内容十分复杂。司机对我讲过,甄太小时候,可以和信秀一起跳进河里玩水,说明他们两兄弟曾经好过。

  来到海边缘,甄太车速变得蜗牛一般,而信秀摩托车熄火非常及时,不许轮胎碾压任何一朵瓣,这之后,甄太沿着海边缘绕了一段距离,停下车说:“下去吧,采儿不喜欢伤害草木,走路注意点别踩到。”

  我戴着安全帽嘀咕:“采儿?”这是谁。

  率先进入海的信秀听到采儿两个字,脚步一顿,甄太捏捏鼻尖咳嗽一声,没回答我就向前走了。

  跟他身后走进海,信秀走在最前面,离我俩很远。

  信秀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不踩到,一大只马蜂就在我面前嗡嗡飞过。

  马蜂肚子肥的冒油,两只小巧锐利的小黑眼睛不怀好意盯着我,我就打消了取下安全帽的念头,感觉戴着比较保险。

  我警惕马蜂飞过去,信秀停下脚步把头发掖到耳后,这种女性化的动作暖馨也经常做,所以一瞬之间信秀在我眼中与暖馨重叠,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背影,只见他合并双腿弯腰扶起一朵被雨水浇歪的小白,屁股呈现给我的形状像个丰满娇美的水蜜桃,我随口评价:“你们家族基因也太好了,男孩子身材都棒成这样,我猜你们母亲一定愁坏了,你俩实在不像男孩子。”

  甄太回头一拳打在我安全帽上,笑着问:“你敢说本公子不男人?”

  我强调:“我是说长相。”

  他迎风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大自然的样子笑道:“那没办法了,天生丽质怪我咯?”

  跟着信秀走出海,迎面而来的风力在加强,因为前面是个悬崖,停在那上面,可以看到远在天边的工业城市。

  来到悬崖旁边,素有恐高症的我却又很好奇向下看了一眼,想知道下面有多深。

  看清下方郁郁葱葱的竹林以后,我敢说悬崖的高度等于上帝视角,我就打个冷战,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

  我快步后退,甄太在我后面,撞到他身上,他轻轻圈住我腰,笑的娇艳欲滴却又不怀好意,反而把我推向峭壁边缘吓唬人。

  信秀也在悬崖边,站位离我们比较远,他黑色长发随风飞扬,小手摸进口袋里叫道:“哥哥。”

  甄太搂着我看向远方,信秀眼色清冷注视我俩,沿着峭壁走过来说:“哥哥你真的很自以为是,猎场范围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来这里,你知道我会跟着来对么?”

  甄太目光怅然起来,而我在他怀里,信秀在他侧面,没人能看到他满怀歉意的眼色,他心口不一冷声道:“你想多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丝情怀罢了。”

  信秀笑容美的很不真实,问道:“孩提时代的情怀么?貌似你从小开始,就一个影子追逐着你的对吧?那个人把最重要的秘密透露给你,而你又是怎么做的,你选择了贪生怕死和种种欺骗。”

  甄太沉默良久深深吸气,最后还是没理会信秀,反而对我说:“走吧,这里景色已经变了,一点都不漂亮了,咱们回去。”

  他摸到我手紧紧牵住,信秀呼吸加快喊:“不许走,请你告诉我景色变在哪里,不许走!”

  甄太不理他,只管拉着我离开,信秀歇斯底里强调:“我说了不许走!”

  甄太脸色不悦看了信秀一眼,脚步瞬间僵了,不知何时信秀手中多了一件东西,一把黑色的手**,规格非常小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藏进口袋里不让别人知道。

  手**做工精良,**箭锋利耀眼,他黑发随风飞扬,双手托举**箭对准甄太,冷酷的眼色容不得甄太继续存在。

  甄太皱眉盯着信秀,同时轻轻拉我手腕,想把我拽到身后,我脚刚动一下,信秀就喊:“说了不准动!”

  信秀眼色凌厉,甄太手心冒汗,我一直被甄太抓着,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手腕被他捏湿了,他脸发白说:“采儿……”

  “不许叫那个名字!”信秀气的全身发冷牙齿打颤,大声质问:“你说过不和我争家产,这是你亲口承诺的!”

  甄太脑门冒汗,微笑说:“信秀,哥哥从没和你争过,你看我回来住吗?”

  信秀呼吸剧烈同时摇头:“母亲说过在男人嘴中永远听不到真话,哥哥也一样,你身为男人却恬不知耻**光宗,而光宗色迷心窍居然指定你成为他的继承人,看看族中各位家佬有人支持你吗?”

  甄太笑着松开我,委曲求全顺着他说:“对,族中没人支持我,连红卫都支持信秀不是吗?信秀才是理所当然的继承者……”

  信秀使劲摇头:“住嘴,我不要再听你的鬼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还是个厚颜无耻的行窃者,所以我不要再被你骗了,你还是带着言巧语去地狱里向我母亲谢罪吧!”

  他稳住手**瞄准甄太头部,愤怒和仇视共同导演他的冲动,他指尖碰到扳机,我突然听到马蹄声。

  三郎咬紧牙关全速骑向我们这里,我戴着厚重头盔看向他,三郎丢掉马鞭侧过身子把长弓拉成满月。

  “信秀!”他喊的同时脱手送出一箭,就听羽箭发出咻一声,一闪而过擦伤了信秀白皙透明的手腕。

  鲜血迸溅的一瞬,信秀**箭偏移少许,漂亮指尖就勾动了扳机,**箭击发的一瞬,甄太脸白了,眼睁睁看着黑发飞扬的信秀随着羽箭的擦伤而失去重心,这时世界就像进入慢动作,至少在我眼中是慢动作,因为我也中了一箭,而甄太根本不知道我被信秀的**箭穿透了头。

  血流下来染红视野,我失重坠下悬崖,而信秀坠崖的一瞬,美丽的眸子一直凝视甄太,他笑容凄美说了七个无声的字:还好没打中哥哥。

  “信秀!”甄太喊了一声追到信秀坠崖的位置,而信秀早就不见了,物体垂直下落就是这样快,一瞬即逝,毫无踪影可查,悬崖下除了郁郁葱葱的山林,甄太找不到信秀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与此同时甄太发觉自己手腕上面非常热,低头一看才发现好多血滴到上面,这些血不是他的,而是来自一个名叫蓝纱的女装子,而那个女装子不见了,不在他身后,凭空消失了。

  甄太双眼空洞跪地无声,三郎气喘吁吁下马跑到悬崖边缘,捶胸顿足抱着脑袋冲下面咬牙……

  后脑勺挨着厚厚的落叶,我隐隐约约看到好多竹子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竹子上方隐约可见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我居然没死。

  摇摇晃晃坐起来,我屁股下面坐着一大捆竹子,这些竹子拦腰折断,是它们承受并放缓我下坠的力量。

  双手按住脑袋上的安全帽,我不敢硬摘下来,一支**箭钉在头盔上面,穿透厚厚铝合金刺伤了脆弱的脑门,所以脑门一直流血,好在扎的不深。

  小心翼翼摘下头盔,托头盔的福,我假发安然无恙还在头上。

  摇摇晃晃站起来,我鞋不见了分不清东西南北,腿上丝袜刮的千疮百孔全是破洞。

  我原地没动定了定神,隐隐听到有人哭着喊疼,声音特娇气。

  “……疼……好疼啊……我最怕疼了……好疼……”

  循着声音找过去,我看见信秀破衣烂衫躺在一大堆竹子上面,处境和我刚醒来时差不多,粗细不同的竹子给他当了垫背,但他比我惨,手腕被羽箭擦伤流血,右腿也是血淋淋一片,除了吹弹可破的小脸蛋没有创伤,他白衬衫上擦伤无数,每块伤口都冒血。

  停在他旁边,他疼的泪眼汪汪望着我。

  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行动也不方便,蹲下检查他伤势,我捉住他一只小手抬起来,他就哭着喊:“疼啊!”

  “知道疼是好事,这条手臂断了吗?有感觉么?”我强迫自己镇定,同时继续抬高他胳膊,他就疼的闭上眼睛用力摇头,看来没断。

  接下来试他右手,他呼吸均匀没那么疼,然后是左腿。

  他左腿百分八十伤了骨头,根本不让碰,碰到就哭。

  最后是他最为棘手的右腿,他右腿白裤子染上一大片血,膝盖以上尤其严重,明显大腿受了重创。

  以前在中国看过电视节目,野外受伤需要及时处置,即使没有医疗条件,也要最快进行简单处理,不然流血就能把人流死。

  摸到他裤腰带,我迅速拆开,然后敞开他裤子拉链,看到一小点雪白色散发香味的**,他就警惕了。

  “……你干什么?”他右手不疼,就用右手护着裤子不让我拽,小手还挺灵活,直接把拉链提上了。

  我头昏脑胀盯着他说:“你右腿内侧受了很重的伤,我要扒掉你裤子看一下伤口。”

  他俏脸惨白,一口回绝:“不行!”

  他哭的梨带雨吸鼻子,泪眼汪汪好像我要非礼他似的,我无奈说:“我也是男的你还怕羞?”

  表明身份时我没用伪声讲话,而是用男性本声,他脸发白瞪大眼问:“……你?你是男人!”

  我不回答继续扒他裤子,他小手死死护住拉链,脸红喊:“不行,不许脱!停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