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女神去穿越 第0018章 柳筠卿
作者:落水游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方悦道:“他就是伯乐。”

  柳若安快走一步,朝着伯乐打了一个拱:“伯乐好。”

  “你从哪里来的娃娃,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深山野庙的,被狼狗掉了去,多么可惜。”这位伯乐一点儿也不讲情面。

  “这个不用你老担心,我来这里,只是问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的事,你可是知道落水城柳筠卿?”

  伯乐脸色变了,甚至眼睫毛,都一根根往下掉。

  “你问那做什么?”

  “因为有人找。”柳若安回答说。

  “谁?”伯乐问道。

  “常思勉。”

  伯乐的神色更加凝重,好像是花岗岩一般。

  “我不能说。”

  “为什么?”柳若安催促道。

  “一个诅咒。”伯乐很认真的说道。

  “什么诅咒?”柳若安有些诧异。

  “两人一见面,这片大陆就会陷入混乱。”

  “然而现在也不清净。”柳若安不以为然。

  “那倒也是。”伯乐点点头。

  柳若安接着道:“我猜想她一定在哭泣。”

  “是的。”

  “那么她一定在想念一个人。”

  伯乐没有再说话,只是沮丧着脸。

  “你必须得说了,而且你是这个行当的总教主。”

  “好吧。”伯乐退让了,“但必须给我五斤白酒,一百斤白面,还有一筐水果。”

  “我已经准备好了。”

  柳若安一拍手,便看到四个壮汉,抱着东西走过来。

  柳若安指着那些东西道:“你可以清点清点,只多不少。”

  伯乐叹了一声,转身进屋,拿出一本书,书本已经蜡黄,翻开第一页,读道:“两人相遇,非生而死。”

  柳若安道:“书不能全信,你来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伯乐叹了一声:“难道真的无法避免了吗?”于是伯乐将马儿钱过来。

  “这是马?”

  “当然,货真价实。”

  “分明是驴。”

  “都一样。”

  柳若安有些无语了,但伯乐这么说,自己也不好反驳。

  谁让自己求着人家办事呢。

  求人办事是孙子,就是下贱的命!

  “来呀,将那些东西都倒进马槽里。”

  壮汉显得犹豫,看看伯乐,又看看柳若安。

  柳若安道:“听他的。”

  四个大汉将白面、白酒倒进去。一时间面粉飘扬,酒香四溢。

  那“马”呃啊呃啊几声,柳若安更加确信,它是一头驴。

  “我是一只小毛驴,咿呀咿呀哟。”柳若安不禁想起这熟悉的旋律。

  但他听不到了。不觉得有些悲伤。

  这毛驴果然不一般,竟然将东西都吃进肚子里,一点不剩。

  柳若安正要称赞,那毛驴四腿发软,摔倒在地上。

  “这是?”柳若安越来越看不懂。

  “等它醒来,就会有答案。”伯乐说道。

  “好,我等着。”柳若安做出无所的样子。

  方悦躺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忽然眼前闪过一只兔子,立马跳起:“兔子!”

  说着撒腿就追,但怎能追得上?追到天黑,也没有追上。

  柳若安见他两手空空,只是问道:“兔子?”

  “跑得太快。”

  “没关系,没有兔子,但是有肉吃。”柳若安朝着驴努了努嘴。

  “好主意!”方悦险些跳起来。

  又看那驴,终于醒了酒,头一件事,便是“呃啊呃啊”喊一嗓子,以刷自己的存在。

  柳若安将伯乐揪过来:“答案呢?”

  伯乐又问了一遍,驴子只顾喊叫。

  伯乐将手一摊:“它说他不知道。”

  柳若安激动得险些没有跳起来:“也就是说,我那三筐梨四框桃子,还有三斤白面,全都打水漂了?”

  “可以这么说。”伯乐并不否认。

  柳若安不能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赔我!”

  “做事是有风险的。”伯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况且你不能专看广告,要看疗效。”

  “你!”柳若安指着伯乐,话后面还有两个字,但是被大风刮跑了。

  是的,起风了。风很大,将茅草屋都吹起来了,若不是茅草屋捆得结实,怕是只剩下房架子。

  “不好了。”伯乐喊道。

  “又怎么了?”柳若安对于她的大呼小叫,已经有了免疫力。

  “他来了。”伯乐叫道。

  “他又是谁?”柳若安问。

  “风大王。”伯乐说的时候,已经牵着驴跑出很远。

  “跑的够快。方悦。”

  方悦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因为他看到一个怪物,脑袋不大,嘴巴不小,嘴里喊着一颗门牙,手里拿着三叉戟。满脸卷发。

  柳若安知道他是人,即便是带着面具。

  “你是谁?”柳若安问道。

  “杀你的人。”那人操着嘶哑的声音。

  “我和你没有冤仇。”柳若安很是不解。

  “可你要夺走我心爱的人。”那人并不隐晦。

  “莫名其妙!”柳若安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但话音刚说出口,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难道。”柳若安心里吸溜一声。他的眼睛一转,脑袋一抖激灵,“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方悦躲在柳若安后面,瑟瑟发抖。

  “此人知道她的下落。”柳若安很是自信。

  “我糊涂了。”方悦道。

  “难道糊涂,糊涂没什么不好,只要不死,总有存活的那一天。”柳若安故弄玄虚的说了一通。

  “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方悦细细品味,试图寻得其中三昧。

  那风大王往前迈了一步,摆出单挑的架势:“今天你是跑不了的。”

  柳若安伸出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能就这么开始打,话总要说明白。”

  “还有什么可说的?”风大王问道。

  “她究竟在哪儿,是生还是死?”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鬼魂在呼唤。”柳若安悠悠道。

  “好,本大王告诉你,他就在下面。”他跺了跺脚,便踩出一个大坑。

  坑洞很深,光线也很暗淡。

  “我希望下面没塌。”柳若安说着就要往下跳。

  但眼前出现了三叉戟:“想跑,先过了这关。”

  柳若安一拍手,道:“没什么难的。”

  随手拔出长剑,将三叉戟削去了三条枝,成了一根棍子。像极了孙悟空的金箍棒。

  骇然!风大王往后推了一步,脚陷进地里,看了看柳若安,又看了看自己的长戟,禁不住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柳若安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便将手里的长枪丢给了方悦。方悦还没有做好准备,剑已经落在手里。不得已,只好打肿脸充胖子。

  柳若安则跳进坑洞里,听得地上声音四起,方悦大呼小叫。

  “不错,有点意思。”

  柳若安听着摇滚乐,一脸的享受。

  没一会儿,地上便没有了声音。

  方悦从上面跳下来,手里拿着长剑,剑上尚带着殷红的鲜血。。

  “解决了?”柳若安问道。

  “解决了。”方悦点点头。

  “不愧是我的好宝贝。”柳若安夸赞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人。”

  “可是我们那里去找?你看看这隧道纵横交错。”

  他指着面前,果然看到隧道层层叠叠。

  “没关系,地上有脚印。”柳若安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比划了比划,足足有一尺长。

  “好主意。”方悦赞道。“但我们从那便走?”

  柳若安没了主意,感觉到有些棘手。

  “这时候就得赌人品了,这边走。”柳若安胡乱指了一个方向。

  “听你的。”方悦并不反对。

  沿着脚印走了许久,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

  隧道里光线很暗淡,看不清她的样子。

  柳若安正要说话,忽然感到眼前生寒。

  “蛇!”方悦喊了出来。

  一条蛇飞速的赶来,足足有水桶粗细。柳若安当机立断,拔出长剑,将蛇斩杀。

  血腥的气味在隧道里散溢。

  方悦忍不住捂着鼻子,道:“好臭。”

  他挥舞着袖子,想将臭味扇去,到底是无用功。

  那蛇的身子在蠕动,甚至嘴巴还一张一合,但,确定是死了。

  “你是谁?”

  那女子问道。

  “救你的人。当然,也是找你的人。”

  “救?”

  “谁让你救?”她一声苦笑。

  “当然是常思勉。”

  她落泪了,晶莹的珍珠洒在地上。“他?他还记得我?”

  “朝思夜想,念念不忘。”

  “难为他了。”她一脸凄怆,“本来,我可以告诉她的,不必等我,因为我只能呆在这里。”

  “为什么?”柳若安问道。

  “因为我惧怕阳光,只能呆在阴暗的地底下。”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中毒了,遭受一个贱人的陷害。”

  “他人呢?”

  “死了。“她的眼睛散发出一道寒光。

  “怎么死的”

  “被我掐死的。”即便看不到她的神色,但听声音,也令人发寒。

  “难道你没有请名医看病?”柳若安问。

  “寻了。”

  “结果呢?”

  “没一个人能治好。”

  柳若安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队长?”

  “我也不知道。”这是大实话,他心里真的不知道。

  忽然他灵光一闪,“或许小雨有办法。”

  “但,小雨没在身边。”

  “没关系。”他已经想到了办法,从外面抬来一个大布袋,“

  “恐怕得辛苦你了。”

  “你是要?”

  “没错,将你装进麻袋里。”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她没有挣扎,自个钻进布袋里了。

  她很轻,柳若安一个人就能将她抱出去。

  他想:“常思勉呀常思勉,你即将看到你的女神,可我的呢?不知什么时候才见面。”

  那莘雅馨正在吟诗作对,学医习武。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当真有女侠的风采。

  “师父。”声音依旧那般好听,那般清脆。

  那老头正闭目凝视,整块身子动也不动,像是一尊浮雕。

  周围吹着冷风,偶尔眼前会飘过一朵雪花。

  这本来就是在雪山上,看到雪,太是正常。

  只是,莘雅馨穿得太单薄了,柳若安看了一定心疼。

  “我什么时候下山?”

  “你想他了?”

  “不是。”

  “那为什么急切下山?”

  “或许是我想家了。”

  “你慢慢会忘记,会索然无味,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想家了。至于现在,只能忍着。”

  “绝不会忘记。”莘雅馨一脸刚毅。

  老人只是发笑。

  莘雅馨已经被告知,那个世界,只能在记忆里搜寻,而自己,永远都能踏上那片土地了。

  她自然是心痛,但,为之奈何。

  莘雅馨叹了一会儿,又道:“我想给他写一封信。”

  老人睁开眼睛,笑道:“你到底是出卖了自己。也好,我正想补贴家用。”

  莘雅馨有些奇怪,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老人耳语几句,莘雅馨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