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场宴席前半场被苏妃拿了风头稳稳妥妥的,但是叶瑶杳那惊艳一出却是更让人印象深刻,这足够让苏明月抑郁的。
而本来对叶瑶杳不屑一顾的大臣千金却是有不少都上来搭话了,如此惊绝之舞,学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皇兄可真是好福气,杳妃嫂嫂的剑舞不日绝对在京中掀起一股热潮,真是太妙了。”敬了夏侯宸华一杯,六皇子还是在无尽回味中叹道。
他要是有这样的侧妃,还不用金屋子藏着?
夏侯宸奕听了淡淡一笑:“放眼京城众多权贵之女,剑舞只怕独独只有杳妃才能舞得出彩。”
女子没有一身刚柔兼并的武力,怎么能舞得出来?
六皇子意会,清浅的抿了一口酒,而夏侯宸华目光淡淡斜下睨了一眼提及叶瑶杳目光温柔的夏侯宸奕。
几位尊贵之人四周,徒然流动着异样的空气。
皇后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而对着夏侯宸奕缓缓而笑,道:“话说回来,三皇子今年也行了冠礼,府中尚未纳妃,如今可有看中的人选?”
皇后这话顿时成了嘈杂声浪中的定海针,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过去。
尤其是那些大家千金,目光如炬。
打动不了左右拥妃的太子殿下,那若能被三皇子看上,那绝对不枉此行!
皇后的笑容是轻柔温和的,但是眼中却透着一股冰冷深不可测的寒意。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叶瑶杳闻声抬起脸看过来,只见夏侯宸奕脸色微微变。
夏侯宸奕轻笑道:“宸奕谢过皇后娘娘关怀,只若他有幸日有遇上良缘,必定向父皇赐婚。”
现场气氛莫名地染了一丝冷凝的气息。
可能是错觉,坐在夏侯宸华的边上的叶瑶杳都感受到了他似有若无冷厉的目光。
为何?三殿下的婚事如此重要?
皇后笑着说道:“想也是,有蓉贵妃为你婚事打算,本宫是白操心了。”
夏侯宸奕微微低头,优雅谦卑道:“皇后娘娘厚爱,宸奕不敢。”
皇后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六皇子夏侯宸宣和大皇子的眼神倒是有些深幽。
后面演了一出贺喜的戏,热闹气氛不过寥寥几下,这场宴席到最后是这样的过去了。
太子殿下的宴席本来是皇后有意为太子选妃的,皇后约莫是想从中身份贵重、才貌出挑的女子当中选的。
借着献艺是最好的由头,但万万没有想到叶瑶杳那一舞,竟生生将所有人都压下了。
太子没那个意思,皇后也不好强硬地选,最后只好这样不了了之地结束了。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娘娘,你真是厉害!如此一来,别说是对付苏明月了,就是再多的狐狸精都不足为惧了。”桃红喜滋滋自满道。
叶瑶杳轻嗤一声:“出息。”
只怕东宫再多几个女人,她会发疯!
桃红伺候完就下去了,今天应该是很累的,但是叶瑶杳却没有什么睡意,深夜还在后院徘徊。
她从厨房里出来,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
声音很浅几乎无,如泣如诉难得的好听。
叶瑶杳微微皱眉,什么人深夜不睡觉?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叶瑶杳干脆就跟着箫声走出去了。
走路太慢,叶瑶杳直接翻墙跟过去了,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翻进了夏侯宸华的寝殿。
夏侯宸华穿着一身月白锦袍,侧坐在亭子中央,墨发披散后背,风华无双。
侧身靠在亭子石柱上,太子殿下姿态慵懒,俊美的脸上全是诗意。
咚的一声闷响,叶瑶杳直直从墙上扎下来。
夏侯宸华,叶瑶杳:“……”
夏侯宸华收了萧,漠然地看去掉下来的叶瑶杳,冷笑道。
“杳妃的出场方式,永远都那么别出心裁。”
叶瑶杳在草丛里挣扎了起来,低骂了一句,这墙上抹了什么玩意?她站都站不稳。
“还不都是你害的!”叶瑶杳狠狠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害她摔下来!
瞥见夏侯宸华手上的玉箫,叶瑶杳微微有些吃惊,竟然是夏侯宸华吹的!
“怎么?爱妃深夜翻墙而来,是想为本宫补全白天的贺礼?”夏侯宸华目光幽幽,嘴边噙着一丝讽刺的笑。
叶瑶杳冷瞥了他一眼:“夏侯宸华,你有病就赶紧治。”
送礼?她倒是真想送他一顿暴揍!
夏侯宸华目光一寒,抓住她的手:“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叶瑶杳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你当谁愿意来?你没病就不要在大晚上吹箫,扰人清梦。”
箫声。
夏侯宸华脸色骤然黑沉,冷声道:“站住!”
下一瞬叶瑶杳的脚下多了几枚飞刃,夏侯宸华果然不是盖的。
再多走一步,是不是要废了她的腿?
这里不是书房,不能硬来。叶瑶杳无奈转过身来,叹息解释道:“好!我说,太子殿下,我真的是跟着箫声过来的,真不是要找你麻烦,行了吧?”
夏侯宸华还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他走了一步,叶瑶杳登时瞪圆了眼,大声和道:“夏侯宸华!做人凭良心,我今天为你那破宴会损了不少精力,要打架你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
夏侯宸华:“……”
跟她说话真的会被气死,他什么时候说要打架了!
叶瑶杳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就出来了,身上本来就有点凉,加上夏侯宸华老用那冷飕飕地眼光看她,更是受不了。
“没事走了!”她最受不了这人。
“过来!”夏侯宸华微微抬起了下颚,沉声命令道。
叶瑶杳走了两步停下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是不是犯抽了?竟然也乖乖的听话了。
等反应过来,站到他面前,她脸色就不好了:“夏侯宸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说了不是有意翻墙的了!”
夏侯宸华挑起那支玉箫,目光幽幽地量在她的身上,声音有些沉:“你听得见这箫声?”
叶瑶杳脾气又上来了:“你废什么话?我又不是聋子!”
夏侯宸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在东宫,他用这支碧玉箫吹了那么多年,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见抑或是察觉。
她是怎么听到的?
叶瑶杳抱紧了身上的衣服,瞪眼不快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夏侯宸华冷笑:“你有何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