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域镇妖师 第330章 内室之谈(中)
作者:羽羽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凤长鸣得知东方盛与平儿此行是出来买米,正巧他与何怜月四处溜达了一上午,微微有些倦乏,于是便结了茶钱随着东方盛去了,如此方便找寻别苑免得两人到时候又四处碰壁。

  一行人随着东方盛来到一处叫做“金玉粮铺”的地方,掌柜的一见东方盛的衣着便猜到了他苏家弟子的身份,忙对苏家的境况嘘寒问暖,并对昨夜睡得太死没有前去救援深表遗憾。东方盛十分有耐心地一一回复,回复完毕之后言归正传地预定了几袋子米面。老板人很好,十分大气地将米面的零头那几文钱给抹了,并无偿车马。东方盛一再道谢,将苏家目前暂居之所告诉给了老板,一切妥当之后这才与几人离开。

  俩开粮店几个人便前往县府别苑,原来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苏家弟子都已起**,早饭大家都是自己出去吃的。苏老夫人觉得这样长期以往十分不妥,于是便叫苏若雪和东方盛去粮店买些米面来,平儿粘着东方盛,所以一并跟来了。

  凤长鸣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苏家的三位家长怎么样了?”

  东方盛回答:“三师傅伤的不重,大师傅也还好,只是二师傅稍稍有些严重,昨夜大师傅与三师傅为其疗伤直到凌晨,这个时候也都睡下了。”

  凤长鸣与东方盛走在前头,何怜月便与平儿走在后头。男人见男人许多时候都不见得有的聊,但是女人见女人一定十分有的聊,女人的思维实在太诡异,男人聊着聊着走入了死胡同要么争辩要么不欢而散,而女人们家长里短地闲聊能将风马牛不相及之事说的头头是道,即使一方说错了另一方也能十分赞同地点头,并从错误里翻出花来,这一点十分令人佩服。

  从粮店到苏家的距离不近,走了好长时间才算走到了县府的别苑。这个时候被遣送出去的婢女们有的已经陆陆续续地赶回来复职,这下子厨房终于有人承包了,饿肚子的问题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只不过这件事凤长鸣并不开心,原因是厨房被人接管之后何怜月便不能为他做鱼汤了,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遗憾。

  平儿见到凤长鸣脸上的表情觉得惊异,于是跑上前十分好奇地盯着他说:“长鸣哥你怎么不开心了?”

  凤长鸣长吁一口气,懊丧道:“人来了这么多,晚上怜月就不能和我做了。”

  东方盛闻言表情一僵。

  平儿睁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十分之不解:“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做?”

  东方盛伸手一把将平儿捞了回来,将她护在手臂之下笑呵呵地对凤长鸣道:“凤兄说笑了,平儿她还只是个孩子。”平儿不服气地仰头噘嘴瞪视着他:“我不是孩子啦!”

  东方盛一边赔笑一边将平儿拖走,说:“二位既然到了别苑我就不再叨扰了,我和平儿还要回去和老妇人汇报,先失陪了。”

  望着匆匆然如同躲避祸灾一样的东方盛,凤长鸣满腹狐疑地挠挠头,转过头来看向何怜月,询问道:“东方盛怎么了?”

  何怜月瞟了他一眼,淡淡地:“我觉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说话,你的表述有太多瑕疵了。刚刚他误会你说的话了。”

  “误会?”凤长鸣一惊,虽然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什么反正觉得很丢脸,于是:“那你怎么不解释解释呀!”

  何怜月面不改,理直气壮地:“为什么要解释啊?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有时候解释只会越描越烟,反而不如沉默”说完之后正义凛然地向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凤长鸣不知道她这是何道理,不过他又找不出反驳的证据,只好放弃反驳,快走两步跟上她。

  唐越的出现永远都是略略有些惊艳又很有逼格,不过这次当他摇着两仪扇从廊子里施施然地横插过来的时候何怜月却理智地停住脚步,然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唐越。唐越被这个眼神看的小鹿乱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过来。凤长鸣一见唐越那张脸苦不堪言地哭丧道:“怎么又是你啊,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唐越没有理会凤长鸣,而是饱含笑意直线向何怜月而去。何怜月的眼神泛出一丝不屑,在唐越离她还有不足十步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去,垫脚在凤长鸣的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凤长鸣刚刚还沮丧的脸登时僵硬了,他瞪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似乎刚才那个吻将他的魂都勾走了。

  唐越更是连下巴都要险些掉了下来,何怜月刚才的那一个动作犹如一记暴击,将他脆弱的心灵成功碾成了渣渣。

  “你若是再缠着我,一次我就吻他一下,两次我就吻他两下。”何怜月的眼神如一件罩在唐越头上的袍子,叫他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起来。唐越心疼的要死,然面上却若无其事:“怜月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缠着你的,我是来找凤长鸣的。”

  凤长鸣惊惧地退后半步,一本正经地:“你别乱来啊,我对男人没兴趣。”

  唐越心里杀了凤长鸣的想法都有,只不过碍于面子仍要回之一笑,说:“不是我,是苏老夫人找你。”

  “苏老夫人?”凤长鸣有些难以置信。何怜月知道苏老夫人找他必然是为了苏若雪之事,于是脸蓦地一变,敷衍道:“既然是苏老夫人找你你便去,不要叫她老人家等急了。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按理这个时候唐越本该献殷勤凑上去说上一句:“怜月我送你回去!”然他刚刚吃了何怜月的一记暴击,心有余悸所以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何怜月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留恋,白的衣襟拂起地上的尘灰,连凤长鸣在后边叮嘱她小心她都没有理睬。

  是生谁的气呢?苏若雪,苏老夫人还是凤长鸣,好像都不是?

  何怜月形容憔悴。说到底还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够果断,气自己明明喜欢他却没有勇气对别人狠下心来伤害苏若雪来将他占为己有。

  何怜月啊,你说你若恶毒一点儿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何怜月自嘲着不禁苦笑,那纤瘦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游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