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商战2015 第3章 兄弟一场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包正试探着问:“是堂兄?还是表兄?”vivian故作不屑地说:“是亲哥!怎么了?嫉妒吧?”包正盯着她,只好说:“不过,你跟他妈妈长得是有点像。”vivian眼睛一亮:“是吧?他们都这么说,不过比你大方,他们都承认‘是超级象’。你不会真见过我妈妈吧?”

  “相片而已。”包正只好承认,还是要问,“你叫公孙若惜妈妈?”

  vivian理直气壮地点头:“当然!不然呢?”果然是公孙泽的妹妹!从神情到语气都超级象,可是,这实在是不可能啊!

  包正想像无力,只好诈她一诈:“你这明摆着骗不过去还强骗,太粗暴了吧?”

  vivian天真地挑高眉毛:“什么意思?”

  包正笑道:“公孙泽不姓公孙,你不知道吧?”

  vivian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这名字是奶奶取的,有什么法子?”

  包正刚要再问,vivian眼睛一转,说:“不能一直都你问吧?现在该我了。”包正叫屈道:“刚刚明明你也有在问,别说得好象你只是在提供情报。”vivian叫道:“我那叫反问!表达语气而已,我可没有让你提供一点信息的意思!”包正假装松了一大口气:“你没这个意思就好,我倒是很有这个意思,下面你只要提供信息就好了。”

  vivian皱着鼻子道:“你果然又腹黑又赖皮!”

  包正眼神一亮,好象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嘴上却道:“谁跟你说的?你哥吗?”vivian撇着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包正连忙诱惑道:“因为只有我敢告诉你:当初你哥飞扬跋扈的样子。”vivian一脸的心醉神迷,嘴上还强硬地反驳着说:“不可能!我哥又温和、又儒雅、又善良、又真诚,他怎么可能飞扬跋扈?你一定在骗人。”那副单纯又执拗的样子,实脱公孙泽一个模子下来的。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门内居民楼下,一个青年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因为旁边有几处女生宿舍的原故,一脸情圣的青年在风中凌乱的景象在这里并不少见。但这回之所以引起旁边修车铺里两口子的关注,是这青年在夜里十二点准时出现——这时间可是冥时;另外,他居然举着白旗——就算是向女朋友认错服软,要严肃到举白旗示众的程度吗?并且,他在夜色里一站就是二个小时,看得这两口子直摇头,慨叹现在的年青人闹起来真是没底限、没尊严。

  老婆都睡两个囫囵觉了,看老公还趴窗户那儿盯着,就问:“当家的,你说他有戏吗?”老公直撇嘴:“你是女的你应该比我有谱呀!要是这小伙子就这样子道歉,你要是他女朋友你原谅他吗?”老婆果断摇头:“举白旗有嘛用?最讨厌这种面子上作足了、骨子里嘛意义都没有的道歉了!”老公赞赏地瞥了眼老婆。

  便在此时,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青年,在两人惊讶的注视中,那人揽起那青年的手臂就走。老公叫道:“哎,老婆,你看清楚了吗?”老婆的惊讶只比他还严重:“是滴哦是滴哦!居然是个男滴哦!”

  包正任那个男子将他拉到旁边的门道里,嘴巴还不依不饶地说:“你出来干什么呀?你继续躲着呀!反正这北京冬天的风又吹不死我!虽说兄弟一场,冻死我你又不少吃一个苹果你还管我干嘛呀?”那人拉下遮住嘴脸的围巾,却是一个眼神锐利、眉目清秀的青年——正是一直在暗中护卫公孙泽安全的展超!

  展超一看到包正,心里眼里都透着欢喜,当下陪笑道:“那哪儿成呢?主要是公孙大哥不让我跟你联系,你在这儿这么一站,万一他还没睡下看到了我可就麻烦大了!他那人你也是知道的,我那个……”包正连忙下台阶:“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现在怎么敢出来了?”展超道:“这人的生物钟真的是跟时钟走的,这个时间他铁定睡了,我就连忙跑出来了。哎呀,包大哥,好久没见你还是这么黑这么帅这么有魅力,真是我的男神呀!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包正撇着嘴说:“你没少跟vivian说我坏话吧?”展超忙申辩道:“哪儿能呢?你可是我最仰慕的包大哥,当然到哪儿都得传扬你的智慧谋略啊!”包正一副“我就知道”的鄙夷表情,先让他勾肩搭背地欢喜了半天,问:“既然你现在不用顾念着楼上那尊神,咱俩喝一杯去?”

  包正和展超面对面坐在一处烤串吧里,面前一溜的空酒瓶子,展超的脸红得象个茄子,包正的眼神坚定如初:“你输了。现在说吧,从7月1日你们离开时讲起。”

  展超打了个酒嗝,开始说起来:“本来30日那天你终于当上孔雀集团的董事长,大家都挺开心的,我因为喝了点酒,看到公孙大哥送走sherry后安全进了龙图阁,我就去睡了,还想着第二天要给你单独再好好庆祝庆祝,就在龙图阁,让公孙大哥给烧两好菜,咱们一起再喝喝。谁曾想第二天公孙大哥一个人驾车去了你们常去的青年广场,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正常他是不会一大早就去那里的,但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拿不太准。

  直到他站在德江边上,看着手机自由落体地掉到江水里,我才感觉不对劲。随后,他一个人在爱来不来坐了好久,我觉得好象又挺正常的。然后,他进了地铁!我彻底觉得要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果然,他转了无数圈之后居然去了机场!等他买完票办理完登机,我确定他真的要离开德城,赶紧买了同一航班的机票,还好机票没售罄,我总算在最后一分钟赶上了那班飞机,随他一起来到北京。

  我当时真的有点懵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到北京,不象是出差,也不象是旅游,并且,我隐隐觉得,你好象对此完全不知情。包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回龙图阁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包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夜晚!那个狂乱、失控、罪恶、悔恨的夜晚!如果公孙泽不是一定要走,如果他不是怀疑公孙泽的抉择,如果他不是一直怀着宿命般的必将失去的焦虑……可是,正是那个夜晚,他才知道拥有公孙泽的真正意义,那从不敢想像、却永难忘记、并且更不可能放弃的公孙泽……

  包正灌了一口酒:“然后呢?”

  展超意识到他不想说,只好继续道:“到了北京,他打车到了这个校园,在北航里转悠了半天。当时学校开始放暑假,有些学生离校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床位短期出租,他居然就租了这么个床位。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他一定疯了!他怎么可能忍受那么脏乱差的大学男生宿舍?”

  包正又灌了一口酒:因为他身上只有3000元钱,减去一张机票钱,剩下的不到1500元,他能找到什么样的住处?

  展超继续道:“我当时躲在暗处不好出来问他,但是看到他就那么走进味道怪怪的男生宿舍,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爬上铺位,就那么穿着衣服倒头就睡,一睡就再没起来……”

  包正眼神跟着心头一颤,展超忙道:“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当时,他从躺下就一直睡,刚开始我不好进去,宿舍里其它的人跟他都不认识,也没有人会去主动看看他。直到第三天早上,他还没有起来,我感觉不对,趁其它学生去吃早餐的空当溜进房,才发现他一直昏睡着居然在发高烧。我当时急了,连忙背起他冲到医院,医生说他是身体太虚弱,贫血加上感染所以……”

  包正想起那张满是斑斑血渍的床单,想起他痛苦抽动的身体,和无助转动着的头,那时他的身体在手术后还不到一个月,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和这样的折磨……他又灌了自己一瓶酒。

  展超说:“不过,进了医院我就放心了。我想,他可能要在北京住一段时间,总不能再让他去住条件那么差的宿舍,就在这里帮他租了一套三居室。两周后,他的身体经过调理终于可以出院了,我就带他到这里,一直住到现在。”

  包正问:“他,有提到过我吗?”

  展超特别痛快地答到:“有!他一醒过来,我就问他:‘咱们不回德城了?’他说:‘以后,不要再提德城和包正。’你看,是他主动提的你,我都还没来得及问。”

  包正故作淡然地笑了笑,问:“然后呢?”

  展超道:“出院后,我带他到这里,他对我说:‘我付不起这里的房租,以及你的薪水——尽管我不知道你的薪水此前是否从我的工资里扣除的,我只想告诉你,你可以离开,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我当时有些傻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连我都要抛弃,只好说:‘我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如果你不讨厌我跟着你,不如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至少我这份暗卫的薪水足够负担我们俩的生活。如果薪水这个月也停了的话,我们再想办法。’我当时特别怕他拒绝我,因为一般我是说不过他的。但他没再说什么,居然同意了。”

  包正点点头:因为他别无选择。看来连单纯的展超都看出来了,无论德城还是我,都是被他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