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叶扁舟之再见倾情 4、弟弟仓一海
作者:木易乔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一般不会拿工作回家,当天该办的事会先在公司办完,即使未办完的也会搁置到明日再办。作为老大的我,比较注重家庭氛围。而家里现住着我和正在e大念二年纪的20岁的弟弟,16岁的妹妹在老家那边念高中,爸妈也不放心小妹一人在那边,只是偶尔暑寒假的时候,我会把他们一起接来。小妹来过e市后,高兴地念叨,等到她高考的时候也要考进e大,这样就可以跟大哥一起住,来这个繁华的城市发展,大学毕业后也要像哥哥一样买个房子。当时我没笑她天真,只是觉得有梦就好,因为我也曾有梦过,梦里我和叶扁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对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鬼使神差地带着叶扁舟的照片回到了家,放在了我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弟弟正在厨房做饭便走进洗澡间。我每晚回来的比较晚,平常都是弟弟仓一海做饭,今天更是晕晕乎乎地在接到弟弟的2个催命电话才在快8点的时间关店回家。

  冲澡的时候依稀有听到弟弟喊我的声音,却也没当回事,反正真有事的话他会再说起,除非是不必要的事。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比如说:社团里的活动,学校的考试,暗恋的女生,好朋友的轶事。。。。。。,有时我也会说一些关于我工作的事,干我们这一行的少不了新奇古怪、让人忍俊不禁又千奇百怪哭笑不得的丑事、闹事。当然我添油加醋,顾客的隐私是不能透漏的,这是职业操守。

  “咦!哥,你房间床头柜上的照片是你这次的委托人吗?”,一海仍低头吃饭,随口一问。

  看我不回答,他接着说“我去你房间找资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哦,那个——,不是委托人,是有人请我找到她,好像是失踪了吧?”

  “失踪?”一海惊叫起来。

  一海扒拉着饭的手停下来,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觉得他自己也有些不正常,又神经的笑了一下。这是一海心里有事惯有的表情。

  “她叫什么?”

  “叶扁舟”

  “职业呢?”

  “小说家,听说是什么鬼怪研究社的特约小说家”

  听完之后一海嘀咕嘀咕,自言自语“不会吧,难道真的发生了?”

  我不动声色的吃着饭,突然觉得胃很堵。

  这顿晚餐在之后的沉默中结束。

  我在洗碗槽中清洗锅碗,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依稀地传进我的耳中。也许是职业病,总的来说,我并不想把所有人看成嫌疑犯,可不自觉中念头就会自发的进入脑海进行分析整理。

  “一海有问题,可能还与‘她’有关”,这个清楚的结论在脑袋中转来转去,不受控制。

  洗完结束,一海大大咧咧倒y字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低着头,电视里咿咿呀呀传来京剧的声音,这个他最讨厌的频道,可能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按到这个电台。

  我换上鞋子,打开门,故意弄得很大声。

  “哥,你现在要出门吗?很晚了”,一海终于从思绪中回神,跑过来。

  “嗯!”,我拿过一海递过来的外套,“这件事有些麻烦,越快解决越好”。

  “哥,你等等我!”弟弟说着跑进他的房间,不消几秒窜了出来。速度极快的换上鞋子跟外套,“我跟你一起出去”。

  电梯口,我们两人都没说话,电梯在慢慢地一楼一楼往上跳。楼道的空气像是有些不流通似的充满了尘土味,可是我知道这栋大楼的设计很人性化透风良好也很干净,但就是觉得鼻前像是围绕了一股尘土味,挥之不去,胸腔里很不舒服。

  “哥,我想到这个份上,我要跟你说件事”

  (我就知道有事。)

  “之前我跟你说过,有次买书忘了带钱,是一位朋友帮忙付的,其实就是你带来的照片上的那位小姐,我以为只是长相相同的人,但吃饭的时候问过你,才发现就是我认识的那一位”。

  (买书,没带钱?好像半年前是有这回事。当时我还不当一回事的说尽快还人家。)

  “要还钱的时候才知道她跟我住同一栋大楼。她不是侃侃而谈的女子我也不懂如何跟人交谈。还完钱后也没什么交集,不过在电梯里见到了总会点点头笑笑像是打招呼一样,有时我甚至期望在电梯里别遇到她,因为很别扭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次都没碰到?看着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这小子不会喜欢上她的吧?)

  叮咚!电梯到了,两人亦步亦趋走进电梯,看着一海的样子觉得电梯更闷了,还不如走楼梯,这么想着在下一层按了健,步出了电梯门,一海惊讶的跟在后面。

  “哥?”

  “接着说”我步调不稳、口气很冲的回答。

  “本来以为也就那样了。然后有一次,在书店里碰到她。我正在找江户川乱步的书,她说她那里有一套。我们聊了会她发现我喜欢看日本推理小说,说她除了江户川乱步,还有:松本清张、岛田庄司、水上勉、森村诚一。。。。。。。她问我敢不敢跟她去她家看,也可以借走看完再还,我当时虽然很惊讶她的邀请,但书的吸引力蛮大的就跟她回家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热心地帮你?你当时不觉得像是狐狸给鸡拜年吗?”我回过头俯身看着解释中的一海,突然插进话来,空荡荡的楼道,我的声音扩大了一倍,像是撞到墙壁后又被顶回来,余音扰扰。我不清楚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是抱着怎样的目的质问他?又为什么这么贬低叶扁舟?

  一海被我吓到了,怯生生地叫了声:“哥——,那个女孩说我长的很像她曾经要好的朋友,所以——很信任我”。

  很久以后一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咀嚼道:“哥,那时的表情像是在控诉女友的不忠。”

  在听到一海的解释,焦躁不安地心像是投入一块巨石,虽然可以遏制我莫名其妙的烦躁却加入了更加复杂的感情。

  我蹲下来,坐在台阶上,点了根烟,默默地对一海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