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正在蹦跶的王强被嘎子这一踹，重心不稳直接一头扎进了空心枯木里，脑袋在里面身子在外面蹦跶。
“你们瞅瞅这鳖孙，咋又跟泥鳅钻洞一样哟，就钻个脑袋进去，身子还在外面呐！”谢金菊看得一阵乐呵，满脸的褶子笑成了炖肉，缺牙都漏了出来。
关程转身指着王强刚才揪住的小喽啰说道，“你！过来！”
小喽啰吓得那叫一个哆嗦，恨不得跟王强一个样，找个洞钻了得了，好半天才拖着不听使唤的脚走到了关程跟前，整个人跟三魂儿丢了俩似的。
“我不对你动手，不过你得在这儿给大家伙说说，王强是怎么安排你坏事儿得。”关程拍了拍小喽啰的肩膀，这一下差点没给他拍跪下。
小喽啰是清泉沟本村人，关程收拾了清泉沟所有的恶霸，那是一声雷天下响众人皆知的事，他当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面对着关程说不害怕那是骗鬼，好不容易才捋直了舌头说道，“我……他……不！是王强……王强昨晚派……派我来这庙里把……把蘑菇全毁掉，还……还给了我五百块钱。”
“嘿！这狗娘养的王强还真是乌龟吃了煤炭黑心王八一个呐！蘑菇要是被全部毁了，咱们拿啥重新盖房？咱们拿啥重新开垦？不要脸的东西！
“是啊！咱们不能放过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一门儿心思自个儿想钱，咋不想想咱们宝山村儿这么多人还饿着呢！”
“对！程子，咱们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伙人，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要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宝山村人好欺负呐！”
“……”
关程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想法，提高声音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伙放心，既然王强这伙人愿意当畜生，咱们就让他们当个够！嘎子，去把犁头给我拿来！”
周围心里程亮的村民们立刻就知道了关程是啥意思，一个个拍着手的叫好。很快，宝山村就多了一堆拉犁头的，这对缺少壮劳力的宝山村那叫一个珍贵，还不花一毛钱！
王强跟他带着的一堆喽啰在宝山村可算是彻底地体验了一番啥叫动物世界，一个个被套上犁头愣把被山洪冲毁的田地给整理了出来。一伙人来宝山村的时候人模人样，从宝山村离开的时候……哪还有个人样！
王强的钱赢了过来，免费的劳动力也使了个彻彻底底，不过现在他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原因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字！
原来关程手里这一下就有了九万多，他是打算借给村民们让他们把房子修起来，但是这就出了问题，首先九万多修半个村子的瓦房肯定是有些吃力的，搞不好所有的钱都得砸进去还不能完全满足所有村民要求。其次这九万多肯定弄不好半个村子，那么就得考虑借谁不借谁，总之怎么都得得罪人。最后钱如果都花这上面了，村里的学校没法完善，自个儿的住处也没有，况且还想做点其他的啥事。
“依我看呐，程子你就甭管了，这地不是也给他们整出来了吗？自个儿都有一双手，那就去土里刨食儿去！一个个的看着王强来了，就两头倒，这会瞅着你有钱了，都舔着脸想要来蹭？没门儿！”王春梅那是一个口无遮拦，想说啥就说啥。
山花也是跟着点点头说道，“我还听我那婶子说，有些人私底下说程子那钱反正也是白得来的，就应该给大家伙分了！你瞧瞧这说的啥话，当初还有好些人质疑程子呢！这会就全跟狗一样闻着味儿来了。”
“哎，白给肯定是不成，借吧又该借谁不该借谁？咱们村儿这情况，谁能还上谁不能还上大家伙都心里有数，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还有，程子既然种蘑菇这事儿成，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协议来办，没钱的先算借的，总之这个力大家伙都得出。”秦柔对关程提议说道，待在郑家强身边这么久，村子里是啥情况她基本上都清楚。
罗香君倒是一言不发一瓣一瓣地剥着山柚，剥好之后放一瓣在自己嘴里，然后用小拇指瞧瞧地把另外的一部分给推到关程面前。
关程挠了挠头，他觉得种蘑菇这事儿很有可能跟种菜到最后一个结局，那就是捧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儿，种出来一大堆最后还不知道卖给谁。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关程的脑海，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嘎子的喊声。
“程子哥！程子哥！镇上的官儿来了，现在被堵在村口呐！你快去瞅瞅吧！”嘎子拎着铜锣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说道，这话一说完看着桌子上山柚二话不说就直接拿起来塞嘴里，吧唧吧唧吃完之后还对罗香君问道，“罗老师，你咋了？咋瞅着笑也笑不出，又像要哭似的，不过还是那么好看，嘿嘿！”
罗香君尴尬地一笑，扶着额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个人很快离开了寺庙来到了村口，这人还没到村口就听见了吵吵声。
“甭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问，你们是不是当官儿的？你们还管不管咱们了！这闹了山洪，村子都毁了一半，天天跟庙里挤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还耽误娃念书，你们说咋整？”
“你一个娘们儿你来干啥？你说话管事儿不？让吴镇长来！今儿见不着镇长，咱们就不放人！必须得给个说法！”
“对！咱们清水沟也得解决！这一趟趟的来也没个说法，也没见着钱，算个啥事儿？都跟这儿赶集来了？”
“……”
关程听着这些人的咋呼就对秦柔问道，“清水沟的人咋也来了？”
这事儿秦柔倒是挺郑家强说过，就对关程说道，“这次下大雨要是咱们村儿不乱砍树，是压根儿不会有事的，算是人祸了。那清水沟可就是天灾了，挨着一条清水河，三天三夜的大雨下来，比咱们村儿好不了多少。”
原来如此，关程这下才算是明白，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村民，千万不能闹出什么事来。于是，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别吵吵了！”
村民们听见声音转身一看是关程，这下就都乖乖闭上了嘴，邻村清水沟的人那可不比宝山村的人少听关程这个名字，也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你们这儿干啥呢？让开！”关程这一声喊，周围的人都纷纷让开了道路。
“叶主任！”秦柔顿时就认出了被村民围在中间的农村办主任叶嘉怡。
叶嘉怡重重地喘着气，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跟头发，就这一看就知道身上不少地方都被人给拉扯过，一双高跟鞋也掉了一个跟，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好在脸上的妆容依在，气质不减，怎么看都有一股气场有一种带着妩媚的女强人味道。用郑家强的话来说，那就是堰塘里的莲花，只能远远地瞅着，你还真别想动手。
而这个时候原本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工作人员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镇上的公务员，是来帮着你们解决问题的，大家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叶嘉怡很是气愤地整理着衣服，在镇政府还真没有谁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也就是来到宝山村第一次享受了这个待遇。
关程走上去对叶嘉怡说道，“叶主任，实在对不住，咱们村儿的人有些心急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你就是关程？”叶嘉怡忽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上次她就领教过眼前这男人的本事，回去之后还听着吴光辉几次提起过，所以印象很是深刻。
关程一愣没想到叶嘉怡会问起自己，这还没来得及点头说话，身后的村民就又开始咋呼起来了。
“咱们好好说也行，你就说说我家的房咋办？田咋办？”人群里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声音。
叶嘉怡脸上的神色严肃了起来，立时就有一种气场跟石子儿激起的波浪散发开了，对周围的村民说道，“我是农村办主任，分管农村事务，这次镇上让我下来也是为了登记受灾情况的，我们先得了解初步情况才能做决定。”
“还了解情况？你这不是王麻子种牛痘事儿吗？早干嘛去了？咱们这儿受灾是一天两天的？上回来了走一个过场就打道回府，算个啥事儿？”
叶嘉怡听着这声音，刚想开口说话，那头又冒出了一句，“你就说说，镇上有没有给咱们拨款，有没有想帮咱们？”
叶嘉怡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周围的村民，若是说就那么几个人她估摸着自己还能够镇得住，这么好一堆人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说道，“了解清楚情况之后，镇政府才能够做出相应的安排，但是……镇政府财政有限，如果县里不进行救助拨款，咱们也无能为力。”
“嘿！大家伙这会可是听得真真儿的！别人说无能为力！啥叫无能为力？说白就是没钱！跟这儿敷衍咱们来了！”
“那还说啥呢？咱们上！要么给钱！要么甭想走！”
人群里不知道谁一阵煽呼，顿时又把村民们给煽呼起来了，乌压压的一片村民朝着叶嘉怡就涌了过来。
关程看着这阵仗，正想要把人推开扯嗓子喊，忽然身后一阵惊呼，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叶嘉怡高跟鞋坏了，被人一挤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眼瞅着就要倒地上，关程眼疾手快，伸手一捞直接给叶嘉怡给顺势揽进了怀里。
第四十七章：解围女主任
“叶主任，别怕这儿有我呢！咱们宝山村的村民不会对你咋样的。”关程把叶嘉怡刚一楼进怀里，茉莉花的香味就扑了上来，转头又觉得靠着自个儿的身上好像有啥软软的东西，也来不及细看顺口就对叶嘉怡说道，“叶主任，你咋还随身带着馍呢？”
叶嘉怡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村民一挤一拽，护着上身敏感部位的东西早就给挤到腰上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去弄，没想到这会直接被关程给搂怀里了，这下可就是实打实地隔着衣服肉蹭肉，后面的村民一挤她就得往上蹭，关程把村民推开她就往下磨。
叶嘉怡这个呼吸那是越喘越重，跟跑了十几里地儿似的，脸蛋也是挂着两抹酒红，这村民挤关程推，又蹭又磨的当口，眼瞅着就要到了紧要关头，忽然感觉啥东西朝着自己的腰来了，低头一看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手指尖戳着自己的腰了，顿时吓得一声尖叫，也不知道为啥，双腿打着摆子，该来的也就来了。
关程听着叶嘉怡一声尖叫，心里想着这可麻烦大了，扯着嗓子一声喊，“嘎子！把铜锣给我扔过来！”
“来咧！”嘎子嚎了一声，把铜锣朝着关程就甩了过去。
关程一手搂着不知道为啥已经瘫软的叶嘉怡，一手接住了铜锣，拿着铜锣就朝着身边的人敲脑袋。
“咚！咚！咚！”一声声跟惊雷似的，敲得实打实地响。
还别说，这效果还真就有那么明显，前面的人挨了敲，知道关程的手段厉害，也不敢往前挤了，后面的人听着这惊天的铜锣声，也一个个站住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啥，生怕自己挤进去遭了麻烦。
“退开！退开！我把话撂这了！今天谁还敢挤上来，我断他的腿！不信就来试试！”关程说完，“哐当”一声就把变得跟疙瘩似的铜锣给扔在地上，这一声巨响更是震得周围的人心里一颤，没人敢再造次了。
罗香君王春梅等人这时候趁着村民们安定下来才挤了进来，瞅见关程没事儿这才放心下来，刚才村民们开始拥挤的时候她们还真削尖脑袋都钻不到一个缝子。
“叶主任咋了？”秦柔赶紧走过来问道，好歹她是郑家强的老婆，当然懂得啥人得罪不得，要是这叶主任有个啥三长两短，宝山村别说扶贫救济就算是自己想发展都得处处受制。
“我也不知道啊，估摸着是饿着还有受了惊吓吧，秦姐你且抱着一下，我还得算个账！”关程想着刚才压在自己身上两个软乎乎的东西，估计应该是揣在身上的馍，所以就这样对秦柔说了，说完顺手就把瘫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叶嘉怡交给了秦柔。
秦柔可是把晚上那十八般武艺练得纯熟的人，虽然说郑家强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但是丝毫不妨碍她知道那些事儿，比如从关程手里接过来的这个叶嘉怡叶主任。这模样一瞅，那可不就是刚过了山尖儿还没喘过气来的样子嘛。
程子究竟干了啥，啥手段这么厉害，刚才那气势还强得穆桂英似的叶主任咋就这一会功夫变潘金莲了呢，秦柔扶着叶嘉怡心里那是一个想啊想，想得是自个儿都有腿颤些站不稳了。
除了罗香君，王春梅跟山花哪个不是浪尖儿上过来的人，一瞅叶嘉怡也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唯一不明白的是一身正气衣着端正的关程究竟是咋做到的，这还没上八道正菜就这幅模样了，那真刀真枪弄起来，还得成啥样……想，也只能够想。
关程可不知道这些女人们的心思，伸手从人堆里抓出一个怂头怂脑男人说道，“说！刚才是不是你煽呼的人？是不是你伸手去戳叶主任的腰？”
“咋……咋是我？你……瞎了你啊？凭啥说是我？”男人哆哆嗦嗦地辩解，咋看咋像是扯谎。
“敢做不敢认？你还算是个人？既然敢伸手，你就得知道后果！”关程说完，气劲蹿到五指，顿时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从上往下一捋。
“疼！亲娘咧……杀人了……救命啊……”男人的手被关程就这么捏着骨头一捋，直接就脱臼了。
周围的人那是看得一个冷汗直冒，哪还敢再煽呼人闹事，关程继而捏着男人的脸说道，“现在你认不认？”
“我认！我认！是……是我……都是我干的。”男人总算是承认了自己不要脸的行为，一个劲儿地点头生怕再吃苦头。
关程冷哼了一声，又捏着男人的手从下往上这么一捋，男人又是一声惨叫，这脱臼的手又给接了回去。
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关程把男人给推到了一边然后对周围的村民们说道，“今儿我关程在这儿把理给大家伙说说明白，你们要是觉得我关程说得在理，那就听我的，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在理，你们就继续闹！”
周围的村民有些个心里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但是都知道关程的手段，如果没人带头谁也不敢出头，都只得乖乖地听着。
关程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咱们撇开别的不说，你们这么大一群堵着叶主任一个女人，算是个啥？就这点儿本事？说破天也不该对女人吆五喝六，更不能动手！其次，叶主任也说明白，镇上的钱要等着县里拨付，调查都没有个结果，咋向上面报情况？受灾的是一户还是一百户？谁说的清楚？！最后，镇上能不能给救济，能给多少救济，那都是镇上的事儿。咱们能做的就是自力更生，在这儿的谁是缺胳膊少腿儿？咱们祖祖辈辈哪个不是从土里刨食儿？不一样有了咱们吗？他们啥时候伸手问谁讨过要过？咋到了咱们这儿就得又讨又要了？再说了，真的没饭吃的有几家几户？”
关程这一席话可算是一声铜钟，敲醒了不少的人，很多人觉得关程这话虽然是大白话，但是理却是实实在在的理。
“大家伙觉着我说得有理，那咱们就散了回去，宝山村咱们有的是办法。清水沟有能耐的人也不少，我相信咱们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度过这个难关！”关程慷慨地说完，他也不愿意得罪太多人，尤其是宝山村的村民。
一众村民想想关程说的是句句在理，自己既不占理也耍不了横，只得各自散了回家。
村民各自散了之后，缓过劲儿来的叶嘉怡不敢直视关程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谢谢”，就匆匆忙忙地带着两个工作人员离开了宝山村。
关程看着叶嘉怡立刻心里还有些忐忑地对几个女人问道，“叶主任这是咋了？该不会记仇上了咱们宝山村儿吧？”
“我瞅着不仅不会，还得惦记着咱们宝山村儿吧，刚才那样儿不知道荒了多……”王春么心直口快就要说出来，却被秦柔给拉住了。
秦柔笑着说道，“我觉着叶主任应该是明事理的，不会找咱们宝山村麻烦。”
罗香君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再回忆着刚才叶嘉怡奇怪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事，但是她还真是不明白。
“算了，咱们先不管她。咱们宝山村儿的事还得咱们自个儿解决。”关程说着立刻就给几个女人安排了下去。
罗香君负责写告示，起草村民借款合作字据；秦柔去镇上供销社打听收山货的情况，顺便看看镇上的集市情况；山花跟王春梅则张罗起初就答应一块干的村民们上山找枯木，然后再弄出一块能够堆放枯木种蘑菇的地方出来。
这回关程是学了个乖，先得打听清楚销路再开始干事儿。现在宝山村的状况也不是火烧眉毛，住可以投亲靠友，村子里大多数沾亲带故的，而且也能够住庙里，吃就更不是问题了，有气劲在手，虽然蔬菜是找不到销路卖不出去，但是吃肯定是能够管饱的。
既然镇上的补助救济指望不上，关程也只得耗子打洞自找门道，但这门道还真就不是那么一般两般好找的。
“咱们村儿的人积极性都还是挺高的，大多数人都愿意加入咱们一块儿干。但……”山花说着瞅了瞅在座的几个人似乎有些为难地说道，“自个儿出钱，自个儿出力去刨食儿吃肯定不如伸手要上面的饭舒坦。所以还是有些个人有别的想法。”
“那管他们干啥？门路都找好了，这钱有程子借，力又不用出多少，比种地轻松吧。这都还不乐意？还想要吃白食儿？咋不要饭呢？我看咱们村儿就有些人就是嘴上抹石灰，就想吃白的！”王春梅一嘴就回了过去，她早就不乐意一直蔓延在宝山村里的懒惰气息了，她虽然没有读过啥书，但是就觉着穷跟懒是挨着边儿的。
王春梅一气说完，忽然又想起关程交代的事就说道，“你瞧瞧我这气得，差点儿把正事儿都给忘了。地儿我是找好了，就在我家后院菜地儿那一片，挨着庙近，程子也方便来打理。至于朽木这东西，还得给咱几天时间才能张罗齐。”
几个人正说得专心，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铜锣，赶紧回头一瞅，原来是嘎子跟着罗香君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