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岫走远,穆先生才和花扶桑仔细谈话。
穆先生一脸担忧,“扶桑,舅舅知道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但今天的事,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也终是有些过了。”
穆先生看着这个一向稳重的侄女,叹了口气,如今花家子嗣单薄,唯剩下的两个孩子,竟是两个女子,除了扶桑,还有一个庶出的小姐,花家的将来,怕是要交给扶桑了,可怜了这孩子。
“舅舅多虑了,扶桑自有打算,也算是想好好游历一番。”花扶桑安慰的笑了笑,“更何况舅舅怎知那元公子不是扶桑的良人呢?”
穆先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也罢,你是个有主张的,舅舅也不多说了,你要万事小心,你母亲那里,我会走一趟,你若真想好了,就先莫回花家了,否则怕是又走不了了,你那个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穆先生不停的嘱咐,花扶桑也一一听下。
元岫跟着青砚去了福禄园,福禄园不愧是祁安第一园,各种奇花异草,竞相开放,这一趟来的倒也是值。
园的正中央,是一朵魏紫,如王冠一样的牡丹花在百花中骄傲地神来着,一时间周围的花仿佛都成了陪衬,花扶桑来时,刚好看见元岫在那朵魏紫前面,右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花瓣,袖口的大红牡丹仿佛活了过来,与魏紫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朵并蒂牡丹,天下间,再极致的颜色也不过如此。
花扶桑一时间愣住了。
“扶桑美人可是看呆了?”元岫回头,刚好看见花扶桑怔愣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花扶桑也丝毫不客气,“公子绝色,比这满园的花儿还要亮上几分,也难怪扶桑看呆。”
“我才知扶桑美人长了好一副利嘴,我竟无话可说了。”
“扶桑说的可是大实话,公子可别冤枉扶桑。”花扶桑笑魇如花,“公子,天要黑了,舅舅让我叫公子去前厅吃饭呢。”
元岫和花扶桑在前厅和穆先生吃完晚膳,就都回去了,其间,穆先生什么也没问,如同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一般,招呼着吃法。
再之后,花扶桑亲自送了元岫回他自己的房间,元岫到了门口,花扶桑也回去了。
在门口,“扶桑美人可要早点休息,仔细别累坏了身子,到时候,我会心疼的。”元岫勾着唇角,依旧勾着唇角,笑意阑珊。
花扶桑终究是个女儿家,脸皮薄些,只是说了句,元公子好好休息,就红着脸走了。
元岫看着屋子的布置,也算舒心,随意吩咐一个小厮去备着热汤来是,就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好好看着,慢慢的元岫竟有些困了,头一低一低的,像要睡着了似的。
可热汤还未布置完,还没洗漱,正等着那个小厮,元岫有些昏昏欲睡,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惊得元岫连忙从椅子上弹开,元岫刚刚躲过这一剑,就听得身后的响声,红木的椅子瞬间化成了粉末,这下子,元岫再困也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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