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弯刀在下面,直直砍向柳西辞的腹部,此时,极月剑已经来不及抽回来了,柳西辞的左手搭在腰间,动也不动,右手的极月剑又加了几分力道,清冷的月光势如破竹,挥去了元岫左手的弯刀,直直向元岫的肩膀刺去。
元岫手中的力道已经来不及撤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极月剑刺向他的左肩膀,索性在极月剑刺向他肩膀的同时,元岫右手的那把弯刀也已经砍向了柳西辞的腹部。
同一时间,是利器陷入皮肉的声音,霎时血气弥漫,两人同事退了三步,元岫靠在巷子的墙上,脸色苍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柳西辞,柳西辞手持极月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一手撑着极月剑,一手捂着腹部。
元岫看向柳西辞腹部的伤口,神色莫名,突然间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闪过,不禁变了脸色,似愤恨,似不甘,张了张口,扯下身上的一片绸缎,恼怒地擦了擦弯刀上沾了的血迹,转身就走,临走时终是不甘,恨恨地说了句,“狐狸就是狐狸!”
柳西辞看向地上的那块沾了血的紫色绸缎,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捡了起来,与极月剑一起拿在手里,扶着受伤的腹部,不禁有些苦笑。
元岫在天刚亮时,才回了穆府,一身干净的紫衣,下摆的牡丹随着走动,仿佛活了一样。门卫开了大门,元岫手中拿着那把天极扇,大摇大摆地进了穆府,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元岫在房间里又小憩了片刻,有小厮过来敲门,说准备早膳了,元岫整理整理身上的褶皱,随着小厮去了前厅。
前厅里,一张桌子,穆先生坐在了主位,其次是花扶桑,还有大夫人杨氏,穆先生有两个孩子,如今都在外面求学去了。所以客厅也有些清冷。
元岫好似有些厌厌地,只是随手夹了几下菜,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花扶桑抬头,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元岫的碗里,“这鱼肉做的不错,张伯祖上可做过御医呢。”
元岫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扶桑,夹起鱼肉吃了起来,“味道的确不错。”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其乐融融,饭后,穆先生去了书房,昨日元岫将从铺子里拿来的那块血玉给了穆先生,并请穆先生雕一块牡丹玉佩,穆先生也是个爱玉之人,当下就同意了。
如今穆先生一走,就剩下了元岫和花扶桑,一边的杨氏也推说有事,离开了,元岫偏头看花扶桑,“扶桑美人莫非也有事?”
“公子想去哪,扶桑随时奉陪。”花扶桑巧笑嫣然。
“那不如去外面看看吧,我也见识见识这天下玉城的风采。”
花扶桑皱了眉头,刚想说什么,元岫又开口了,“扶桑美人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一句话有些似无名的感叹。
花扶桑一点也不惊慌,语气反倒有些幽怨,“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扶桑听说公子大半夜的跑了出去,心里不平,抱怨一下也不行吗?”
元岫挑眉,对于花扶桑的话不置一词,看向远处的样子,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终于,元岫扬颜一笑,“那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如何?”
“扶桑可不是什么君子,公子自然也不用舍命。”
元岫和花扶桑一起出门,路上是花城花家的马车,还有紫衣绣牡丹的衣衫,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想起了两人的身份,朔月楼楼主元岫和花城花家的嫡女私定终身,如今早已传开了,还被演绎成了各式各样的版本,甚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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