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浅浅笑着,“扶桑美人可知这里哪有赌坊?”
“啊?赌坊?”花扶桑一头雾水,刚才还在说她呢,怎么突然转到赌坊了?
元岫的耐心很好,虽然今天这个扶桑美人完全不在状态,“你不是都没玩过吗,今天我就带你一一去见识见识。”
元岫又看了看花扶桑,一脸惋惜,摇了摇头,“算了,看你这样子也肯定不知道。”说罢,就随手抓了一个路人,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喂,这附近哪有赌坊啊?”
被抓住的路人一身布衣,一开始是有些恼的,但看见银子后,又马上笑了起来,“这位公子,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左边儿有个北水胡同,第一家就是,那顺财赌坊可是咱祁安最大的赌坊了……”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看来也是那里的常客,元岫不等那人说完,就带着花扶桑向北水胡同行去。
两人很快到了顺财赌坊,元岫还好,可花扶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路行来,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兀自在门口,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手帕擦汗。
元岫回头看见呼吸明显加重的花扶桑,叹了口气,倚在门前的柱子上,等着花扶桑。
“扶桑美人,这才几步路啊,你就累成这样?”
花扶桑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被元岫这么一说,心里也闷了口气,堵着呢,可他说的又是事实,自己偏偏无法反驳,只能漠视。
等花扶桑的气儿刚喘匀了,就迫不及待的直起身来,仿佛还在计较元岫刚刚的嘲笑,赌气似的走在元岫前面,竟还比元岫先一步走向赌坊。
元岫在后面看得只想发笑,“扶桑美人,原来你比我还要着急进去呀!”
一句话让花扶桑停住了脚步,想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她在赌气吧!于是干脆话也不说,直接进去了。
元岫摇摇头,也随后进去。
一楼是一个大厅,里面汇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有赢了钱大声欢呼的,还有输的连本钱都没了,坐在那大哭的,更有输得过多到处借钱翻本儿的……一时间乌烟瘴气,花扶桑第一眼看见就止住了脚步,再不想里面走一步。
元岫在花扶桑的身后笑而不语,正厅里突然来了两个衣着华贵的客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为一般有身份的客人都会被直接带到二楼甚至三楼,所以在一群粗布衣衫的人中,二人十分显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从两人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相处的。
不一会儿,赌坊的老板也来了,老板是个精明人,一眼就认出了元岫和花扶桑,虽然不明白花扶桑为什么会来这里,但还是一起客客气气的请上了三楼。
三楼和一楼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三楼的地方是分成了几个大的包间,雅致的很,根本看不出一丝赌坊的味道。
元岫一进门就坐在了椅子上,盯着眼前的赌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花扶桑显然是在刚才留下了阴影,即使包间布置的再雅致,也改变不了它是赌坊的本身,神态厌厌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久,一个男子就抱着一套赌具进来了,坐在了元岫的对面,“不知公子想玩什么?”
元岫不看男子,反而看向花扶桑,“就玩最简单的猜大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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