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去追忆我们的青春 回家
作者:何妃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叫兰萱,今年三十四岁,今天是我来到瑞士的第五个年头了。五年前,我离开了我深爱的人还有我最要好的闺蜜,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到了瑞士,在一个漂亮的小村子里住下了。

  “妈妈,”正当我在枫叶树下回忆以前时,一阵娇嫩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便跑到了我面前,我伸手抱起眼前的小人儿,温柔的说:“宝贝儿子,怎么了?这么高兴呀?”

  是的,这个孩子就是我儿子,吴念渠。

  念渠念渠,一切只为了怀念那个曾与我深深相爱的男人,吴言渠。你走了五年了,现在好吗?

  “妈妈,告诉你哦,干妈刚才从国内打电话过来了,”小家伙在我怀里高兴地说道,“她说啊,她和孟叔叔要结婚了,让你和我回国呢。”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样子,我不禁也笑了,然而更多的是他干妈开心。

  易朵,你和孟禤来回纠结了十几年了,现在你们终于要结婚了。五年不见了,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喂?易朵,我是兰萱……”我拨通了这个许久未联系过的号码,果然呢,易朵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当初我走时,易朵和我约定我们的电话号码不会换,无论何时联系都可以打通。只是那年我一走,就再也没和易朵联系过,她打来的电话我再也没接过。

  我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说:“念渠,咱们明天就回国去参加你干妈和孟叔叔的婚礼。”

  怀里的小家伙兴奋地答应到:“好!我要当花童!”

  ……

  坐在我的助手徐安车上,我紧紧地搂住念渠,说:“念渠啊,虽说你一直没和干妈见过面,但是一会儿那个穿着婚纱最漂亮的人就是你干妈了。记得嘴要甜甜的,知道吗?”

  “好,妈妈,我一会儿一定好好表现!”念渠睁大了眼睛高兴地看着我,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孩子,真的很像他爸爸。

  我牵着念渠走进了黄金酒店,易朵和孟禤的婚纱照被放大了放在大堂里,看着照片上易朵和孟禤笑得那么开心,想必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易朵,我回来了。”我朝着前面那个穿着婚纱挽着新郎的女人喊了一声,今天的易朵真漂亮!我揉了下念渠的头,对他说:“快啊,叫干妈和干爹啊。”

  念渠笑着跑到了两人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干爹,干妈。”

  显然两人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家伙有些吃惊,但是易朵一回头看到我却愣了,这是时隔五年,我第一次看到易朵。她还是留着齐肩长发,只是比学生时代的她成熟了许多,是啊,经历了十几年的人情世故,自然会成熟了。

  “兰萱!”易朵冲上前来紧紧抱住了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为什么这五年从来没有和我联系过?你知道大家在国内有多担心你吗?”

  我也紧紧抱住了易朵,忍住眼泪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哭什么?你看,我还把你的干儿子带回来了。念渠,过来。”说罢我朝念渠挥了挥手,小家伙又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喊了一声干妈,易朵放开我欣喜的看着念渠,说:“兰萱,这就是我干儿子,你和言渠的孩子?”我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易朵激动得一把将念渠抱在怀里:“好孩子,告诉干妈,这几年在瑞士过得好吗?你妈妈有没有和你一起看枫叶?”念渠点点头,乖乖的说:“干妈,这几年我和妈妈在瑞士过得很好,我每年都配妈妈看枫叶呢。只是妈妈每次看完枫叶都会好久不说话。”

  “好孩子,回来了就好。”易朵慈爱的摸了摸念渠的脸,这时穿着西装的孟禤走了过来摸了摸念渠的头,又对我说:“兰萱,大家一起等了你五年,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啊,你们结婚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在呢?”

  “哎呀好了,”易朵一手抱着念渠一边牵住了我的手,“婚礼要开始了,一会儿再叙旧吧。孟禤你带着孩子,我带兰萱去换衣服。”“换什么衣服?婚礼不是要开始了吗?”我不解的问,易朵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当然也是婚纱啦,你不记得了?我们曾经答应过彼此无论谁要结婚了,另一个人都要穿着婚纱当伴娘的。别磨叽了,这件伴娘的婚纱我都准备了几年了。”我的心中很是感动,没想到这么多年易朵都还记得这个,这是我们初中就许下的承诺,只是等了好久才实现了,但是我永远没有真正穿上婚纱的那一天了。

  ……

  我把易朵的手交到了孟禤手中,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小子,对易朵好点。不然小心我揍你!”然后我便和以前的同学们坐在了礼台旁边,一桌子都是同学,这种久违的亲切感真好。仿佛我还是学生时代那个放纵不羁的兰萱。

  “兰萱,在瑞士过得怎么样?”一个沉稳深厚的嗓音传来,我寻声看去原来是景宇。他坐在我对面,还是那样平静。

  “过得不错。你呢?”我微笑着问他,其实我是觉得愧对于他的,他也是初中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只是高中要毕业了他才告诉我他喜欢我六年了,可那时我早也深爱上了言渠,大抵我们都曾经历过一段深入骨血的爱情。

  “还行吧,开了一家编辑部。专心画漫画了。”他还是一样,喜欢画漫画的学霸,“刚才看到你儿子了,小家伙真可爱。还这么小就看得出有你和他的影子。”

  我微笑着对景宇说:“这孩子比我好,比我更爱笑。”我看向礼台上的一对璧人,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了,学生时代的时候易朵对我说她喜欢孟禤,可那时孟禤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所以易朵连句话都不敢跟他说。但是孟禤那时候喜欢着我们班上我和易朵最讨厌的一个女人,安青。为了不让周围人看出来,我们还要笑着和安青说笑,那种感觉简直比登上珠峰还要累。而且,对安青的恨,更有我永远都不愿意再提起的原因。

  “各位亲朋好友们,谢谢大家今天能来见证我和孟禤的幸福时刻,我和他这么多年走过来真的不容易。但是我要在这里特别感谢一个人,她就是我一辈子的好闺蜜,兰萱。”说罢易朵来到了我面前牵住我的手往礼台中央走,我站在她左边,孟禤站在她右边,“从初中以来,兰萱就一直陪着我,虽然过程中我们分开了五年,但是如果没有她的陪伴,我想我真的没有勇气走到今天。曾经的我面对爱情很软弱,我以为只要我喜欢就够了,但是如果不是兰萱一直以她的方式鼓励着我去说出来,那么今天穿着婚纱的或许就不是我了。”

  孟禤也拿过一直话筒说道:“各位,我老婆说的很对,我和我老婆能走到一起真的受了兰萱不少的鼓励。那时候我还固执的喜欢着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我也曾深深伤了我老婆的心,如果不是兰萱那一巴掌打醒了我,也许我现在都还是单身。”

  我笑着拿过易朵手里的话筒对所有人说道:“我很庆幸能够见证了易朵和孟禤的爱情开花结果,但是我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和我没有多大关系。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在这里我祝福他们能够永远这样开心幸福下去。”

  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看着被孟禤搂在怀中的易朵,她虽然泪流满面却笑得那样幸福。易朵,我真心的祝福你能够长长久久的和你爱的男人走下去。

  ……

  宾客们都走完了,最后只剩下了我们几个老同学还在畅饮。

  景宇一边喝着酒一遍又揭我的短,这是他以前最爱做的事:“嗳,你们还记不记得兰萱第一次打架那架势?我觉得啊,兰萱当时那股劲,就连抓狗大队的人都不能制服她。”我喝了一大口红酒,瞪了他一眼说:“你信不行我现在再发作一次给你看,信不信,信不信?”

  “我信,可没有什么是你兰萱做不出来的。特别是为了吴言……”渠字还没说出来现场的气氛都沉重了几分,大家似乎都意识到景宇提起了一个最不该在我面前提起的人。我举起红酒杯对所有人说:“没什么,今天是易朵和孟禤大喜的日子,顾忌那么多干什么?来,大家继续喝酒。”说罢我又大喝了一杯,可是喝得太极有些呛到了喉管里。

  孟禤见此状夺过了我手里的酒杯,说:“兰萱,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没事的,我酒量好的很呢,你小子今天结婚,该不会连酒都舍不得给我喝吧?”说罢我又要去拿孟禤手里的红酒杯,景宇和易朵也劝道:“兰萱,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再借酒消愁了。”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埋头趴在桌上像疯子一样舞动着双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喝酒的机会,今天你们谁敢拦我我跟谁急!”

  “兰萱,你够了,别再想那些事了,别再想他了。”

  “想什么呀想,我他妈又没病。”可是话刚刚说完我便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大哭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我刚到瑞士那段时间几乎天天梦见他,天天梦见我和他以前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这些年没有他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易朵安慰着我说:“兰萱,咱们大家都知道你放不下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有新的生活和感情了。”我摇摇头,说:“一段深入骨血的爱情已经够了,要我怎么找得到比他还好的人?一个我爱了十九年的男人,拿什么来替代他?”

  易朵叹了口气,说道:“可你爱的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自苦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你难道不替念渠想想吗?”

  我抬头擦干了眼泪对易朵说道:“易朵,我有些事要办,念渠先交给你和孟禤带一段时间吧。对了,安青的女儿呢?”易朵狐疑了一会儿看着我说:“带念渠可以,但你问安青的女儿干什么?”

  “当然是带她去监狱里看她妈妈!”说罢我直接拿起红酒瓶猛喝了一大口然后狠狠的说道,“好歹我和她是那么多年同学,她现在蹲在监狱里,不知道怎么想女儿呢。”“兰萱你疯了,”易朵拉住了我,“安青已经要把牢底坐穿了,你就别再为难她家人了。”

  “易朵,”我看着她满脸的担心平静冷淡地说,“这次回国不是只为了参加你的婚礼那么简单,有些仇该报的还是要报的。当年安青怎么害死言渠的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我作为他的妻子,怎可忍气吞声?”

  说罢我拨通了徐安的电话,“喂,徐安,马上让人找到安青的女儿在哪里,一天之内带来见我。”

  “是,董事长。”

  这次时隔五年,我要把安青带给我的痛苦全都还给她,包括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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