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去追忆我们的青春 这是高中
作者:何妃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兰萱,不是我说你,都到高中了,你那臭脾气也该收收了。”景宇边吃边数落我,我淡定的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笑得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今天开学,你别犯我的冲,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我不管景宇脸上撕裂的表情,然后对所有人说:“各位,高中开始我就不住在学校里了。”

  “为什么?”易朵放下了筷子,我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言渠,他停了停然后说:“兰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所以她高中不会住在学校。”

  “你怎么知道?”安青虽然说得很轻,但是我仍旧可以听出她话里有些吃味。呵呵,这就是我想看到的,你难受,我就高兴。

  “他怎么不能知道?他来帮我搬了东西啊。”我一边吃,一边故意刺激安青。

  安青估计是脸上兜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厕所。

  “易朵,你呢?是住校还是跟我一起住?”我双手撑着下巴问着易朵。

  易朵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机会,我爸妈已经决定让我住校了。”未了,易朵又说,“不过咱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里,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你去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官方。”我白了她一眼,继续吃东西。

  在我和易朵打闹的过程中,安青从厕所走了出来,我似是不经意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又和易朵打闹上了。

  “你还别说,这地方真不错。”易朵走进门四处看了看,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来回倒方便。”

  我打开了电视:“差不多吧,把学校一日三餐的钱省下来了。再加上我把网店开起来了,勉勉强强过得去。”

  “我是没你那么精明了。”易朵躺在沙发上,发表着她的人生感慨,“你说都是一起混的人,怎么你就这么能干,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我扯了扯嘴角,瞟见了电视机旁边的盆栽,说:“可我是以我的父母亲情为代价,连个固定的家都没有。你还要跟我比谁幸运点吗?”谁都想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不巧的是,我偏偏不在那个行列之内。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那我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我暮的从沙发上起身,回屋把电脑抱了出来,又扔给易朵一大堆吃的以后,就坐在地板上开始忙活。

  如果我不能每样东西都拥有的话,那么就尽力把我拥有的每一样东西做得更好。有时候人活下去的意义不就是为了不断突破吗?愿我年少时的一腔孤勇会是一直支撑我的力量,并非三分钟热度。

  “兰萱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去华凌。”易朵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失落和无奈。可是有时候不是所有事都能两全其美的,孟禤的家境和他的音乐天分无一不在易朵之上,易朵虽然是我的闺蜜,可是我是实话实话说。我个人很厌恶这些家境的东西,可是它偏偏又是两个人之间的阻力。而且一开始,孟禤的心都没有放在易朵身上。哪怕是易朵跟他在一个学校,到头来还是会被伤的遍体凌伤。

  我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响声,我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说:“都高中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先对得起你自己,再说对不对得起你父母。而且你怎么知道高中不会有人看上你?”易朵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又这样待了一会儿,易朵就回家收拾住宿用品了。

  唉,我关了电脑坐在窗前,看着漫无边际的天空。汽车的鸣笛,来往穿梭的人群,在各个角落以各种方式生存着。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完全是社会和生活所迫,所以我们不得不为了口中的明天去奔波。

  生存,奔波,奔波,生存。

  深夜,雨水击打在玻璃上,又顺着窗沿滴在马路上,我卧在冰冷的地板上抱住膝盖不停的发抖,泪水从眼角滑落,渗透进地板的缝隙,遥远的地底下仿佛传来了空灵幽远的呼唤。

  此刻我好累,真的好累。

  ……

  课堂的气氛还好,挺融洽的,班主任邱子安呢,是一个挺年轻的帅哥,应该还是许多女生理想的梦中情人,只是因为是四中的重点班,所以我心里还是会有些形式跟声名上的压抑,也不知道易朵在另一个班怎么样了。

  “你好,我叫俞歆。”下课后,我的阳光帅气型男同桌主动和我打起了招呼,我微微愣了愣然后点点头:“你好,我叫兰萱。”

  “好文雅的名字。”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文雅?等你见识过我的厉害以后,我相信你会明白抠脚大汉的心有多强大。

  算了,还是别说出去了,免得吓坏小朋友。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我嘴上虽然赞美着他,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我靠,这人怎么起了个女人的名字?他该不会是变性人吧?靠,我这三年要和变性人做同桌么?

  但是看来这种想法不实际,所以我摇摇头打消了这种想法。

  俞歆继续和我闲聊着:“你中考多少分啊?”

  “637,一般吧。”本着谦虚的原则,我说的很平静,可是俞歆就跟炸了毛的宾利犬似的,(等等,把他比成宾利犬不太好吧?我的意思是说宾利犬一族会觉得很委屈。)惊讶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可比我们班普遍成绩好多了,而且我才630呢。”

  “差别不大吧,七分而已。”我下意识看向窗外,看到易朵在窗外跟我打招呼,我对俞歆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易朵拉住了我的手特开心的说:“兰萱你知道不,我们班有一人长得特像孟禤,不过最大的差别就是,我跟他很聊的来,跟孟禤没话说。”

  “犯花痴了?”我一脸嫌弃的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发挥着我的本能打击她,“我本来以为你一开口会问问我怎么样,结果没想到啊。某人真是重色轻友啊。”

  “一边儿去啊你,除了打击我还是打击我,你没别的事儿可以做了?”易朵斜着眼看着我,我哈哈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跟她讲述了我刚才怎么在心里把我的同桌比喻成了宾利犬。

  分开之前,易朵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看好你家言渠哦”,我瞪了她一眼就回了教室。

  再看言渠,他正和周围几个男生打得火热,看来这家伙的交往能力也不是盖的哈。

  我朝座位走去,刚刚经过他身边就被他叫住了,他把他前面的男生一脚踹开然后让我坐下去,又郑重的对周围的人说:“来来来,刚刚介绍了你们嫂子,现在隆重介绍下,我初中认识的老姐兼好兄弟——兰萱,大我七天。”

  “哇,你俩生日这么巧?”其中一个胖胖的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本来我还挺高兴的,可是言渠接下来的几句话,让我想直接把他扔到巴黎圣母院当修女。

  “可是你们可别被她妖媚的外表给蒙蔽了,她内心其实就是个粗狂的男人,跟咱没差别,会喝酒会打架的。”

  “你放屁!我怎么着也算是多才多艺吧?本市征文第一名,而且我会弹吉他,这些你会吗?而且你还不是只会抱着一大堆数字算算算。”

  “哇,你就是写‘繁华虚度’这篇文章的那个兰萱啊?我看了这篇文章,你太有才了吧。”周围的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我在大家的惊讶中朝言渠挑了挑眉,怎么样?有种继续损我啊。

  “男人婆!”

  “娘娘腔!”

  “男人婆!”

  “娘娘腔!”

  “男人婆!”

  “你棉花糖。”我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直充男性最敏感的话题,谁让我生了一颗抠脚大汉的心呢?

  他以同样的方式反击着我:“太平公主,你少说风凉话了,你居然敢骂我棉花糖?我可是很有男人味的!”

  “哦?你可是有男人味的?什么味?是狐臭吗?”最终在大家的笑声中,这场发生在我和言渠之间一场再平常不过斗嘴,而且是一天不斗就浑身难受的那种,被我以一句“狐臭”获得了胜利。

  我回到座位上后,俞歆看我的眼神都多了无数分崇拜,他一直抱拳对我说:“高手在此,同桌我佩服!实在是佩服!能说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话语的绝非常人!恳请大师赐教!”

  “咦,你好恶心,恶心到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假装呲牙咧嘴的抚摸着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于是旁边的俞歆被我损得痛苦的埋下了头。

  几秒钟过后他如苏醒的僵尸抬起头,用胳膊肘蹭了蹭我手臂询问:“那个,我语文不好,尤其是作文特差,看在咱作为同桌这么有缘分份上,要不你以后多帮我补补呗?”

  “noproblem!iwilltrymybesttohelpyou。”这是一种用一种恰当的办法,既表示了我是很助人为乐的,又不露痕迹的展现了我的长处,嗯,我好聪明。

  换而言之就是,果真是机智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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