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在回忆里等你 第二十七章曾经沧海难为水中
作者:白百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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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宜恩坐在病旁,说不清是难过还是痛苦,他的手相互交叉,每当这个动作出现时就说明他遇到了难以抉择的问题。

  躺在上的人,是白百安,也真的是他的妹妹,安雅贤。

  不是难以置信,只是不想信。这个女人曾以这个借口接近自己,到最后却是真的。

  接到她手机联系人“蒋爷爷”的电话之前,他仍然是不相信的,只当她是在发神经;可听完那个人说的一切,他不得不相信,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现在,他心里有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对她的承诺。

  当我睁开眼时,我看见祁莘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病历。仔细一想,我和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面。此时看见他,心里也有些小小窃喜。

  我轻轻咳嗽一声,他立刻抬头看我。

  我们俩相视而笑。

  “你醒了。”

  “嗯。”

  “需要喝水吗”

  “不用,谢谢。”

  “你,还好么”

  “好。你呢”

  “不,不怎么好。”

  “怎么”

  “因为你并不好。”

  “祁莘”

  “你哥说等会会来。”

  “我哥”

  “是安宜恩亲口说的。”

  “他终于承认了。”

  “百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他,最后把所有的一切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说给他听,我想让自己做到事不关己,可是我没那种本事,心痛得像要裂开,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他将我拥住,想安慰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推开他,擦掉眼泪,强颜欢笑。这个男人,他已经结婚,如果这个拥抱被她妻子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避免尴尬,我只好转移话题:“你的妻子呢”

  “我没有妻子,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很震惊也很可惜:“怎么会”

  “是她提出的。”

  “你还好吧。”

  “你觉得呢这也是我最想要的。”

  我默不作声,因为我猜得到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安,她去找谁你知道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厉笙。可是我不愿意知道。

  “是厉笙,她去”

  “你别说了”我打断他,不想知道他接下来所要说的一切。

  “安安,你一定要听”

  我捂住双耳,以表示自己对听这件事强烈地抵抗,可是祁莘却坚持他的。

  “她去照顾厉笙,厉笙他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障碍,他有双重人格,如果再不加以治疗,就会衍生出更多的人格。”

  心理障碍双重人格我听不懂厉笙他好好的他不是刚对我求婚吗

  我明明看见他跪在我面前,将戒指戴进我的无名指,可是祁莘为什么说他病了

  我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撕裂般的疼,我开始捶打着我的头,里面“嗡嗡”地响。祁莘捉住我的手,一直在问我,可我却更加暴躁,我想笑,也真的笑了突然,我又看见厉笙,我抱着他,他身上满是血,可是他像没事一样问我怎么了,还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拿起桌上的水,将他的衣服浸湿,可是上面的血一直洗不掉。

  “笙,为什么你身上的血洗不掉”我这样问他。

  他看我的神色,和哥哥看我的神色一样,像看着一个疯子。我猛然推开他,嘶吼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看着他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剂针。我变得很敏感,想要把针剂夺过来,可是他的劲很大,我被他侧压在病上,突然左臂上一阵刺疼,我暴躁的性子安静下来。

  祁莘感觉自己的心被刺了千万刀,一刀一刀的,鲜血淋漓,抑不住地痛。他看着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暴躁时而安静,出现了幻觉,还说一些胡话。以他一个主攻精神科的医生来判断,安安又成了他的病人。

  他真不知厉笙有什么本事让她为之疯狂,嫉妒,不甘心,让他蒙蔽了心,他想拆撒她们,却没想到成了这样。

  安安,她疯了。

  安宜恩接到祁莘的电话时,正在处理公司的财务漏洞。这个问题十分严重,如果不立刻注入20亿资产,公司就会陷入破产危机。原本打算先解决问题,可是他说,安安疯了,得了精神病。他立马甩掉手头的工作前往医院。

  当他推开病房时,她靠在窗旁,似乎在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汝汝。”他轻声喊她。

  她这才转过头,嘴角慢慢放大:“哥哥,你来了。”

  “嗯,我来了。”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他不知道怎么作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哥哥,你认识笙”

  “对。”提前厉笙,他的面色一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如果不是他做了手脚,公司现在根本不会出这么严重的问题,他真是要他破产,输得一塌涂地

  “祁莘说,他现在在美国,付安现在陪着他。”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听这个事,不是说她疯了吗他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挺正常的。但是看着她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打击她的话硬是没说出口。

  “哥哥,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不是我在他身边,你说,我真的爱他吗”

  他以为她要哭了,可并没有,反而大笑。笑着笑着,她又坐在病上,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失了焦点。

  他喊她,给他回应的是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眉头深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想,祁莘没有骗他,汝汝,疯了。

  当天晚上,他就把她“接回了家”。祁莘说,像她这样的病情,需要她的亲人或是熟人时刻安抚,可是她并没有其他亲人了,只有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阳阳,他需要向她解释这个事情。

  安排好汝汝后,他来到两个人的婚房,他的妻子正在为他整理衣物。

  “阳阳,怎么还没睡”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她真的是汝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问。

  “是。”

  “所以,你把她接回来”

  “阳阳,她疯了。我想,她从那天开始就疯了,这里面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我。”

  “她疯了怎么会”她推开他,“我去看看她”

  他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他和阳阳进入房间时,安安正在撕咬着枕头,这种疯狂的做法让他们很痛心。阳阳跑过去要夺过枕头,安安用力地推开她,她一时没站稳,额头撞在桌角,桌上的水杯顺势朝她脑袋上摔下,破裂了血沿着脸留下,一滴一滴掉在白色地板砖上。

  他双眼瞪大,立刻抱起她,离开房间。他自己都没让她受这么重的外伤,可是汝汝却

  “恩,别皱着眉了,我没事。”护士在给她抱闸伤口,她这样对他说。

  “阳阳,我会另外在附近给她安排一间房。”他握着她的手,像是表态。

  “不行,她都那样了,我不放心。”

  “可是”

  “这事你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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