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歌回过神，猛地将他推开，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尚有余温，就好像他还在吻自己一样。

　　轰——

　　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炸开了，她心绪缭乱，什么都没有说就急忙离开。

　　楚文殊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

　　沈怀歌跑到了大厅的一张桌前，看都没看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灌下，同桌的男子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等她喝完，他才慢条斯理地将酒满上，“怀歌，这是我的杯子。”

　　“噗……你不早说！”沈怀歌还剩一口酒没咽下，差点被呛住。

　　“你喝得这么快，我哪来得及说？”那人似笑非笑地道，“当然，你可以选择吐出来。”

　　沈怀歌，“……”

　　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尽会欺负我，我好歹是女子，你怎么就不让着我点。”

　　“让你？”那人一副“你在和我开玩笑”的模样，“怀歌，我记得你最厌恶的便是男尊女卑。”

　　沈怀歌，“……”

　　她自知吵不过，也懒得争了，“算了算了，我辩不过你。”

　　男子抿了一口酒，眯起眸子，“怀歌，你见到他了？”

　　沈怀歌知道他问的是谁，颔首，自嘲道，“他还是老样子，可我却已经不是我了。”

　　她一语双关，男子担忧地看着眼前已然出落得风华的女人，“怀歌，你真的决定了吗？”

　　“自我成为沈怀歌起，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沈怀歌眸光一闪，淡淡道。

　　“选择也是人定的，为自己而活不好吗？”他不想沈怀歌和楚文殊再有太多的牵扯。

　　“我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吗？”沈怀歌一笑，“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

　　男子收敛情绪，笑骂道，“没良心，我担心你，反而就变成了婆婆妈妈的了？”

　　“不和你耍贫。”沈怀歌努了努嘴，美眸看向大厅中的一个地方，勾唇冷笑，“游戏，开始了。”

　　————

　　“大帅，那人呢？”叶宇昊往楚文殊身后瞅，楚文殊一掌拍到他的头上，“什么人不人的，继续喝酒！”

　　他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酒，叶宇昊和秦岚面面相觑，秦岚使了个眼色，叶宇昊忙拿起酒杯，道，“大帅好魄力，皇甫皓刚才在台上嚣张样，还不是见了你跟个孙子似的。”

　　“就你马屁拍得最响。”秦岚啐了他一口，面上却是堆着笑，“如今华北、辽东有一大半都是咱们北洋军的地盘，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皇甫皓还不至于会和文殊对上。”

　　楚文殊睨他俩一眼，“你俩个不喝酒就给我闭嘴！废话一个比一个多！”

　　秦叶二人立马闭嘴。

　　僵持间，一只手按住了楚文殊的酒杯，纤细如柔荑，“闷酒有什么好喝的，借酒消愁愁更愁，大帅威名远扬，女人多如衣服，怎么都不找一个来陪？”

　　“既然如此……怀歌陪你，如何？”

　　嗓音不算得多好听，却似有一种魔力般，楚文殊猛地抬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