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痕望着他，眼神中闪过些许慌乱，继而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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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一感受到她的目光，立马为难地望着她，摆摆手，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姑，姑娘，我不想的，他威胁我，你也知道的，上一次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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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无力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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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就连老板娘也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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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林笙歌到今天的程慕熙，确实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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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走吧，我跟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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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尽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装镇定地说着，老板娘一得应允，立马点点头，下一秒就立刻将门给关上，或许她现在别无所求唯一希望的，只有希望这俩人不要把她的店给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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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门声一响起，程慕熙就勾起笑容，那笑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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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良久，才慢慢地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谁知程慕熙压根儿就没给她机会，还未等她开口，他就用力地将她抵在墙上，声音近似于嘶吼：“季凉痕，你跑什么？！你错了吗？他妈错的是他林笙歌！你跑什么？！你躲什么？这么多年，我看着你爱他爱到绝望，如今他真让你绝望了？你怕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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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听着他的话，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心痛再一次蔓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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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啊，这些年来，她爱林笙歌这个曾干净到不敢触碰的男子，爱到入骨。他是她唯一的执念，可现在，他不再温柔，他不再像从前，爱她，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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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世界可以有其他人，她不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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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她像是没了所有力气，望着程慕熙的眼神也变得清澈而空洞，张了张嘴，说：“可是程慕熙，我爱他到了绝望，却未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程慕熙，你没资格质问我！我爱他？你也知道，现在要跟他在一起的是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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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说着，程慕熙的眼神便紧了紧，随意手上的力道渐渐减弱，季凉痕看着他的动作，笑了笑，眼泪却还在往下掉，她说，程慕熙，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他林笙歌，才会为了他的一句话等了这么多年的光阴。程慕熙，我是疯了，才会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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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你可知道，即便这些年来你对我处处残忍，可总是手下留情，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想伤我，却又想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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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你护不了我，我也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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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说完，突然又笑了笑，推开程慕熙，近似于疯子一般，边笑边哭，倒在床上，再也不说一句话。她说不出来了，除了心痛，她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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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望着她，最后，只能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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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不看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良久，她才闻到程慕熙身上的烟草味，皱了皱眉头，却听见程慕熙说：“季凉痕，如果在我心里，你比我那妹妹要重要的多，你愿意跟我去找林笙歌，跟他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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