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凉痕怔了怔，最后只能笑了笑，说：“得了吧，我就算没有你那种方式的折磨，我照样会活下来，而且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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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说着，却感觉心猛得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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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可笑的吧，连程慕熙都能知道，都能清楚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唯独那个她深爱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在她等待的时候，每当寂寞孤独一涌而上，她好像除了思念他的噬心痛处，就只有烟晕和酒精能够与她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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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听着，看向她，勾了勾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却被她勾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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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季凉痕，除了会在他面前故作坚强，还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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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这就是你爱他林笙歌的方式吗？懦弱，退缩，你就不敢去告诉他，你等他，念他，在等一场梦里的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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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向他，良久猛得笑了笑，笑得张狂，眼泪顺着眼角淌在脸颊上，张了张嘴，声音小到极致，却妖媚到让程慕熙足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程慕熙，你可想好了，他林笙歌，要娶的人，是你的亲生妹妹！别说得那么假好不好？就算你忍心为了我毁掉你妹妹的幸福，可我不愿！程慕熙，我这辈子都不会为了谁去当第三者，去做一个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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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无力地扯出一抹笑，泪水依旧挂在眼角，心痛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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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你可知道，我宁愿这辈子都得不到他，都不愿意放下我那仅有的自尊？这些年来，真正让我撑下来，以后也能让我撑下去的，只有这仅有的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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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望着她，挑眉，笑了笑，内心苦涩，却没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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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说，季凉痕，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肯为了你毁掉我妹妹的幸福呢？如果我真的那么自私……你会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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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以后怎么办？回来了，我自然不会再让你回去那个破烂房子里。”就不是你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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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别过脸去，季凉痕抬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勾了勾笑容，故作无所谓地说：“程慕熙，我跟你回来，自然会自己承受一切。不用麻烦你，那里挺好的，也只有那里才能容得下我，让我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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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季凉痕摆摆手，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程慕熙抬头，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那成，你不喜欢我帮你，我自然不会打扰你。只是你不用再还我钱了，那些钱本来就不是你欠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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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说着，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季凉痕望着他，笑了笑，说：“程慕熙，那些钱就算不是我欠下的，也是我的父亲欠下的。不管他还在不在，不管他还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的女儿，我都要还给你，我不愿意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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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说完，朝他笑了笑，那笑落在了程慕熙的眼里，让他心中涌起万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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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是什么样的姑娘，他可以说比林笙歌还要了解，她既然这么说了，意思就是以后两不相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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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是酒吧这种地方，你少点儿去吧。回去，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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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说完，朝她摆摆手，转过身去，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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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笑了笑，扭开门把，将门打开，再将门关上，迎面，只有车水马龙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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