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痕愣在原地，看着程慕熙消失在酒吧的门口，走入了街巷，背影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忧伤。

　　<>

　　程慕熙，对不起。

　　<>

　　季凉痕抬头，眼睛直直地对着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硬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

　　她不能给他想要的未来，那至少不能让他跟着自己**，沉溺在无尽的深渊。

　　<>

　　“你还好吧？你叫季凉痕？”

　　<>

　　季凉痕闻声，低下头，直直地望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笑了笑，绕过他走到吧台旁坐下，无力地叹了口气，才说：“对不起，估计你也没见过像我这样的陪聊吧？其实我也挺诧异的。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晚你就不用给我钱了，酒水钱我也会付，对不起。”

　　<>

　　季凉痕说完，伸手又将手搭在了一瓶放肆上那人看着她，面无表情，直接就将她的手给打掉了，继而拽过那瓶放肆，开盖直接一瓶下肚，朝她笑了笑，说：“季凉痕？你别喝了。要喝也是我喝，毕竟是你付钱，我可不能让我那五百块给亏了。”

　　<>

　　季凉痕笑了笑，望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

　　这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别扭地想让她笑起来，可如果这人知道她的事情，也许也会离她远远的吧。

　　<>

　　季凉痕望着他，半响，才说：“我没事儿，再说了，我一个陪聊的，你这样，五百块还真的被我白赚了。”

　　<>

　　季凉痕说着，站起来走到那人面前，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他的耳朵，近似于**的动作，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在那人没反应过来时，季凉痕就放开了他，转过身去，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听到了有个声音在她身后，掷地有声：“季凉痕，你回来了，可你这样对我，报复我，痛快吗？！”

　　<>

　　季凉痕闻声，怔了怔，良久，都只是愣在原地，望着站在她眼前的少年，眼泪竟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张了张嘴，竟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她只能笑了笑，故作无所谓地望了望站在旁边的“陪聊对象”，继而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却能让站在她面前的林笙歌听得十分清楚：“林笙歌，你看见了么？没有你，我季凉痕也能过得很好！”

　　<>

　　她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淌在脸上，她多想，回到两个人初次重逢的时候，那时候，她骗他，用一个林忆凉的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两个人之间不识破，那她还能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可现在，他是林笙歌，她却再也不是林忆凉，也再也回不去他记忆中的季凉痕。

　　<>

　　林笙歌看着她，咬了咬牙，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再次别过脸去，垂下眼，猛地笑了几声，说：“季凉痕，我从来就不敢奢望，你没有我林笙歌会过得不好。可是季凉痕，没有你，我会过得不好。可你好像不需要我了。”

　　<>

　　林笙歌说着，在她看不到的视线里，掉下了眼泪。

　　<>

　　季凉痕闻言，怔了怔，却不敢看他，笑了笑，当作没听到一般，走到吧台旁坐下，没有喝酒，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背对着他，猛地抽起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