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熙望着她，心里猛地痛了一下，不过是一天时间，她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满脸的忧伤崩溃，比之前还要让人看了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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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茶几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季凉痕接过，几口就将水给喝完了，自然抬眼看着他，程慕熙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正想开口骂她，可没想到他还没说出一个字，季凉痕呆呆地望着他，下一秒，眼泪就像决了堤一般，拼命地往外流，她哭着，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出来，程慕熙望着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手足无措地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别哭了，你怎么了？不高兴跟我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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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闻言，怔了怔，咬了咬唇，抬头看了一眼程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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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程慕熙是她不熟悉的，却又是极为温暖的，眼底除了柔情似水，就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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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摇了摇头，猛地笑出声来，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忍着疼痛，哑着嗓子说：“程慕熙，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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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闻言，手上的动作怔了怔，半响，他才问：“你遇到林笙歌了？也是，除了他，谁还能让你崩溃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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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说着，语气间染上了些许悲伤，而季凉痕却只是笑了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程慕熙，我还是会留下，至少，我欠下的，还要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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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季凉痕也不推开他，只是在他的怀里痛苦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又是到了另一个地方，睁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程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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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张了张嘴，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四周一片洁白，迷茫地望向程慕熙，程慕熙笑了笑，说：“你发烧了，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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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季凉痕望了望自己的手背，上面插着针管，提醒着程慕熙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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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勾了勾唇，无力地望着天花板，半天，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足了勇气，才说出那一句：“程慕熙，我已经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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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望着她，瞪大眼睛，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季凉痕别过脸去不看他，继续说：“我被他要了。程慕熙，我曾经跟你说过，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我跟他有过什么，那至少说明我还切切实实地拥有过他。可现在，我真的好痛，因为这一刻，我也看清楚了，以后他是林笙歌，而我是季凉痕，从来都没有他的季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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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季凉痕闭上眼睛，万分痛苦，也只能往自己的心里灌，绝望，她似乎真的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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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静静地听她说完，傻傻地看着她，双手无意间握成了拳头，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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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闻言，身子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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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啊……哪怕是现在，她依旧没办法说出那一句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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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不看他，却拼命地摇头，她在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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