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_分节阅读_23
作者:籽月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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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望垂下眼眉,交握了一下双手。

  曲父充满恨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听说他的儿子就是因为碰了这个女人,才被打成了个活死人,想他曲田勇,一世潇洒,却不想,老年竟要经历两次丧子之痛他曲家,居然就这样断了香火

  “你滚。”曲父指着门口低吼:“我儿子不要你看。”

  舒雅望漠然地看着地板,轻声说:“我怀孕了。”

  曲父愣了一下。

  舒雅望继续说:“你儿子的。”

  曲父从眼睛突然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舒雅望:“你是说真的”

  舒雅望点了下头。

  曲父激动的握着她的肩膀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生下来你要多少钱都行”

  舒雅望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你放过夏木。”

  曲父眼神锐利:“不行,我要是现在放过他,你不生怎么办”

  舒雅望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放过他,我肯定不生。”

  曲父眼神里闪过一丝计较:“好,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说话不作数。我得和你父亲谈具体条件。”

  舒雅望讽刺的笑了一下:“有必要么”

  曲父狡猾的笑笑:“当然有,你们年轻人一时一个主意,我可不放心。”

  “随便你。”舒雅望说完,转身就走。

  曲父激动的搓搓手,望着玻璃后面的曲蔚然说:“蔚然,太好了,你有孩子了,我们曲家有后了,这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我一定不让她好过。蔚然,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报仇。”

  三天后,和解条件出台,曲父要求:

  一:舒雅望必须嫁给曲蔚然为妻。

  二:孩子满一周岁后舒雅望方可提出离婚,离婚后,不能带走任何财产。

  三:舒雅望在生育和哺育期间,必须留在曲家。

  舒妈在看到这些条件后,立刻跳起来反对:“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打死不同意让雅望给那畜生生孩子,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也不行”

  舒父坐在椅子上,沉闷的抽着烟,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舒妈走过去推他:“你说话呀你说话老公,不能啊,你不能同意啊,你要同意了,我们雅望一辈子就毁了呀。”

  舒雅望蜷缩在沙发上,默默的睁着眼睛,右手无意识的转动着左手上的钻石戒指。

  舒爸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沉声道:“我不能让夏木坐牢。”

  舒妈扑上去捶打他:“你疯了你疯了雅望才是你女儿啊雅望才是你要报你的恩你自己去你别想糟蹋我女儿你别想”

  舒爸双眼通红,动也不动的任舒妈捶打着。

  舒妈打着打着,忽然哭了起来,跑过去抱住沙发上的舒雅望,哭道:“雅望不怕,妈妈不会让你生的,妈妈明天就带你去把它打掉那脏东西,明天就去弄掉乖,我们雅望不怕哦。”

  舒雅望鼻子微酸,红了双眼,她忍着泪水,轻声道:“妈,我要生下来。”

  舒妈抬手拍打她:“你疯了,你也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生下来你当是生什么”

  舒雅望闭上眼睛,哭着说:“妈,我不能不管夏木,他都是为了我”

  “什么为了你又不是你叫他去枪杀人的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去受罪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雅望要去受罪啊”舒妈说到后面泣不成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舒雅望抱着膝盖哭起来,舒妈坐起身来,摇着舒雅望说:“雅望,你要想清楚你不要小天了吗你不是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想嫁给他吗你生了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嫁人呐”

  舒雅望微微的苦笑:“妈,我这样要怎么嫁给他,我早就配不上了”

  舒妈抱着舒雅忘哭道:“胡说,你怎么配不上了你别乱想,这事都瞒的好好的,唐家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小天这孩子他他不会嫌你的。”

  他不会嫌么

  舒雅望咬着唇,盯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一咬牙,用力的拔下来,握在手中。他不嫌,她嫌

  “妈,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她说完,不忍再看母亲哭泣的样子,站起身来,走进房间,紧紧的关上房门,将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沉默统统关在外面。

  深夜的军营里,两个人影在树从中偷偷前进着,他们在办公大楼前面停下来,一个人影小声的说:“小天啊,我们真的要偷偷潜进去么”

  唐小天四处张望了一会,点头:“当然了,不然我们半夜跑来干什么”

  “不是啊,这要被抓到,是要记大过处分的,我们马上毕业了”

  “你要是害怕,就回去,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电话。”唐小天说完拨开树丛,徒手从办公大楼的后墙爬上去。

  “哎小天,等等我。”唐小天身后的黑影犹豫了半响,也跟着爬上去,真是倒霉啊都说学校的毕业演习很变态,可没想到是将他们关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基地来做封闭性演习,进来之前所有人偷偷带着的手机都被没收了,严禁所有队员同外界联系。他们都进来一个月了,天天就是对战,淘汰,训练,这种日子还得再过半个月呢真是太痛苦了

  唐小天爬上三楼,伸手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钢笔,将窗户的锁从外面旋开,他的战友爬上来说:“小天,你要是去当小偷,绝对是个神偷。”

  唐小天挑唇笑笑,没说话,推开窗户,从外面翻进去,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唐小天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话,他拿起电话,迅速的拨打了舒雅望的手机号,可手机里传来关机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又打了舒雅望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是舒妈接的:“喂。”

  “喂,阿姨,我是小天,雅望在家么”

  舒妈支支唔唔了的说:“在家。”

  “阿姨,能让雅望接电话么

  “恩雅望病了。”

  唐小天紧张的问:“雅望病了什么病严重么”

  “”

  “阿姨,你说话呀,是不是很严重她都一个月没给我写信了,病的很重么”

  “不重,不重,没事的,你安心学习,回来她就好好的了。”

  唐小天还想再问什么,身边的士兵使劲的捣着他,让他快挂,他还要打呢,在这多待一分钟都危险啊

  唐小天挂了电话,让他战友先打,准备他打完以后,自己再打去问个清楚,可他战友刚拨通电话,门外就传来呼喝的声音:“什么人在里面”

  唐小天和战友吓的连忙从来的窗户跳下去,沿着树林飞奔回宿舍。

  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外面,战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真倒霉,我才和我女朋友说两句话呢,就来人了”

  唐小天深深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

  唐小天咬咬唇说:“我女朋友病了,我想请假回家。”

  “你疯了,现在请假,你不想毕业了”开玩笑,他们的毕业演习就和普通高校的毕业论文一样,不写或是写不好,都是不能毕业的

  “可是雅望病了。”唐小天焦急的握拳。

  “她家里人怎么说”

  唐小天皱眉道:“她妈妈说没事。”

  战友安慰道:“那不就结了,等我们演习完了,她的病肯定就好了。别担心了。”

  唐小天摇头,急的走了两步:“不是的,你不懂,我就是心慌,最近一直这样,心里慌慌的,揪心的难受。”

  战友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安:“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真病的重了,她家里人不会不告诉你的。再说,你来的时候她不好好的么,什么病也不可能一下就死”

  战友的话没敢说完,就被唐小天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石桥收集制作

  战友抿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就两个星期了,很快的,没事没事。”

  唐小天他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当兵的恨自己没有半点自由

  他眉头深锁的望向深处的黑夜里,雅望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

  远方的舒雅望轻轻的摊开手,手心里的钻石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银白圣洁,她默然的看着,看着,最后,将它放进盒子,锁进深深的抽屉。

  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比喜悦的戒指,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最大幸福的戒指,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带了吧

  第33章

  有钱就是好办事,即使曲蔚然变成植物人,可曲家依然轻松的弄来结婚证书,舒雅望只要在上面签名,那她就将变成曲蔚然的妻子。

  医院病房里,舒雅望垂下眼皮,怔怔地看着这本结婚证书,过了好一会,她轻轻抬手,拿起一边的钢笔,沉默的在上面签上自己写过千百遍的名字。

  签完后,她像是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那本证书,曾经,她以为,她名字的旁边,写的一定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原来,不是啊

  曲父坐在她对面,非常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不是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想嫁给他,我还不同意呢。”

  舒雅望撇他一眼,同样轻蔑。

  曲父将结婚证书收起来,强硬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病房里安心养胎。”

  舒雅望还是不理他,好像他从来不在这个房间里一样,她忽然有些明白夏木的感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安静,为什么不愿意搭理别人,为什么总是一副阴郁冷漠的样子。

  舒雅望忽然出声问:“你什么时候放了夏木”

  “哼,我这头刚松一点口,那头他们夏家,已经把他弄出去了。”

  舒雅望松了一口气,轻轻叹道:“是么,已经回家了啊。”

  曲父站起身来:“我答应你们的,都已经做到,现在,轮到你实现诺言的时候,若是你中途打什么歪注意,害我曲家断了香火,那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

  说完,他走出病房,轻巧的关上房门。

  舒雅望冷冷的瞪着他的背影,翻脸,你翻好了。

  脱了鞋子,蜷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前方病床上的曲蔚然,他无声无息地躺在哪里,脸上带着呼吸器,心电图上不时的闪着忽高忽低的曲线,舒雅望歪了歪头,忽然像是着了魔一样,从沙发椅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呼吸面罩,眼神闪过一丝阴暗,握紧面罩的手用力,就要将它拉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按住。

  “你干什么”

  舒雅望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他正用力的将她的手拉下来,又仔细的检查了医疗仪器,确定都没问题之后,用力的将舒雅望拉开。

  男人冷着脸道:“小姐,你刚才的行为,可以算作意图谋杀。”

  “你算啊,告我啊,抓我去坐牢啊。”舒雅望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慌乱。

  对于舒雅望的冷漠的嚣张,男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小姐,我叫吕培刚,是曲先生的看护。也许您没注意,我刚才一直坐在您后面的位置上。以后也会一直坐在哪,所以,请别再做出这种举动。”

  舒雅望耸肩,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转身走回靠窗的沙发椅上坐下,窗外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来,她轻轻歪着头,迎着阳光,微微闭上眼睛,有一种脆弱而安宁的美。

  吕培刚看着她的侧脸,不解的摸了摸头,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从她走进病房的一瞬间,他就看见了她,可她的眼神好像完全是空洞的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说他了,只有在签字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挣扎的情绪之外,她再也没有表情,就连她刚才想拿掉曲先生赖已生存的氧气罩时,也是如此淡漠。

  就这样,这种安静而诡异的病房生活开始了,一个植物人,一个不说话,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吕培刚真觉得这份工作,他再做下去,就要得压抑症的时候,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女人忽然问:“今天几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