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奇历 第一百一十章 倒挂女童
作者:凭江临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寒风萧萧,天雷低吼,黄尚书府大门前的昏暗路灯下,面对渡边云子尖声质问和凌厉眼神,我犹如给硬生生扯落最后一块遮羞布,一丝不挂地站立在她跟前。:

  我只好强自嘴硬地狡赖:“哼,我心里只要小烦,你不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那个小妞?呵呵,要不是我送她去香港,用上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物最好的医师,你以为她能活到明天,和你打情骂俏?”渡边云子不甘逞强地反唇相讥。

  “这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辩论高手,再加之心里有鬼,此时此刻居然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阿二,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渡边云子突然收敛起不断挂在脸上的媚容,神色严峻地问出这么一句,那表情的凌厉,宛如那时金山日军地下秘密仓库里的渡边真吾。

  我愣了一会,才渐渐说道:“我当然记得,我答应为你做三件事”

  “很好,”渡边云子甩甩手打断我,接着又逼问,“小人一言,驷马难追否?”

  我又是一怔,半响后才惘然点头道:“是”

  “我要你和小烦断绝一切联络!”

  渡边云子突然从嘴中嘣出这句让我大为震惊的话语,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入黄尚书府,很快便淹没在那片愁苦的暮色中!

  听到这么一句,我浑身如给电击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渡边云子早已消逝在我的视野。我只好摇了摇头,口中叫苦不及地快步追了上去。

  我追着渡边云子的后脚跟进入了八达尊内,却不见人影。我只得环顾一下周围,只见此刻摆在面前的这座大宅子,格局照旧气势犹存,但历经岁月的沧桑和烽火的洗礼,虽然坚硬至今,却早已久年失修。除了外埕的大石板,那些门窗雕栏画柱早已破旧不堪,梁架倾斜,后厅根本倒塌,估量仍住在这外头的居民只能是凤城外面的下层人士了。

  眼前这现象,让我有些疑心这座四处堆放废旧杂物的老宅,到底是不是南明时期潮州府最为势力官员的府第——假设不是中门的匾额和对联为证,谁想得到这里曾有的辉煌——黄尚书府,一座曾经辉煌光荣的府第,曾经成为亟需抢救修葺的危房。

  我望了望最接近我的左厢房,里边似乎有一盏油黄的灯泡正发出惨淡的微光,心里正猜测渡边云子会不会在那,突然不知道何处刮来一阵怪风,卷起一地枯枝烂叶和沙粒尘土,霎那间迷得我眼睛直流眼泪,一时半会竟睁不开。

  再等我揉出眼里的沙子时,那阵怪风已过,可浑身一阵不自在,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心里发毛,总之一种寒彻骨髓的异常感遍及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悄然颤抖起来。

  我感到莫名的乖僻,可一工夫却讲不出到底蹊跷在哪,正在思前虑后中,眼睛突然发现原先左厢房里边那盏油黄的灯泡此刻曾经熄灭。

  “会不会渡边云子在里边,看到我跟了出去,赌气地把灯灭了?”我心里突然想到这,便渐渐地走近那房间的门口,悄然用手一推,发现房门是虚掩的。

  推开门后,房间里黑洞洞地什么都看不清,我用手在门框边上的墙上探索了许久,才试探到屋顶那盏灯的开关。我悄然地“啪”一声合上去,整个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眼睛从黑暗中渐渐顺应了黑暗后,却为眼前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有一个下身**、下身只穿白色男人裤衩的女童,骇然地以头下脚上的诡异姿态出如今我面前!

  此刻女童不知被谁倒挂在这狭窄小屋的房梁上,最上边的双脚给拇指粗的麻绳绑结结实实,左手极为乖僻地从背后绕当时脑抓住本人的右耳,右手以相应的姿态抓住本人的左耳,而最下边的小脸表情却极为安详,挂着似乎只是悄然入睡的恬静,只是透着一种异于常人的紫色,看上去极为不妥!

  我呆若木鸡地凝望着眼前这番叫人既匪夷所思又心惊胆颤的现象,只觉得一工夫脑子外头空白一片,甚至连本人出去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当本人终于回过神来后,才鼓起十二分勇气,有些畏缩地凑近这女童身旁,用手试了试呼吸,又咬咬牙探了探她**的胸口,才惊觉这小女童全身冰凉,毫无生命迹象,早已气绝多时!

  在这个冬夜的三达尊厢房里,我可以说曾经惊惧到极点。不是我没见过死人,更不是由于我心思承受才能不够刚强,而是眼前这副画面真实太新奇太吊诡,让我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去承受去思索。

  这只是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女童啊,怎样会在这样子严寒的冬夜全身**,只穿着一条大男人的红裤衩?

  而女童为何会被人倒挂在梁上,是她本人的志愿,还是亲戚所为?

  而且这女童双手为什么摆出这样的奇异姿态,是有意的摆弄,还是祭奠的仪式?

  更让人难以了解的是,这女童假设非自愿的话,面部表情怎样会如此安静,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普通?

  反正这一大串疑问杂乱无章地一股脑涌如今我的脑海,我感到剪不断理还乱,内心“嘭嘭”狂跳不止之余,怕单靠本人是解不开这些难题了。

  这时分,静得瘆人的背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吱歪”一声怪响,吓得我全身汗毛“嗖”一声立刻全数倒竖,身体像踩到炸弹般一下子蹦到一边!

  借着惨黄的灯光,我才发现来者正是渡边云子。

  “怎样怎样是你?吓死我了!”我打着哆嗦问道,心里的大石才落地。

  渡边云子看到了我,又瞧见屋外面的诡怪场面,也是吃惊不小,赶紧反手带上房门,这才一张俏脸满是愠色地朝我痛斥道:“我说阿二啊阿二,我到明天赋知道你竟是这么一只人面兽心!刚从小烦那里温存回来,跑来这民宅不久,便勾搭上别的女的?更叫人不齿的是,你居然有恋童癖,连小女娃都不放过!还有哇,真没料到你还有易装爱好,但是拜托品味也不要这么低,给她穿这么一条老伯伯才穿的大裤衩?无语,你还有**倾向,玩捆绑?怎样不玩滴蜡”

  此时此刻我真是百口莫辩,只感到脸上火辣辣,正想说句话,突然感到有些异响,赶紧一把熄灭灯泡,然后回身捂住兀自叽呱不停渡边云子的嘴巴,挟着她躲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