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是怎样被盗的 第六章 剧情大反转
作者:命书言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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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孙耗子走后平静了两天,但仅仅只是两天。

  我也想过孙耗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过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竟然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孙耗子把我告上了法院。

  受理的法院是洛阳市第一人民法院,建院五十多年来办理过大大小小近千起刑事案件。

  我作为被告人在三日之内上了法庭,陪我来的还有余厚土,今天他充当的角色就是我的律师。

  孙耗子一如既往贼眉鼠眼的模样,眼珠子也不住地往他旁边的女人身上瞟。

  女人穿着西装制服,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打她进法院门以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埋着头在准备着什么。

  我晓得她是孙耗子请的律师,现在估计正在策划接下来的方案。

  反倒是我这边的余厚土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是低头啃着手指头,就是一脸沉沦地目光望着孙耗子旁边的女人。而且他丫的今儿穿的还是一套休闲装,上面一个短袖外套配腿上的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丫子上竟然还蹬着一双人字拖,我现在发现我他娘的后悔让余厚土当我的律师了。

  “全体起立!”我们跟着声音起身。

  法院里面的人并不多,一个审判长一个审判员还有一个书记员。公诉方除了孙耗子跟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外还有数十个位男男女女,而我这边却只有我跟余厚土两个人。吃官司这件事我没敢跟我老爹提起,他要是晓得了保不齐能活劈了我。

  随着审判长一锤定音后整个法院都安静了下来。

  我望着孙耗子听着审判长的宣读,我甚至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起诉我。但一想到关于药堂子的一切手续证件都在我手上后,整个人倒也放松了许多。他孙耗子就是再怎么狡猾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整个过程基本上就是双方的律师在唇枪舌战,至于我,从进门到现在压根是没说过一句话。

  余厚土嘴巴的功夫我是深有领教的,上诉方那名女律师在余厚土的连番轰炸后涨红了脸,眼眶里面甚至还有些晶莹反光。俗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估计她也是没想到余厚土这厮不按常理出牌,整个人没有一点律师的样子,活脱脱一街头小混混儿。

  可我没想到余厚土给我来了个不按常理出牌。

  “你咋停了呢?”正当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余厚土竟然闭上了嘴。

  余厚土能闭嘴吗?他不能闭嘴!开玩笑,我这下半辈子会活成什么样就看今儿最终的结果了!

  “善水同志,不是我说你。”余厚土说着递给我一个眼神:“你没看到人家女同志都快要哭了啊?”

  余厚土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整懵!真要是到了她不哭的时候,估计也就该我哭了。

  “**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你丫的就忍心看着我下半辈子牵着狗在街边儿要饭?”我晓得余厚土的秉性,他这厮一见到女人就跟见到了一吨黄金似得两腿都迈不开,你问他姓啥他都回答不出来。

  余厚土皱着眉头说道:“我咋不晓得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这句话呢?”

  “那就是斯大林同志说的!”当了那么多年医生我要是连这点小病都安抚不了的话可就白瞎这么大岁数了:“总而言之,你要是不想我俩睡在街头过着天为被地为床的生活最好还是打起精神来!”

  余厚土听我这么一说立马精神了起来,他也是才想起来原来我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蚁。一荣俱荣,药堂子真要是被孙耗子那个老狐狸给弄到手了我俩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审判大概又进行了半个小时,听着那些枯燥的语言我打了个哈欠。

  “上诉人所言可有证据?”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只要孙耗子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基本上这场官司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这个当然有!”孙耗子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意。

  我看着孙耗子着这副模样心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房产证营业执照等等都在我的手里他怎么可能有证据?

  “审判长请看!”孙耗子说着拿出了一张官纸:“这是五十年前的地契,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叔叔孙革命的名字。三十面前我叔叔不幸西去,如今理应是由我这个唯一的直系亲属来继承他的财产!”

  说实话当孙耗子拿出地契的时候我也有些心虚,但现在离改革开放都已经四十多年了,有什么东西能够放四十多年不过期的?

  “二十一世纪扔手榴弹,你他娘的能拉响吗?”余厚土呲了一句接着说道:“摸着你那破纸说薄不薄?”

  孙耗子一时之间估计也不明白余厚土是个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挺薄的。”

  余厚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一见这阵势就晓得他指不定正憋着一肚子啥坏水呢。

  果不其然,余厚土嘴角露出坏笑:“那你摸摸你的老脸看看厚不厚?”

  法院里的人听到余厚土这句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余厚土这招使得贼损贼损!

  孙耗子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被余厚土给摆了一道,老脸红了一阵但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原先的有备无患。

  “法官大人,他这是对我的当事人辱骂,甚至是精神上的压迫,我希望能够请他下去!”孙耗子旁边的女律师说着还挑衅地扫了余厚土一眼。

  “余大将军,人家好像不太喜欢你的话吧?”我趁机煽了两把火。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余厚土说着呶了呶嘴,望着对面的女人接着跟我道:“赫鲁晓夫从不搞个人崇拜,他的倒台是没有人崇拜他!小爷我也从不搞个人崇拜,但善水同志,你信不信这将是小爷我踏上资本主义大桥的最后一步?”

  我不晓得对面的女人有没有听见余厚土先前说的话,但她肯定听到了余厚土最后一句:“征服了这个小娘皮,离小爷我撕开裙子一探究竟的那一天也不远了!”女人柳眉倒竖,一脸嗔怨地怒视着余厚土,目光中的火离得好远我都能看得见。我估计当时要是没人拦着,她还真能把余厚土给一****吞了。

  审判长把孙耗子的证据给驳回去的时候,我心里也是随之长舒了口气。但奇怪的是,孙耗子被驳回了证据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到了这一步像他这种人应该不会那么平静才是,毕竟这一次的证据将会关系到最终的审判结果。

  “报告法官,我还有证据证明!”望着孙耗子嘴角泛起的狡黠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孙耗子说完话后就用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到了现在我依旧不晓得他口中的证据到底是个什么幺蛾子。但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关系到最终的审判结果,甚至连孙耗子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也在里面。

  余厚土在一旁却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

  “请法警带人证出席作证!”随着审判长一声令下后我心里咯噔一声!

  人证?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一阵都没能想到这所谓的人证到底是谁。难道孙革命前辈还能从棺材里面蹦出来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但除了这个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能够作这个证了。

  等等!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孙耗子口中的人证!

  “这是给老子往死里整啊!”我晃神了许久才呆呆地吐出来这句话,此时心里真他娘的想大嘴巴子抽自己!

  娘的!整个洛阳城能够自愿给孙耗子出席作证的估计也只有那几个老不死的!

  我口中的老不死的也就只有其他十七家药堂子的老板了,自打我接手十八里铺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不忿,甚至最后倚老卖老明目张胆的针对我!这几年的时间里为了让我退出海汇街不晓得想了多少个办法,至于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更是不知做了有多少!

  若是说谁最想见到我败诉的话,也就只有那些老不死的!孙革命活着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他们对于我那个药堂子的来头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他娘的要是十七个人一块作证的话结果肯定是不言而喻的,到了那时就算我家老爷子起死回生也不会再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孙耗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十八里铺易主的那一刻。这次我着实大意了,但此时哪怕有再多的证件证明也不可能颠倒乾坤。至于孙耗子早就在开庭的时候出示证据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确实是孙革命的侄子不假,但那关系谱写下来估计也要浪费好几张a4纸才行。可是道理摆在那,人家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家老爷子呢?那是压根都没一点沾亲带故。

  余厚土也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法院的走廊里就走来了一队人。

  十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种阵势都能组个小型的连队上前线了。望着法庭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我感觉我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

  药堂子在孙耗子的眼里是几百万人民币,但在我的眼里就是我对我家老爷子最后的寄托之所。任何事或物的价值都是百变的,关键就是取决于你自己的观点。

  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东西比钱重要。

  这十七个老不死的从我接手药堂子到现在整了我将近三年,三年里凭借着比他们尚且灵活的头脑我躲过了无数次的栽赃陷害。

  可这次我栽了,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我甚至不晓得我还能不能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