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妖门当一姐 第018章:台基
作者:鸣镝一响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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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没多久,宋爷发来的地址信息就到了。

  火车这时候也进了站,我就站起来客气地和两个中年男人告别,我笑着感谢了他们两个,毕竟这一路上,是他们让我在包厢里呆着的。而列车员夜里来查票,他们的一个就先撤退到厕所那里躲着,把一张票给我应对,所以我一直很安全的在软卧包厢。没有到人挤人的硬座车厢那里站着。

  我想他们的这种好人好事怎么也要说一两句感谢他们的话。

  这两人还舍不得我,说:姑娘啊,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啊!不要客气,我们两个都是你大哥,我们有缘分呢。以后……再见!

  彼此留了电话,我就留了雪樱姐的号码。也不知是什么心理,恶作剧?!不知道。

  但两个男人下车时和我说的这些话听起来也确实是真诚的,我感觉到了。

  我心想这辈子怎么可能和他们再见?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分手就是一辈子了,下辈子也不一定会见到!按照流行的话说就是:一转身,一辈子!

  下了火车之后,我就按照宋爷给我的地址打的去了,我带着一丝兴奋和神秘的期待,我甚至想我李娜的“精彩人生”难道就要开始了吗?

  当然我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心,担心那一天!

  那一天就是最后的一天,最后的一天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妖门人干的都是什么鸟事情!我深知: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我的兴奋的心情中实际上也含着一种悲壮,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那种感觉。

  的士开进了一个幽静高级的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就下车了。

  我也没什么行李,行李什么的都在雪樱那里。

  其实我对雪樱路上的做法,不辞而别,带着我好不容易用“风火黑”手段弄来的钱走人,虽然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她救子心切,但她不和我说一声就走,难道认为我会反对她?甚至当时我和她一起去我也愿意的啊!我想不通。

  我知道雪樱和我的友谊小船进水了,虽然没有一下子翻船,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不痛快,有了龃龉。

  宋爷给我的地址是眼前的这幽静高档小区的一栋楼的顶楼,我看了这楼,好嘛,有三十多层,真高啊,毕竟是大城市,高楼大厦的,我就想进去了。

  楼那里有铁门,我推了下。咦?怎么一点儿反应没有?根本就推不动,我研究了下才知道,进这楼需要里面的人遥控开门。我真是乡下人啊,就嘲笑自己,按了三十二层的那个对话键,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找谁?

  我是李娜!我叫道。

  女人愣了下:你谁啊?

  李娜。我重复了一下。

  喔,宋爷说的就是你啊。

  我说是啊,就听门“吱嘎”一声开了。我心里有一丝疑惑,怎么刚才除了女人的声音还有音乐声?

  那音乐声我熟悉的,是一首歌曲:情人的眼泪。

  很多的女孩子在青春期都是喜欢音乐的,我也如此,我对这首《情人的眼泪》尤其喜欢,我在老家有一个小录音机,没事的时候就在我枕边放着,里面有一个歌我经常听,也爱听。

  就是这《情人的眼泪》: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只有那有情人眼泪最珍贵。一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我想着这歌声就坐电梯到了三十二层,出了电梯我发现门已经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对我笑,说你就是李娜吧?

  我点头。

  进来吧。女人对我道,我就看着那女人,这时候我心里一个疑问就是:女人怎么那么大?那么大?那么大?

  我这里说三遍的意思就是这女人貌似都有我妈的年龄了!很老。

  我妈就是打扮的土气一些,眼前的这个女人呢?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穿的是那种很露的裙子,哎,说什么好呢,我看了都有点脸红。

  这时候音乐声更加响了:情人的眼泪!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听着这熟悉的音乐,我心里充满了忧伤,甚至是疼,是痛,是恨!是说不出的一种什么。

  此刻的我怎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呢?

  进去后我才发现,这里面怎么是舞厅啊?

  舞厅?当然不是的,这是一个大套的房间,估计有两百多平,装修的十分豪华,应该是一大户人家才对。

  我猜测这里面在举办家庭舞会吧。

  可这时候是下午两点多这样,我看见有好几对男女在跳舞。

  那个放我进来的女人就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去,对我道:你是娜娜?我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我想这什么记性啊!

  老宋说了你的名字,他和我说你长得很漂亮,还真是啊,哎,你太漂亮了,真嫩,都嫩出水了,我都想吃你一口!

  吃我一口?我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我说:你好,姐。

  我想起了应该叫“姐”这事,宋爷吩咐的,但我心里觉得很好奇,又加了一句:你们这是在干嘛啊?大白天跳舞?

  老女人没回答我的话,眼睛盯着我:娜娜啊,你会跳舞吗?四步舞,也叫布鲁斯舞,你会吗?还有三步舞,华尔兹,你会吗?伦巴,恰恰恰,你会吗?还有……

  老女人叽叽呱呱地对我说。

  我说我哪会啊?不会。

  啊,你不会?哎……老女人很失望的样子,又道:以后我教你,娜娜,这个必须要学会的,懂吗?

  我想我是来学舞的吗?真是好笑。

  老女人叫我坐下,歇息下,她要去跳舞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为我这个漂亮的小妹接风洗尘。

  我点头。

  音乐继续在响着,《情人的眼泪》完了之后,遽然又是一首我十分喜欢的歌曲:《哭砂》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象尘埃消失在风里……

  终于,我没忍得住心里涌起来的伤悲,就开始哭泣起来了,我在音乐声中哭泣了。

  我哽咽着,浑身颤抖着。

  我的脑子里走马穿灯一样出现我妈我爸还有我弟弟的面容,他们都在指责我,尤其是我爸,他用那双悲愤的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家,我曾经的家,一个幸福温暖的家,我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李娜成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

  哭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打开小房间的门,偷看大客厅里那些跳舞的人,这大客厅里有四对男女在蹀躞,蹁跹。

  就像喝醉似的。

  男人看起来肥瘦不均,高矮不一,但其长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歪瓜裂枣。尤其是皮肤,很黑,这是不是热带气候造成的?这南方男人怎么都长这样的脸?颧骨很高,双眼洼陷……

  而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正人君子。哎,我情不自禁叹息起来,想着他们怎么都没事?不要工作啦。大白天来这里跳舞?

  女人有两个很老的,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开门出来接待我的,后来我知道,她叫惠莲。四十多岁了。

  还有一个女人三十多岁,名字叫陈慧芳,我叫她芳姐。

  这陈慧芳眼睛里总是有一种骄奢淫逸的气质,我用一个不好的字形容她就是:骚。

  后来的很多次,我确实看见了她的很多“妖黑”的事情,她确实够妖!够黑!骚。

  现在,我进来之后,实际上就是加入她们,而我就是这大房子的第三个妖门女人了,在宋爷来之前,我没想到这里正在上演一个很无耻的妖门手段:台基。

  这莲姐和芳姐,妖门的两个老女人,她们其实正在利用这个点,这个豪华的大房子,做着妖门的另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台基。

  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针对正在跳舞的那两个女人。当然还有那四个男人,这六人都是被锁定的目标,都是莲姐和芳姐的囊中之物,猎物。

  我注意到那另外的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有气质,相貌清秀不俗。她们和莲姐、芳姐比,在美艳上要更加胜一筹,尤其是她们的身材,蜿蜒突兀,迷人火辣,穿的裙子在得体中又暗藏着神秘的野性……她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来这里就是为了跳舞?三步舞,华尔兹,四步舞,布鲁斯,伦巴,恰恰恰……

  她们仅仅就是为了跳舞?

  那四个男人呢?丑是特点,但是他们看起来很有钱也是特点,四个男人的眼睛里的那种富人的气息一直就在散发着,十分浓郁,我觉得有钱的男人眼神里总是有一种满满的自信。慢慢的!

  对了,什么是台基?

  这也是基本的妖门常识,这常识还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莲姐告诉我的。

  她说娜娜啊,你是我们妖门的新人,入门之后就要好好学妖门手艺,我告诉你啊,台基这一招真不算什么新鲜的招数,在我们妖门,台基是妖门女人常用的一招。早些年,台基是在上海那里发明的,旧社会上海的十里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