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间新故事 第24章 苦果
作者:邹安同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轰轰烈烈的严打运动很快就以杀一些、抓一批罪大恶极的坏分子而告结束。为了防止此类事件的再度重演,后来的下乡知青都必须由政aa府负责,统一吃住,建立知青点。因此,后来的下乡知青各方面的待遇就好了起来,类似的事件也很少生。

  王明石被关了,曾玉霞在工宣队的保护下,回城工作了,剩下的两个知青也经常请假回家,龙门四队也清静了。

  两个知青请假回城后,曾玉霞就不太清静了,曾玉霞和王明石的事就在他们父母单位的知青家庭中开始流传。

  曾玉霞就给她妈说,不要听她们的,她们嫉妒我有本事提前回城,找些话来掩盖她们的无能,也是正常的。事情就这样瞒了过去。

  曾玉霞在厂里有了一个很轻松的质检工作后,她觉得这工作来之不易,是用她的身体和耻辱换来的,就倍加珍惜。她总是早早的就去上班,对所有的工人师傅都非常客气和尊敬,很快就赢得了工人们的赞誉,年终的各种先进称号几乎都归了她。后来,她就得到了厂领导的重视,被选为工会干部。

  到工会工作,接触的人就更多了,很快就被一个瘦高个的小伙子看上了。这小伙子名叫李自在,是干推销工作的,人长得也好看。由于他常年跑推销,嘴皮子也很甜,很快就打动了曾玉霞。但曾玉霞心里总有过去的阴影,上世纪七十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不像现在这样开放。她怕结婚后被李自在嫌弃,就迟迟不肯答应李自在的求婚。而李自在这小伙子年纪不小了,很快就要奔三十了,就有些忍耐不住,他认为曾玉霞是看不起他是一个工人,就更加想得到她。一次,李自在邀请曾玉霞到家做客,曾玉霞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就去了。

  谁知,李自在的父母和兄弟姊妹都不在家。当她进入李自在的寝室时,李自在就关上门,抱住她亲吻。既然他们是恋人关系,她也不好推辞。可李自在不满足亲吻,还要在她身上满世界乱摸,曾玉霞就想走。可李自在觉得自己已经失控了,如果让她走了,这门婚事就会因他的行为而告吹。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就将曾玉霞抱*,脱去她的衣服。曾玉霞也不是不喜欢李自在,而且,回城已经一年多了还没被男人碰过,所以就没真反抗,就很紧张地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李自在见她没有喊叫,也没有逃走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脱去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然后猛扑到曾玉霞身上。

  很快,曾玉霞就步入了李自在设置的婚姻殿堂了。由于太兴奋,曾玉霞忘了把自己伪装成*,而李自在也没经验,所以,没现什么,两人就这样忘我的度过了蜜月。

  虽然李自在大了曾玉霞整八岁,但曾玉霞的父母也没反对。因为中国人有个传统,历来都是宁愿男大十,也不能女大一,何况,李自在这小伙子长得也很帅气呢。

  曾玉霞和李自在,在那时是厂里被人们羡慕的一对。在他们春风得意马蹄碎之时,厂里又根据厂规,给他们分了一套两居室的福利房。虽说是旧房,在年轻人中也是少有的待遇。

  很快,曾玉霞就给李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用说,这曾李两家有多么高兴了。由于曾玉霞和李自在的母亲都是没工作的人,这两亲家母争着带那胖孙子,他们小两口就有很多闲工夫一起成双入对的玩,过着甜蜜的日子。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转眼间就破灭了。李自在有了一个大胖儿子,就有些得意,逢人便说自己的快乐。在工厂里,有许多人都讨不到老婆,就有些嫉妒。有一个小伙子就当众诋毁他说:“我们的命不好,讨不到老婆,如果破鞋都要的话,几年前我就有老婆了,说不定也会生个儿子呢!”

  “你什么意思?骂人吗?”李自在听这话中有话,愤怒地问那小子。

  “没有意思,顺便说说。如果你真要知道意思的话,回家问你老婆好了。”

  李自在毕竟是一个在社会上混的采购员,有些修养,就不和那人争吵,把怒火压下,但回到家就生闷气。记得在他们结婚前似乎也听到过一些关于曾玉霞的坏话,但因为在热恋中,他没当回事,现在有人几乎指着自己鼻子骂了,他不得不引起怀疑,那些话总在他的脑海里游荡,弄得他寝食难安,本来比较优秀的一个青年,变得颓废,酗酒,回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爱理睬。

  有一天,机会来了,厂里要派人下乡搞废铁回收,李自在就争取到农门县出差,想去调查一下。

  到曾玉霞曾经下过乡的大队,他假意到一家人家讨水喝,问主人认得知青曾玉霞不,主人就说:“认得,认得,就是她把那个*告上法庭的,要不那*不知道还要在农村害多少姑娘呢!”

  然后,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当年流传在农村的曾玉霞和*王明石的故事。

  曾玉霞见到自己出差十多天都没回来过的丈夫,马上就朝他扑去,想依偎在他胸膛里撒娇。可不料,却被她丈夫一掌就推到地上。曾玉霞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这一段时间对我们母子爱理不理的,还天天喝酒使性的,这一出差就是十多天不见人影,不管我们母子俩的死活,同去的人早就回来了,我们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丈夫李自在却把门关上,然后,一下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说:“你要哭,等我把话说完,再到外面去哭。这是我到你下乡的生产队了解的你和那个混蛋干的好事的记录,你还又当*又立牌坊,控告别人*你,有这事吗?”

  丈夫这招真灵,一下就止住了曾玉霞的哭声。曾玉霞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跪在丈夫面前说:“是我的不对,但,那是迫于无奈的事。可我们结婚后,我是忠心耿耿地对你啊,看在我们的儿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没门,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迟了!这次,我是回来和你离婚的,如果你不想你的丑事全厂的人都知道的话,就签字离婚吧?”丈夫李自在愤怒地说。

  曾玉霞听到这番话后,知道丈夫的心已无法挽回了,她只得颤抖地接过丈夫递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和笔,找到签字处,毅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丈夫拿着已经签了字的协议书,回到父母家中,父母却坚决反对他离婚,他们想要孙子,况且,离婚被当时的人看不起,也许李自在下半辈子就只有一个人过日子了。

  最终,这婚没离成,但李自在就在出差的时候去鬼混。

  曾玉霞也不去管他,由他去吧,怪只怪自己当初一时糊涂,才有今天的罪孽。

  本想把个人的**深藏下来,带到坟墓里去,哪知“纸包不住火”,一旦包不住了,就死心了,这辈子就和儿子相依为命吧,这样想后,她就有些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