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男人沉着脸走进包厢,立刻引来几个狐朋狗友的追问。
这里是闽江市一家私人会所,出入这里的男男女女,无时无刻都处在纸醉金迷的状态,对他们来说,人生就应该享受,因为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使命。
毕竟嘛,这人从出生开始,无非就是要做两件事享受,以及等死。
或许有的人会质问,这人活着还有劳碌,可对这些人来说,完全就是谬论,老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干嘛跟那些寻常老百姓一样朝九晚五
包厢内的男人,几乎每一个都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他们都在各个领域有那么点建树,可也就是那么点,不值一提,真正能让他们养尊处优的,是因为头上有着一棵大树,那就是他们长辈的荣光
这进来的男人叫朱俊才,依靠着其父朱兴学的暗中帮助,如今已是某国企单位的副总,与他一块吃吃喝喝的,都是闽江市数得上号的一些纨袴膏粱。
“接到廖局的电话,说我弟弟让人给打了。”朱俊才脸色出奇的难看。
“你老弟回来了不是说去京城念书了”最先发问的男人疑惑道。
“刚回来没几天,说是要完成某个课题,老师带着他们一块来的闽江,具体我也没问,他的事,很少跟我说。”
朱俊才摇了摇头,随后道:“我弟弟好像伤得很严重,廖局那边隐晦透露,说是受到了一定的阻力,眼下我老弟连医院都不让送。”
“还不让送廖局这人挺实在的,不是那种不会做人的木头嘎子。”有人出声道。
“我清楚,所以这事我也不怪他,他能打电话告诉我就不错了。”
朱俊才嘴上这么说着,可心底还是有着埋怨,暗骂这廖局真不是个东西,你就不会几句,就沦落到既抱肚皮又抱头。
足足踢了好几脚,朱俊才似乎气消了一些,这才罢脚,望着这抱头求饶的男学生,呸的一声吐了口痰,骂道:“不想死就给老子在一旁待着,不然弄死你”
说完,他的目光望向病床上还处在昏睡中的小胖子,透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一旁的蔡姓男人更是冷笑道:“人家怎么对付你弟弟,你就怎么回应,这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放心,出了任何事,我给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