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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了两个来小时都没有处理完吗？”秦天易看着里面战战兢兢的负责人，嘲讽地笑了一下，“贵公司的办事能力未免也太差了，或者说，今天辞职的人太多了？”

　　秦天易本意不想欺负海宇的下层员工，但是她们做的实在太过分。

　　其他人也纷纷低着头不敢看秦天易，相对于曾莫明显的冰冷，她们更怕秦天易这种笑里藏刀的人。

　　“跟我走吧。”秦天易一把扯过韩楼，强硬地带着她出去，冲舒可吩咐道，“下面你替她办。”

　　“是。”舒可在工作上从来不含糊，立马答应道。

　　韩楼被秦天易强制带出去，在经过向子敬的时候有点过意不去。

　　刚刚秦天易那番话向子敬肯定是听到了，但是碍于这是在曾莫的公司，他肯定也不会说什么。

　　向子敬看着从面前经过的韩楼和秦天易，眼神里的探究更加深刻，韩楼对秦天易来说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天易刚刚的话他是很生气，但是想到他说那番话的起因，他又没有理由生气了，是他们公司员工不礼貌在先，也怪不得别人。

　　舒可麻利地解决了接下来的事情，和向子敬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走了。

　　等舒可走了之后，向子敬才扫视了办公室里面所有人一眼，“我相信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但是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只要动了那个心思的，我都会直接开除。”

　　在海宇，向子敬的话基本上和曾莫的话等同，所以也没有人敢忤逆向子敬的话，都只是瑟瑟地点点头。

　　秦天易先带了韩楼回到车里，韩楼坐在秦天易旁边，有点不安。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但是想要开口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

　　“今天只是个意外。”韩楼艰难地开口，“他们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毕竟曾莫的心情不是很好，做员工的都会感觉到压力的。”

　　韩楼这话不知道是在为谁开脱，秦天易权当她在安慰自己，缓和了脸色，“你不用紧张，我没生气。”

　　没生气？鬼才会信他没生气，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好吗？

　　韩楼的吐槽模式不自觉地启动，但是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恩，那就好。”韩楼只是这么回了一句，是他说没生气的，那她就当他没生气了。

　　两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秦天易偶尔的冷幽默让韩楼忍不住笑出来，殊不知他们在车里的一幕幕到了曾莫的注视里就变成了相谈甚欢。

　　曾莫站在最高层看下面，秦天易的车不知道有意无意，停在了他的眼皮子地下，车窗大开，他和韩楼交谈的神态他全部看在眼里。

　　撑在椅背上的手慢慢握紧，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有点懊悔，又有点恨意，更多的是窒息的疼。

　　“曾莫？”向子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曾莫僵硬的背影，还有被他捏的发皱的椅背，担心地叫了一声。

　　曾莫回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冲向子敬笑笑，“弄完了？”

　　“恩。”向子敬回答，想到秦天易的事，不知道是不是该和曾莫说。

　　向子敬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曾莫的好奇，曾莫不用多想就知道大概是秦天易的事，哼，秦天易的事他都懒得管，“说吧，没事。”

　　见曾莫都这么说了，向子敬也不再纠结，把秦天易来之后的事向曾莫转述了一遍，曾莫听后，脸色变了变，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丢人。”

　　向子敬明智地没有说话，默默等着曾莫接下来的话。

　　“我自己待会儿，你先去忙吧。”曾莫的声音有强撑的意思，向子敬虽然不忍，但是此时说话曾莫会更加烦闷，所以只是慢慢地退了出去。

　　曾莫瘫坐在椅子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秦天易就在下面，韩楼就在他身边，两个人正在笑闹，而他却一个人在上面生气懊悔。

　　真是可笑，当初以为是自己胜利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秦天易一一地还了回来，这就叫因果报应吧，自己也是活该，谁让自己脾气管不住呢？

　　曾莫思绪纷杂，整理不处线索，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他烦躁地拿出来，本想直接挂断，在看清打电话过来的人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接起来了。

　　“曾莫，我要说声抱歉，我说话也有欠妥的地方，你就不要放在心上。然后，在你身边做事的那段时间我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你要好好加油。要好好珍惜向子敬。”

　　韩楼说的很慢，像是一定要让曾莫听清每个字一样，曾莫默默地听着她说，情景和那时候她说分手重叠。

　　曾莫开始慌了，每次韩楼这样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韩楼在逐渐远离自己，上一次他们三年多没见，再见也是机缘巧合，这一次呢？这次韩楼离开了，大概今后都不会再有纠葛了。

　　他越想越慌，满心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韩楼和自己断了联系，韩楼说完默默地等着他的回答，曾莫一急，“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曾莫头一次这么紧张地握着电话。

　　韩楼是在秦天易的鼓舞下打的电话，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她只能尽量放慢语速才能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曾莫的问话问到了她，她本来想的是以后碰到了就打个招呼，碰不到更好，但是曾莫说做朋友……

　　她承认她开始纠结了，做朋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偶尔可以出来一起喝喝咖啡之类的，可是她不想和曾莫有任何纠葛了，所以做朋友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韩楼在心里默默计较着，秦天易在旁边也很紧张，他当然是希望韩楼拒绝，这样的话以后她和曾莫就什么纠缠都没有了，可是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了，韩楼打电话也是他撺掇的，秦天易明智地选择不再说话。

　　“曾莫，这个以后再说吧。”韩楼最终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是什么意思，曾莫不由得皱皱眉，这种事也可以以后再说吗？那在说之前呢，他们算什么？

　　怎么很想追问下去，但是想想韩楼这样的回答比直接拒绝简直好了太多，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以后再说就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和她做朋友，只要她没有直接拒绝就行。

　　曾莫想着草草回答了一声，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韩楼急切地挂断电话，曾莫又开始怀疑起来，韩楼刚刚那么说不会是怕自己伤心之类的吧，韩楼的心很软他一向都知道，所以……

　　这么一想，韩楼那句话似乎也就和拒绝差不多了。

　　曾莫陷入了自我混乱之中。

　　秦天易听到韩楼的回答时差点笑出来，以后再说？这种事也可以以后再说？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韩楼是在自己身边了，这一点比任何都重要。

　　舒可早就下来了，只不过看秦天易和韩楼似乎在说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过去，现在看到韩楼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才乐颠颠地跑过去。

　　秦天易看着迟来的舒可也没有说什么，示意她直接开车，在路上舒可的嘴是闲不下来的，一路从南说到北，从天说到地。

　　韩楼在后面听着听着就被她绕了进去，一脸迷茫的样子让舒可很有成就感。

　　秦天易坐在韩楼身边，看她被舒可完全绕进去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可爱动人，韩楼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又好哄，脾气也没多大的变化。

　　只不过似乎有点爱发呆？

　　其实韩楼不是发呆，只不过是在心里吐槽而已。

　　第一天并没有什么事做，秦天易也没有一味地宠惯她，分配了相对合理的工作，是韩楼比较喜欢的人事部。

　　韩楼喜欢和各种人打交道，秦天易把她分在那里是有一定考虑的，一来那里的世故人情最多，二来她有清吧的工作经验，做起来更容易上手。

　　总之秦天易很满意自己的分配，韩楼也很满意秦天易的分配。

　　“韩小姐，韩小姐。”唯一不变的就是舒可偶尔会忙里偷闲跑来和她聊天，称呼还是一直没有变。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韩楼首先就是纠正她的称呼问题，她比舒可大不了几岁，总是被叫韩小姐，觉得有点别扭。

　　“我会慢慢改的。”舒可吐吐舌头，然后才接着说，“你觉得秦总怎么样啊？”

　　“秦天易？”韩楼现在还是比较习惯叫秦天易，“人很好啊，很温柔啊之类的。”

　　韩楼说不出别的形容词，秦天易在她心里就是那样的存在，偶尔还会有点腹黑，有点嘴贱之类的……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这可是辱骂上司。

　　舒可却对她的形容不满，“除了这就没有别的了吗？”

　　“还有什么？”韩楼疑惑地看着舒可，这舒可该不会是秦天易派来套她的话的吧，秦天易的不好她怎么会在舒可面前说？

　　“没什么。对了，秦总生日快到了，你记得准备礼物啊。”这才是舒可来的主要目的。经过她这么多天的观察，发现韩楼对秦天易并不是很上心，所以她肯定不知道秦天易的生日，为了促进他俩的感情，舒可勇敢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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