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健家之前我给小男孩留了一千块,然后我就打车回了店里。↗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我发现店面挂着下午暂停营业,我知道,这是福子又在卫生间里进行他的特殊癖好了。
其实这个癖好也是没办法,因为我见过福子的那活,太大,真的是太大。
女人是受不了的,所以他从不找女人。
所以装修店面的时候,我除了把里面的隔间弄的很大,还特意修了个大的卫生间,就是为了方便他在里面运动。
他最喜欢的是羊,但羊在城市里弄太不方便,所以一般在我这儿,他忍不住了,就买一只活鹅,反正鹅的脖子够长。
福子这样的癖好,死了下阴间肯定也是要让各种动物的生灵报复的,但我不会让他有事,我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说什么也得让他好好的去投胎。
我自己拿钥匙开了店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不想打扰他。
隔间里偶尔传出一两声压抑的声音,却没有鹅的叫声,估计那鹅已经挂了。
过了一会儿,福子从隔间里出来了,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穿着个灰背心,这都快十一月了,他也没有丝毫感觉到冷的样子。
他薄唇微微抿起,斜飞入鬓的浓眉轻轻皱着,没有眼珠的那只眼眶黑幽幽的,透着一股森冷。
他手里拎着一大只黑袋子,包裹的很严密,我瞅了一眼,没有说什么,我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刚刚干的不爽。
我只是默默地为黑袋子里的鹅念了句阿弥陀佛。
福子冲我点点头,他就拎着黑袋子出去找地方扔了。
我走进隔间,去卫生间解开裤子方便,卫生间还是那么干净,他从来不会留下什么污渍在里面。
等我出来后,我给自己沏了壶茶,然后悠哉的坐在隔间的一张躺椅上,等着福子回来。
福子回来后就进了隔间,粗壮的手臂拎玩具一样拎起个大椅子,直接坐在了我对面。
我把茶壶放下,然后将铺在腿上的外衣翻了出里侧的兜,把u盘掏出来,给福子看了一眼:“看见没,就这么个玩意儿,日后就是随时要我命的祸根。”
福子就只瞅了一眼。
我叹口气:“王健的地址一会儿我给你,他留了个儿子在那儿,你给安排到李美开的孤儿院去,也不用偷偷摸摸,邓古肯定都知道。另外他家冰箱里有王健他妻子的碎尸,你给葬了。”
“另外,u盘里面的东西拷出来一份。”
我说这些,都没有让福子仅剩的左眼里流露出一丁点儿惊讶的神,他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窗外,隔间我只留了一扇小窗,安了最好的防护丝网,阳光透进来,稀稀落落的打在地上。
等到福子下午都办完这些事的时候,到了傍晚,我才拿出手机给邓老板打电话,说事情办成,邓老板大概没想到会这么快,但他只是笑着说,好,一会儿派人来拿。
挂了电话都没用上十分钟,就有人敲门。
我冷笑,让福子去开门。
来的是他的两个贴身保镖,我将一个装饰品盒子递给他,跟他们说:“二位就把这盒子给邓老板就行,里面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两个保镖点头,简单说了句感谢的话,就离开了。
我知道邓老板很心急要这个东西,但他又不敢自己来拿,我估计,他现在在离我这店并不远的地方。
我站在落地窗边背手等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等到了邓老板的电话。
“高森老弟,太感谢了,钱我已经让人打到了你的卡上,估计你已经收到了。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除了我要的东西,高森老弟还放了个奇怪的项链一样的东西在里面,这是什么?”
我听着邓老板装傻充愣的声音,笑笑说:“那是泰国佛牌,我送你的。祝邓老板以后的生意都越来越好,财源滚滚。”
手机的另一边安静了几秒后,才传来了邓老板淡淡的声音:“高森老弟客气了,不过,高森老弟还放了一张写了四个字的白纸,不知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微笑:“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邓老板保重。”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点了颗烟,又看了看窗外密密麻麻的王府井大街上的人。
是的,那个木盒子里,除了给邓老板的u盘和那尊还给他的古曼,还有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点完烟,我就回隔间里去了,今天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再开店,我这生意是越做越惨淡。
想想明天就可以让福子把香钱打给那个女人,我苦笑一下,邓老板突然来这一杠子,倒是让我买香的钱有了。
一到夜晚对我来说就是痛苦的,因为不能睡觉。
我今晚不打算睡了,睡就要下去,睡一宿,就等于在阴间度过了五天,那样太消耗怨婴香了。
想想不睡也没什么可做的,我决定还是去找一下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突然对那个女人好奇起来。
总结一下原因,我想一定是因为她最近加价加的太狠。
这个点儿外面太堵,我只好做地铁。
到了朝内81号的时候是七点多,天已经黑了,到底是快要到冬天了,黑的早。
等我进了那栋鬼楼的时候,我在一楼就看见了那个怪女人。
她离我大概有五六米远,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看。
大黑袍子拖了一地,我发现她今天好像没带帽子,帽子耷拉在黑袍子背后,她的长发顺着她的肩流泻下来,因为她是蹲着的,所以发梢也散在地上。
我怀疑自己可能是阴间去多了审美出了问题,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隐匿黑暗的走廊中,外面的光亮透过没有窗户的窗口打在她的身影上,看起来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你在干什么呢?”我轻声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句话吓了她一跳,她噌的一下子跳起来,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舞动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她不但没戴帽子,也没带口罩。
但是走廊里微弱的光没有让我看清她的脸,只看的出她脸很白,她迅速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脸,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你怎么来了?”
声音无比清冷,跟以往一样,但还是能听出一丝慌乱。
我皱皱眉,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不是经常来买香吗?
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她今天没有带帽子口罩,是因为她没有料到我会来。
那么难道说,以往我来之前她都知道?
这让我吃了一惊,但是又转念一想,也许是那些怨婴香告诉她的,毕竟那都是她养的香,就跟小鬼差不多,可能香快没了,她就知道我要来了。
而今天,是因为我突然抽风了想来找她,所以在她意料之外。
我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事儿想来问问你。”
“好。”
背对着我的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儿捣鼓,等她转过来我才发现,她不知道从黑袍子里的哪儿掏出来的大黑口罩已经戴上了,头上也扣上了袍子上的帽子,把她的眼睛几乎都快挡上了。
我心想这是怎么了,毁容了吗就这么不敢见人。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我肚子里的好奇宝宝今晚不知为什么这么活跃,脑子跟抽了一样。
她看了看手里的筷子,说了句:“我在奇怪筷子为什么会弯?”
啊?
我听的一头雾水,下意识说了句:“什么?”
没想到怪女人却噌噌噌的朝我跑过来,弄的我一阵紧张,背脊都挺直了,她却从我身边跑开了,进了我身后的一间屋子。
我更加迷茫了。
没过多一会儿她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白瓷碗,最普通的那种。
她走到我身边,递给我,我接过来,发现那碗里盛着一碗清水。
然后她把手里的那根筷子插进碗里,对我说:“你看,筷子为什么会弯?”
我低头瞅了瞅,筷子伸进水里,弯了。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她又把筷子从水里拿出来,在我面前晃晃:“你看,拿出来就是直的,你也觉得好奇怪对不对?”
我嘴角抽搐了一会儿,难道,不是因为折射吗?
是我物理学的不好,还是我耳朵有问题?
我抬头,因为她比我矮,所以离的很近我也只能看见她帽子下一半的眼睛,我张了张嘴:“难道……不是因为折射吗?”
“折射是什么。”总感觉她这句话问的毫不留情。
我:“……”
后来这一晚她都在纠结那根筷子的事,甚至忘了问我到底来是干什么的。
我本来想找她讨论讨论涨价的问题,但我说了几句,她就应付着说,下次给你算便宜点儿。
我见她研究筷子研究的入迷,心想好机会,于是趁机从她那又买了四盒香,果然,她给的都是平常价。
然后我就走了。
原来这女人是个傻子,我在心里这样想。
等我回去后,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都过的很顺,因为有香,还接了个普通景点儿的普通单,日子过的还算平稳,邓老板也没再来找过麻烦。
直到快过圣诞节了,我突然来了个大活,是一单高级景点,并且这时候,我店里还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下“床祸”第一时间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