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之我本纯情 我本无情22
作者:罗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吴晴已经在茶馆里坐了半天了,她约的人才姗姗来到,两个人从下出租车开始起便四周张望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进了茶馆后还戴着墨镜,生怕别人认出她们。。.。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吴晴打量着在对面坐下的,尽管戴着墨镜仍旧掩饰不住靓丽的两个漂亮‘女’人,咂着嘴叹道:“你们家真是出美‘女’啊!个个都那么光鲜照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位还是很惹人眼啊!”

  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不是你在电话里一副要死要活的语气,我们才不会来呢!”

  吴晴冷笑了一声,倒也不生气,端起茶壶主动给她们一人斟了一杯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家佟悔这几天正跟我闹离婚呢!”

  话音还未落,就见两个漂亮‘女’人不顾一切地拍桌而起,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还有脸跟我们提这件事?你们离不离婚关我们家什么事?你看你这个老婆做的!还不嫌丢人啊?八年前你们把我家程程害得还不够啊?现在还来缠着她?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们程家好欺负,你们要是想旧事重提,我们就跟你算到底!”

  吴晴被骂懵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一脸讪讪道:“有话慢慢说!你们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程家二姐又是一拍茶桌,茶水溅起老高,旁边的程家大姐拉了她一下,她才克制住,气忿忿道,“你把话都给我们说明白!”

  吴晴闭了闭眼睛,一脸疲倦道:“不瞒二位,是他要跟我离婚,是他不要我和这个家了,是他实在过不了良心这一关,想要赎罪了。”

  程家大姐听懵了,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吴晴自嘲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开始遭报应了!这你听明白了吧?”

  话音刚落,程家二姐就奚落道:“原来你们也懂‘报应’二字啊?哈哈!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唉!不容易啊!八年后才听见你们这么说!想当年,你们欺负我家程程的时候,是多么的威风不可一世啊?当时若不是顾忌我们家程程还年轻,怕影响到她的前程,我们早就跟你们拼命了。你们现在才来说这句话不觉得太晚了吗?想得到我们的谅解?我告诉你——没‘门’!自己良心过不去,就受着吧!哦,对了,把你当初的那句话还给你们——自作自受!”说完就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半秒钟都没犹豫便泼向她,然后拉起程家大姐,哼了一句,“这是替我们家程程还给你们的!你们以后别再来烦我们了!”便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

  吴晴坐在那里,忍受着一脸的茶水滋润,久久地动弹不了,心底反复重复着两个字:“活该!活该!”

  “老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郝仁在电话里问道。

  程程哽咽着:“记得,是在大街上,我跟人打架,撞到了你的车子上,你看不下去了,就下车来帮我打架。”

  “你那时对我的感觉是什么?”郝仁问。

  程程用纸巾擦擦了眼角,笑道:“害怕啊!我那时很怕男人!”

  “那你现在还怕吗?”郝仁鼻子有些发酸。

  “不怕了!”程程答道。

  “为什么?”郝仁握紧话筒。

  程程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因为我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的好男人。”

  郝仁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他拼命地压抑着,努力平静着语气说道:“这就对了!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冲在你前面保护你的,你一定要记住!”

  程程默默流泪,说:“我以前不敢相信男人对我说这句话,但是现在我相信了,是因为你,你让我改变了。老公,谢谢你。如果你知道了什么,我请你原谅我,就算那是一个伤口,我也不应该隐瞒你,可是我没有时间和机会告诉你,更没有那个胆量,重新回忆起过去的胆量……”

  “我明白!我都明白!”郝仁的眼泪哗哗地淌着,他也不再竭力掩饰了,对着话筒大声地哽咽,“程程,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就算你不说一个字,我也会理解你的,会帮你解决一切的,我一定会的,因为……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想保护的人。老婆,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天的话,不管我们两个谁活到最后,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不是为别人,是为了我们自己,明白吗?”

  程程已是泣不成声,谭之文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对郝仁说:“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做什么,但是我请你记住你曾经答应我的话——”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已经是一阵芒音。那时程程正哭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无助地看着他。谭之文缓缓放下话筒,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眼睛里布满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悲哀。

  八年前,产房里的程程撕心裂肺地叫着。程家的‘女’人们在产房外的走廊上哭成了一团。程母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号哭着:“作孽啊!你们干脆让程程把我这条老命给拿走吧!她才二十岁啊!她这以后怎么办啊?我们告不了那个禽兽!他不得好死啊!”

  程家二姐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就要找人去办佟悔,被程家大姐拦住,求她不要再添‘乱’了,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以大局为重。程家二姐就抓着大姐的手边哭边叫,一个劲地问那程程怎么办,程程怎么办,这口气我们怎么咽得下。

  程家人个个黯然失‘色’,除了流泪和叹息外,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时候,佟悔正被吴晴反锁在书房里,连手机都给没收了,电话线也给掐了。佟悔用力地捶打着‘门’板,大声问吴晴想要做什么。吴晴就在‘门’外对他声泪俱下地哭道:“求你了!这个家不能就这么毁了!你也不能去坐牢!你刚升了局长,仕途一片光明,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既然已经做错了事,就别再惹事了!你就好好地在家里呆几天,这件事我来给你摆平……”

  佟悔一听见她这么说就像触电一样惊叫起来,捶打‘门’板的力气也更大了:“不许你去伤害她,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去找她,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晴在‘门’外歇斯底里地叫着:“就当我是活该倒霉!就当我是个笑柄!为了这个家,我他妈的就丢这一回人,你在外面做的好事,我去给你擦屁股,我不要你感‘激’我,不要,只要你别毁了这个家就行了……”

  佟悔捶‘门’不开就开始在书房里四处砸东西,‘弄’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吴晴被不时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巨响声惊得一惊一乍的,担心他最后脑子一热连自己都给砸了,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不开‘门’,估计是佟悔力气用尽了,书房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于是在巨大的撞击破碎声渐渐消鼠,屋子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了。那个时候,吴晴才敢顺当地呼吸一口空气进来,刚才她一直提心吊胆的,没把自己给憋死。后来,她蹑手蹑脚地用钥匙打开房‘门’,歇开一丝缝,往里瞅去,只见佟悔瘫坐在地板上,正泪流满脸,嘴里还在喃喃有声地念着一个名字,她当时就怔住了。

  程程生了个‘女’儿,很漂亮,就像她一样漂亮,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她。护士说你的‘女’儿真的好可爱啊,还乖,我在产房里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少的婴儿。护士的话音一落,一病房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婴儿的身上,似乎所有的成年人都明白了什么,果然,没过多久,医生带着护士就把婴儿给抱走了,等护士再来病房的时候,已经神情黯淡,一脸同情地通知他们婴儿被放进暖箱里了。

  那时程程苍白着脸,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但是谁都没有听清楚她在讲什么,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说什么。那个时候她只能这样做了,面对致命的伤害,铺天盖地的责难,她几乎已经无力承受,她躺在病‘床’上随时都在等待着死神的召唤,可惜上帝不仅不收留她,还赐给了她一个孩子,当她无限憧憬死亡的时候,她居然又活过来了,活下来了。程家所有的人都对那天程程在病房里的那句自言自语感兴趣,可惜谁都没有从她嘴中套出答案,后来谭之文给她治病的时候,她突然脱口而出,说出了那句话,当时谭之文就呆住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程程说的是:妈妈虽然把孩子生下来了,可是她最后又亲手杀死了她。

  半年后,‘女’婴夭亡,死因先天发育不足。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谭之文说有个男人以前经常来看这个孩子,还不停地哭。谭之文本来想问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但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尽管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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