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悠悠球 第二十七章2007年C 坐怀不乱真君子
作者:翁瑞先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孙乃正心里明白,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他之所以能做到坐怀不乱,那是在心理上他始终对爱妻凤琴有着深深地怀恋,没有心思再去关顾别的女人;在生理上他是一个患了十五六年的深度糖尿病患者,内分泌严重失调,五十岁以后他那个阳刚的威风就下降了,虽然仍有性功能但是很难激发他的性激情。.vod.别人劝他吃春药激一激性活动,他不干这事,不能靠着春药害巴自己,他什么春药都不用。爱妻李凤琴离开他以后,在他心里干脆把这人伦快感的宝贝玩物彻底的来个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再也不玩交媾的游戏了。人思想上要没有了生理欲望,异性交往就像对待同性朋友,全凭友爱交流。其实,彼此间无需无求又能够心心相印到恒久,恰恰是这种全凭友爱交流的结果。就是异性,也不会因人老珠黄流失春色而丢掉友爱。

  他的思绪又回到刚才来的卖淫女身上,看她年纪轻轻的样子也挺可怜的小女子啊,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怎么能出来卖淫呢?任何一个正当的女人没有一个愿意出来卖淫的,要不是为了谋生,谁又愿意出卖自己的灵与肉呢?改革开放砸碎了低工资多就业的铁饭碗,三教九流八十一行就都出来了,没办法,驴活着就得拉车推磨,人活着就得赚钱吃喝。其实人和驴,包括一切动植物,都是一群碳水化合物,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分解而灭,生有空无本是一不是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性上是空相上是有,合二为一也。从这一点讲,我与众生本是一体,理应互相关爱互相体贴,我多给这小女子点钱就更好了,她体内运动的是和我同样的分子,帮她就是帮自己,我怎么才给她一百元,应该多给一些,而且多留她一会,好好开导开导她一番,鼓起勇气做点正当工作。去我的企业里混口饭吃也比这种无耻卖淫强多了。我得把门锁上,把灯关了,免得再来性骚扰。

  水库山庄这个具有农家院特色的度假村,夜里是非常宁静的,湖光山色配上朦胧的月光多了一层诗情画意。刚才小女子的一气挑逗赶跑了孙猴子的睡意,晚上十点多了,他披了一件衣服,走到落地窗看台向外看去,寝室里关了灯,屋里黑黑的,看外面就显得清亮多了,远处垂钓的渔火点缀湖岸,给这山区高峡平湖增添了不少生气。有时候几只手电筒忙乱地闪动着,一定是谁钓着了一条大鱼,大家齐心协力帮他遛鱼、抄鱼。这类事孙猴子多次干过,他望着远处的一闪一闪的手电光,心里不停地为他们使劲,折腾了好一阵子以后,闪动的手电光又都关闭掉了,又只剩了岸边的篝火,孙乃正想,这条大鱼一定是跑了。因为最后手电光都向湖里远处照,这就说明鱼跑了。否则手电一定在岸边照大鱼。这个过程没有,猴哥断定鱼跑了无疑。

  沙喜福和妹妹、妹夫回到家,妹夫急忙沏茶敬烟。

  “我不会,什么好烟从来不吸。”

  “哥,你不知道,他可能抽烟了,一天得两盒。”

  “吸烟属实没有什么好处,伤身体伤钱财,能忌还是忌了吧。”

  “他?他要能忌烟我都能忌饭。十足的大烟鬼。”

  “我才不忌呢,抽烟喝酒是支援国家建设,抽烟喝酒是爱国公民。人活着就图个嗜好,喝小酒,抽香烟,舒坦一天是一天。”

  “说的也是,我不劝你,各有各的活法,你觉得好就抽。”

  “他?现在毛病大了,一天三顿饭,小酒不离口,烟鬼加酒鬼,光是烟酒钱就花掉他的一半工资。”

  “我抽烟喝酒是理智型的,对酒当歌,浅酌而已。我不比杨疯子强啊,天天耍酒疯打老婆,我这事一次也没有吧。”

  “人不报天报,所以他作死了吧。真的,哥,你干脆在大化给司马兰找个拉帮套的对象得啦。大连城市大,你认识的人还多,省得她在这里一个人孤孤单单,做件好事。”

  “这真是做件好事,大舅哥,帮帮你小姨子,司马兰目前挺苦的。”

  “行,回去我留留心看有没有合适的。”

  “留什么心,要叫我说干脆就跟了你得啦,小姨子跟姐夫这不挺好的吗?”

  “你瞎说啥呀?司马凤还没死呢。”

  “整天瘫在床上和轮椅上,不能伺候男人,跟死有什么区别?”

  “没有这么做的,司马凤得气死。”

  “大舅哥,司马凤还有正常思维吗?”

  “脑坏死面积越来越大,现在都不会哭了,也没有情绪波动,偶尔见到人还会傻笑。”

  “多长时间了?”

  “两年多了,看着今年更严重。”

  “头些日子我听广告,叫脑康灵,说几十年的植物人都治好了,都说可好使了。哥,你给嫂子买点脑康灵吃吧,万一能好呢。”

  “哎呀我的傻老婆,广告你也信?乖乖,大舅哥,你看见没,你妹妹就这个智商。”

  “广告确实不能信,全是骗钱。”

  “现在中国这事,不行骗活不了,人人说假话。”

  “对,瘸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我现在是不吃药,有病宁可等着死,也不花那冤枉钱给医院,现在大夫都是骗子,除非你是他亲爹亲娘能给你好好看看病,医院大夫也没什么能耐,他自己得了绝症都治不了一样是死,还夸海口能治各种癌症,笑话。”

  “省肿瘤医院一位专家号称神医,又是什么黄(皇)家医圈绿家医圈的,牛去啦,结果怎样,肝癌,死了。他倒牛啊?去阎王爷那牛去了。有数的,治病治不了命。”

  “能看的病该看还是要看的,不能等死。”

  “你总给嫂子看病,花了不少共产党的钱,利用职权跑遍全国,咋的啦,还不是等死。你行,我行吗?单位不景气医药费不给报,水库管理局的熊工人无职无权的,敢和你比吗?所以我只能是不看病,不死的病不看也死不了,该死的病咋看也活不成,我认命。”

  一个是大舅哥,一个是妹夫,说话用不着讲究分寸,他俩顺着意识流闲聊,想到哪流到哪,老哥俩都兴致勃勃谈兴大发,茶水下去了两壶,香烟一个人抽也咕嘟了一盒,满室的乌烟瘴气烟云缭绕,开着纱窗都跑不出去。突然,沙喜福好像想起了什么使命,用手做了一个暂停闲聊的手势,然后对妹妹和妹夫说:

  “你俩不说有重要事情与我商量吗?什么事呀?”

  “可不是嘛,光顾闲扯淡了,差点把大事给忘了,大舅哥,你给评评理,我和你妹妹谁的路线对?”

  “怎么,你俩还搞两条路线斗争?说说看。”

  “是这么回事,我那个臭儿子这不搞个对象嘛,对方提出不住商品楼不结婚,儿子死活要买商品楼,买就买吧,我把一辈子攒的二十五万积蓄全给了儿子,买了一套一百三十平的大房子,还带个车库。”

  “二十五万能够吗?你这里商品房多少钱一平?”

  “够个屁,你听我说呀,光买房子就花了三十万,两千六一平米,装修又花了五万多,从银行贷款十万。为这个破房子拉了一屁股债。”

  “两千六一平米便宜,比大连便宜多了,在大连一百三十多平的还带车库的房子现在最便宜地段没有一百万都买不下来,便宜。”

  “你看,我哥说便宜吧。哥,你没看他那个熊样呢,恶拉拉地和我干。坚决不同意买大房,说我宠惯孩子。”

  “大舅哥你说她糊涂不,量体裁衣,家里有多少钱你不知道啊?拉一屁眼子债你不知道啊?这个破房子你得紧一辈子裤腰带呀。我不同意买,她和儿子恶拉拉和我干,说什么房子增值空间大,越往后越值钱。狗屁,咱这是住房子也不是做买卖倒腾房子,家里这么多间房子也不是住不下,什么房不住人,非要买商品房,不是有病吗?”

  “这事妹夫说得有理,你和外甥都是虚荣心、攀比心在作怪。现在都跟外国人学超前消费,不合中国国情,还是悠着点好。”

  “可恨的事还在后头呢,房子买完了也装修完了,儿子和还没结婚的媳妇就搬过去住了,住就住吧,现在年轻人都这么个熊操的样。嗨!住了半年又起妖格子啦,哭着喊着还要买轿车。”

  “都贷着款呢还买什么轿车”

  “她们娘俩合计卖了我住的房子买轿车,大舅哥,你说他们娘俩是不是疯了。”

  “现在人人都想住大房,开轿车,其实细算这笔帐是在上当。而且是甘心情愿的上当。”

  “上当?怎么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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