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悠悠球 【跨时代音符】第五十六章 1969年B 树神惹不得
作者:翁瑞先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碰到这种情况,你就站起来,围着树转三圈,一边转一边说:‘树神树神,我肉眼凡胎怪罪了你,伤害了你本该罪不容诛。://你跻身于这棵树多年了,今天我给伐了,你可怜我凡胎无知不懂事理不忍心惩罚我,我知罪了,谢谢树神,请你再找棵树附体吧。’说到这,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往你需要这棵树倒的方向一扔,这时树就刷的一下向你的衣服狠狠砸去。你的命也就保住了。”

  “真的假的,说得怪吓人的,编故事呢吧。”

  “不信你问他俩,这事我终生不会忘。”

  “是真的,当时多亏有老师傅,教他一句说一句,八戒都要吓尿裤子了。”

  “还我吓尿裤子,你俩脸不也白啦。”

  “最主要的是后怕,心有余悸。”

  “小炉匠,座山雕,你俩信不信咱不说,还是注意点好。”

  “那是,这大树,哪颗都一二百斤,砸一下子就没有个好果子吃。”

  “好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干活吧。”

  和煦温暖的阳光洒在没有一丝风的作业场上,给人一种小阳春的感觉,李凤琴和张丽华就像山里的两只野兔子围着这五个大小伙子转来转去说说笑笑,一直到大伙都认真地干起活来,她俩才在附近找一块平整的空地,捡了一些干柴燃起了一堆篝火,张丽华特意拿来一个专门用来烧开水的小铝锅,她取了一锅洁白的雪坐在柴火上,不一会雪就化了,锅里没有多少水,她俩就不断地往里填雪,直到化了大半锅雪水才停止填雪。等这堆篝火烧成炭火堆时水也烧开了,也就要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这时她俩把带来的冻得棒棒硬的窝窝头埋在炭火灰堆里,利用篝火的余热把窝头烤的外焦里嫩又热又香。这烤焦的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就着李凤琴带来的大葱和肉酱,还有张丽华带来的腐乳臭豆腐,她俩想象得出这几个“东北抗联战士”吃起来别提多香甜了。

  “顺山倒!”

  “顺山倒喽!”

  ……………………

  一声声顺山倒回荡在山谷间,年轻人的喉咙喊起来也响亮清脆,勾引得两个大姑娘也一展芳喉,不停的唱起了山歌。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

  蚕豆花儿香啊麦苗鲜。

  ……………………

  太阳啊!霞光万丈,

  雄鹰啊!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

  “小白鸽,猫仔子,窝窝头烤好没有?我们的肚子可都饿了。唱歌可别耽误正事,别把窝窝头烤成木炭了。”座山雕依兰文喊了一嗓子。

  “三爷,你就等着吃百鸡宴吧,她俩你还不放心,肯定比咱单独上山吃得舒坦。”小炉匠李太原遛臭。

  “都过来吧,开饭啦!孙二娘开店啦,猴子点长,把他们都叫过来吃饭了。”李凤琴叫道。

  大家都走了过来,围着炭火堆坐了一圈,准备开饭。

  “猪八戒,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吃饭,就等你了。”张丽华喊道。

  “你别管他,八戒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打扫完了他就过来了,孙猴子说着。

  “哎呀,一滴水能反映出太阳的光辉,一句话能暖人的一片心啊!你看咱们猪八戒处处有人关怀心疼。”小炉匠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缸子舀锅里的水喝。

  张丽华趁着大伙不注意,用手抓一块大雪团走到李太原后面,突然袭击的把雪团塞进他的脖子里,凉的李太原哇哇大叫低头往外掏雪。

  “我叫你臭嘴瞎嘞嘞,我叫你臭嘴瞎嘞嘞,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张丽华的行动引起大家一阵笑声。大家没有一点累了的样子,吃着野餐说笑着依然展露着青春活力。

  “点长,明个还得带她们来,有她俩咱们多福气呀。”

  “今个她俩是图个新鲜,明个你求她们来她们都不会来。”

  “点长猜得真准,以后我俩肯定不来了。我俩也不会伐树,一路还添乱。”李凤琴说了实话。

  “大队会计家的大酱真好吃,真香!”依兰文用大葱蘸着大酱一口窝头一口大葱的连吃带说。

  “你说也奇了怪了,王玉贵是堡子里有名的抠门,外号叫王老卡,社员分红都卡得狠狠的,他给咱们大酱吃怎么那么大方呢?还到处宣扬他家大酱好吃,谁要都给。”

  “哈哈!你不知道吧座山雕。”张丽华得意的说到这里又学李铁梅唱出这么一句:“这里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

  “张丽华!不许交出密电码。”猪八戒瞪她一眼警告一句。

  “小白鸽,到底怎么回事,给大家伙说说。”李太原说。

  “我也是瞎猜,还真不能说,影响军民团结。”张丽华冲朱晓杰吐了一下舌头表示歉意,不说话了。

  这件巧吃大酱的事确实不能往外说,猪八戒为它都悔青了肠子,要是被谁说出去叫王玉贵知道对他的看法立刻转一百八十度。他猪八戒就得从党支部里滚出去,不,得从王家堡子滚出去,他实在没有脸面见人了。

  这个恶作剧源于张丽华,两个月前,张丽华从大队会计王玉贵家要了一碗家下大酱,大家不停的赞美这家大酱特别的好吃,远远超过别人家的大酱。

  在农村生活是离不开大酱的,家家离不开蘸酱菜,所以社员家家自己做大酱。知青来了也学会了吃大酱,想吃了就拿个小号罐头瓶子去要,东家要一罐头瓶子,吃没了再去西家要一罐头瓶子。当地社员都实惠,农家大酱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所以青年点的姑娘们谁去要都给装满罐头瓶子。吃的家数多了,他们发现大酱在基本味的基础上还有一家一个不同的个性味。那时农村条件不富裕,做大酱原料也都不尽相同,条件好的社员家做酱用一色的大黄豆;条件差的就在黄豆里参上一些干豌豆,野魔豆和苞米粒子充数。再加上家家酱块子发酵过程和做酱手把不一样,所以细品肯定是各有自个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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