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悠悠球 【爱恨悠悠球】第一〇〇章 都市玄幻25 沦为女囚
作者:翁瑞先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郭敏回到省城以后并没有把马吉利在路途向她坦白的罪行详细地汇报,关于牵扯到李娇娇和刘本勤的部分她几乎是轻描淡写一说而过。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在中国情感永远是大于法律的,郭敏与刘本勤毕竟是要好过的老同学,从情感上讲对这样的罪犯在量刑上总是希望能从轻裁决。中国刑法量刑的范围比较大,一个罪行可以判你三年至七年,还可以监外执行。李娇娇的罪行郭敏重点强调了“胁迫”而不是协同,又给李娇娇找了一个很好的辩护律师,法庭上貌似很公正,实际上还是照顾了李娇娇,还是有情感倾向这一层在法官脑子里打旋,最后法庭宣判李娇娇有期徒刑三年,考虑到李娇娇有个刚出生不久还在哺乳期的孩子,又把三年徒刑定为监外执行。

  对于刘本勤如何处理?赖省长是很明确的,根据杜亮恒生前收集的违法违规材料,(当然这是借口)坚决要求绳之以法坐监入狱,但是由于刘本勤的罪证实属不足,在法律上找不到合适的依据,再加上郭敏给找的辩护律师又非常的据理力争,弄得老赖头也无法坚持,只能免于刑事制裁,最后闹了一个开除党籍罢官免职,受到一个事业句号的行政处分了事。

  马吉利与刘羽怎么判决?无疑是死刑,这个结局谁都清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马吉利和刘羽特别在口供上注意不要牵扯到别的人和事,当审判员问及到与别人相关的事他们都矢口否认或者避而不答,只要不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人就不要临死还要咬出几个垫背的了。

  “你们的枪是从哪里搞到的?”

  “抢娄恺的。”

  “那只是一把手枪,你们一共有三把枪,那两支枪从谁的手搞到的?”

  “买的,在黑道上买的。”

  “卖你枪的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们是一手钱一手货,对方蒙面,我们根本认不出来。”

  “现在枪支藏在什么地方?”

  “出国前我们把它卖了。”

  “都卖给谁了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你要说出来这是立功表现,你可以免于死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套吗?进了鬼门关还能活着出来,笑话。”

  “是李娇娇给你们办的护照吗?”

  “是,没错。”

  “也是她指使你杀害杜亮恒和杜英恒?”

  “李娇娇算老几呀,你们问这个不是笑话吗?我们凭什么听她的?杜亮恒兄弟俩是我们计划击毙的对象,还有赖长寿,你转告他不要以为抓到我们就高枕无忧了,当心拉清单。”

  就这样,一直到执行死刑那天,他俩也没供出一条有用的线索。

  李娇娇从市长女儿、市长夫人、如今又沦为一名女囚,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命运大转折,她一点都不后悔,她认为她当初的抉择起码保住了全家性命,她唱着摇篮曲奶着她那刚刚满月的儿子,看着儿子自言自语地说:“乖儿子,要不是你妈妈聪明果敢,你可能与妈妈在阴间见面了,我们全家会在那个阴物质世界里安家落户,那里见不到阳光,见不到星星月亮,多苦闷呀,是不是呀我的心肝宝贝儿子。妈是为你的顺利到来才坐牢的。你给爸爸妈妈带福来了,你一出生爸爸就被罢官妈妈就去坐牢,爸爸妈妈不怪你还要感激你,你给爸爸妈妈转运来了,让我们一家人都来做个小小的老百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来告诉爸爸妈妈官场争斗险恶,过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老百姓日子最安逸啊!”

  刘本勤经过几天的苦恼似乎也醒悟了,他伏在桌案上正在替李娇娇写监外服刑改造的思想汇报,每周都要有一份这样的报告交到当地公安部门。公安部门对李娇娇的管制也比较放松,都知道她的情况,背地里舆论谁摊上了亡命三剑客的威胁都得这么做,有的还挺佩服李娇娇的智慧和果敢,最佩服她的地方就是她的一切所为垭口没有透露给自己的老公刘本勤,如果透露给刘本勤就不是这个下场了,两口子得一起蹲监狱坐大牢。

  刘本勤给李娇娇写完了汇报便过来看自己的儿子,他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宝贝儿子,你妈妈说的对,你是给爸爸妈妈转运来了,别看你爸爸成了一介布衣,这心反而轻松多了。”

  “老公,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我想通了,辩证的看人生,真正的幸福就是平淡。还记得老岳父给咱们讲他在文革时候的故事吗?”

  刘本勤一席话让李娇娇想起了爸爸退休后给他们讲的一段亲历。那天李健在女儿家喝酒,心血来潮讲了这段往事。

  李健说:“我记得文革刚开始的时候,你奶奶还没被揪出来。那时候,一到晚上,我就跟小伙伴们一起,跑到妈妈学校的会议室去看热闹,那里经常开批斗会。那时因为自己是造反派,所以我们都把批斗会当件好玩的事,总是学那个工宣队队长说话,这个队长把“我们”两个字念成“儿们”,每次领着大家读毛主席语录的时候总是这样大喊:最高指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儿们说,所以我们一见到他就笑。笑他的儿们这个口音。”

  李健心沉了下来,就像总结人生经验一样继续说。

  “那时我们学校正批斗一个女老师,当时听说是跟中的许云峰、江姐等人共过事的,后来被捕,在敌人的酷刑下就变节自首了,于是被保全了一条性命。虽然她自己一直辩解说她只是写个脱离了共产党的自白书,但她没有‘叛变’,也就是没出卖同志。但没人信她这种说法,文革中一直把她当叛徒来斗争。她那时是白天劳动,晚上挨批。白天的时候,她在外面劳动,我们那帮小孩就经常围着她,学那个工宣队队长的话:“最高指示,毛主席教导儿们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她总是泰然自若,不理睬我们这些小孩子。挨批斗的时候她也不肯低头,站在那里不言语。但是有一天,我却看见你奶奶也站在圈子中间低着头在接受批斗。也成了投敌变节的大叛徒。小伙伴都开始笑我,学我妈妈的样子低头请罪,我吓得跑回家去,躲在家里哭。后来我妈妈回来了,没提那件事,因为她不知道我看见了。一直到了公开批判她的那一天,她知道瞒不过我们了,中午的时候就给了我一点钱,叫我把妹妹带到河对岸的市里去玩,不到下午吃饭的时候不要回来。我跟你姑姑两人一直呆到下午五点才回来。一进校门,就看见铺天盖地的标语,都是打倒你奶奶的,她的名字被倒过来挂在那里,还打上了红叉,说她是历史反革命。回到家里,我看见妈妈的眼睛哭红了,她的一边脸和嘴唇也肿了,她的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她正在对着镜子自己剪整齐。她是个很骄傲的人,自尊心很强,受到这种公开批斗,简直无法忍受。她搂着我们哭。你奶奶说:“孩子记住,你妈妈是个伟大的母亲,不是反革命,我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和羞辱来把你们养大。我们大声说妈妈不是反革命,当时在我和你姑姑心里相信你奶奶不会是反革命,看着妈妈那被打肿的脸我和你姑姑们一直在哭,我问妈妈疼不疼,妈妈摸着我的头说:‘妈妈不怕拷打,也不怕死,造反派说我投敌变节是叛徒,我至死也不认账,那时你爸爸也关在监狱里,我不变节,你们早就饿死了。我只是个一般党员,不认识任何别的党员,我没出卖任何人,我在自白书上只保证再不参加党的活动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写。地下党组织那时有政策,为了保存实力与敌人周旋,是允许党员在被捕后变节的,可以登报声明脱党,只要不出卖同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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