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 第237章 英俊的情敌
作者:忧郁的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237章英俊的情敌

  君子阳阳:拜托!红袖!我失恋了,你还说风凉话!

  红袖添香:嘿嘿,貌似这不是风凉话好吧?

  君子阳阳:我现在是被煮的鸭子,正在油锅里煎熬呢!你还好意思开玩笑?

  红袖添香:那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君子阳阳:怎么都要给我讲故事,难道失恋了一定要听故事么?

  红袖添香:我这个故事是治愈系的。所以你有必要听一下。

  君子阳阳:好吧。你讲吧。

  红袖添香:

  從前,有一隻黑色的小貓叫阿狸,他把自己夾在晾衣繩上,想把耳朵拉長。

  。據說是因為他愛上了那只兔子。

  但是,那只兔子並不愛他。兔子喝n加侖的咖啡,聽搖滾high歌,幾天幾夜地不睡覺。

  據說是因為他愛上了那只熊貓。

  但是,熊貓一點也不care他。熊貓把五彩的油彩塗在身上。

  。據說他愛上了五彩的鸚鵡。

  但是,鸚鵡覺得熊貓一點兒也沒品位。鸚鵡學游泳,爭取每天憋氣能多一分鐘。

  。據說鸚鵡愛上了小魚。

  可是,小魚覺得鸚鵡特別trouble,小魚整天戴著頭套,吹泡泡。

  。很明顯,他愛上了阿狸。

  阿狸因為掛的時間太長,掛了。

  所以,後面的每一段愛情故事就這樣悲傷下去……

  有那麼一些人

  我們擦肩了來不及遇見

  遇見了來不及相識

  相識了來不及熟悉

  熟悉了卻還是要說再見……

  命运的红绳,一旦断了,就再也连接不上了。

  君子阳阳:还治愈系的。你没发现这个故事很冷么?

  红袖添香:没错!对于刚失恋的人,得先冷却一下他的心!失恋的人首先要做的事儿就是冷静下来!她还爱你么?

  君子阳阳:我现在很糊涂,我开始怀疑了。

  红袖添香:你为什么会失恋,你分析过没?

  君子阳阳:分析过,可没分析出来啊!事实上,我想不通。

  红袖添香:你会想通的,时间问题。

  君子阳阳:你说这话语气这么肯定?莫非你是情场老手?

  红袖添香:阳阳,你想过没有?阿狸爱上了兔子,兔子爱上了熊猫,熊猫爱上了鹦鹉,鹦鹉爱上了鱼,鱼又爱上了兔子。虽然大家都在爱,可是最终大家爱上的都是痛苦。包括我。

  君子阳阳:包括你?

  红袖添香:对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爱上了你,你爱上了她,她爱上了别人。

  君子阳阳:你怎么知道她爱上了别人?

  红袖添香:这是规律。没有为什么。

  君子阳阳:不过,她还真说是遇到了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红袖添香:那不就对了。这样吧,让她爱别人去吧,让我来爱你!

  君子阳阳:别开玩笑了。

  红袖添香:你从哪里看到我像开玩笑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得抓紧行动了!

  君子阳阳:我终于发现,我今晚是找错聊天对象了。你这哪像是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的,你简直就是来向我发通牒令的!

  红袖添香: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君子阳阳:真要命!

  红袖添香:好吧!这一条真是治愈系的了。

  君子阳阳:哪条?

  红袖添香:如果真的有一天,某个回不来的人消失了,某个离不开的人离开了,也没关系。时间会把最正确的人带到你的身边,在此之前,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照顾自己。

  君子阳阳:这不是余秋雨说的么?

  红袖添香:虽然是同一句话,但是不同的人说出来都会带着不同的感行色彩呀!本姑娘先治愈你,然后再秒杀你!我要身心都健康的!嘿嘿。

  君子阳阳:我崩溃了!

  我以为今天是我最糟糕的一天了,我以为我已经见识了曦儿最冷漠的一面了,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次日早上八点整,曦儿驾车准时到了琉璃月酒店的楼下。

  她今天开的是那辆红色悍马,我以前最喜欢曦儿开悍马车,在我看来,开悍马车的曦儿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或者叫性感,或者叫风情,总之我很喜欢曦儿开悍马的样子。

  我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多时了,从我内心里来讲,我根本不想跟曦儿去什么鬼地方见任何人。曦儿说要带我去见那个比我更合适她的男人,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心碎。

  可我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这一切恍然若梦,这一切都像头顶上的一个炸雷,炸得我措手不及!

  昨晚我一夜未眠,纷乱的思绪绕啊绕啊,越绕越乱,越乱越绕,在悲痛之余,一切又都是那么令我茫然又不知所措。

  曦儿打开了车窗,朝我挥手,示意我上车。

  我丢掉烟蒂,奔了过去,感觉双腿像灌满了铅似地沉重。

  我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刚想弯腰坐进去。

  “坐后面!”曦儿转脸看着我说。

  我愣了一下,一阵伤感再次涌上心头,我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我已经没资格再坐在她身边了。

  副驾驶座,她身边的那个位置,离她最近的那个位置,会不会已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

  我没吭声,关上副驾驶座的门,拉开车后座上的门,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后面座位上。

  悍马车轰然一声驶了出去。

  曦儿没说话,专注驾车。

  我始终从后视镜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这份憔悴,在我眼里,都有一种凄美的感觉,惹我怜爱。

  我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道:“曦儿,我们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曦儿说,她的嗓音依然有些沙哑,语气听不出含有任何感行色彩。

  她扭头看我一眼又说,“以后别叫我曦儿了,要不叫我朱丽叶,要么叫我林总,我新任男友会吃醋的。”

  我睁大眼珠看着她,失声道:“你新任男友?”

  “对,我新任男友。”曦儿说,语气非常坚定。

  我的身体向前趴去,看着她急声道:“曦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阳。”曦儿打断了我的话,回头看我一眼说,“请你不要再问类似的问题,感情的分分合合是没有为什么的。你曾经也说过,爱情是这世上最没有逻辑性可言的东西。”

  我道:“可、可是我们……”

  “没有可是!”曦儿冷声说,“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我说了这是我们最好的结果!好聚好散对不对?顾阳,恋人做不成,我们依然还是朋友的对不对?你也说了,做朋友是一辈子的事。”

  我大声道:“可是我很爱很爱你啊!林总!”

  车身猛地颠颤了一下,曦儿静默了两秒钟,尔后回头看我一眼说:“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急声道:“为什么啊?”

  曦儿说:“没有为什么。”

  我冲她喊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曦儿说:“爱情没有对错!顾阳,我……只是不爱你了……”

  我道:“曦儿!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曦儿说:“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我并没有折磨你!你不是总说多情总被无情扰吗?你应该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我冲她怒声道。

  曦儿说:“那不关我的事了。”

  我道:“林总,我想请问你,我们的爱呢?我们的爱到底被谁吃了?。”

  “好了!顾阳!”曦儿喝止了我,“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如果你不想做朋友的话,我们可以再不见面!”

  我的心再次跌入深渊,我无力地仰倒在座位靠背上,痛苦地闭上双眼,痛苦地摇头。

  红色悍马在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外的停车场停下了。

  泊好车,曦儿回头看我一眼说:“到了,下车吧。”

  我跟着她走下车,曦儿没有看我,径直向酒店门口走去。

  

  乘电梯上到五楼,沿着扑了厚厚红地毯的廊道向前走了五十米的样子,是一家高档休闲会所。

  会所里窗明几净,格调高雅,桌上扑着整洁的米黄色的桌布,有卡座,也有散台,门口左边是一个时尚的吧台,吧台里有个酒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

  大厅前面有一个演出台子,一只看样子是墨西哥乐队在上面演奏,一个长发络腮胡子的青年男子拿着对立式麦克风,边弹电子吉他,边用沙哑的嗓音演唱粗狂的墨西哥歌曲。

  对门的一面都是落地窗,因此会所里光线很好,身在其中有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

  曦儿径直向对面卡座区走去,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放在耳畔,目光搜寻着她要找的人。斜对面一个卡座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拿着手机走出卡座,正好看见了迎面走过去的曦儿。

  “朱叶丽!。”青年男子笑着朝曦儿挥手。

  在我看到那英俊男子的第一眼,我整个人都傻了!。卢克斯?!他怎么会在中国?

  可是,对面的英俊男子似乎又不太像卢克斯,虽然他有一双迷人的蓝眼睛,有一只雕刻般挺拔的鼻梁,头发有些卷,可他貌似不是卢克斯。

  “丹尼尔!。”曦儿也朝那青年男子挥手,表情很开心的样子。

  丹尼尔?看来真不是卢克斯,只是跟卢克斯长得有五分相似,卢克斯的头发是亚麻色的,而这英俊男子的头发却是黑色的,虽然有几分自然卷,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中法混血儿。

  曦儿向我介绍那英俊男子说:“这是丹尼尔·奥德耶,妈是中国台湾人,她爸爸是法国商人,他们家在巴黎,但他经常往来于台湾、中国与法国之间,因为他们家族在中国有很多生意。”

  听到丹尼尔·奥德耶的这个名字,我立刻想到了法国一个知名男影星的名字,眼前这个中法混血儿跟那男影星同名,我还记得那男影星演过一部叫做《犯罪河岸2004》的电影。

  “这位先生是?”丹尼尔看看我,问曦儿道。

  曦儿朝丹尼尔微微一笑说:“喔!顾阳。我的司机兼保镖。”

  丹尼尔半开了一句玩笑道:“那一定会中国功夫啰?”

  说着他向我伸出手来,“幸会!顾先生。”

  我也向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我用暗力捏住他的掌骨,讪笑道:“幸会啊!丹尼尔先生!”

  丹尼尔像是被我捏疼了,想抽回手去,我没有放开,我盯着他道:“你跟朱丽叶怎么认识的?”

  快说!你个杂种!敢挖老子墙角?

  见曦儿看我,我才一脸讪笑着松开了丹尼尔。

  丹尼尔有些难堪地笑笑,伸手示意曦儿就坐,看着我道:“顾先生也请坐吧?”

  “不用理他!他很好招呼的!”曦儿对丹尼尔说,尔后半转身瞟我一眼说,“你随意吧,顾阳,想喝什么自己点,我买单。”

  听曦儿这么一说,丹尼尔就不再理我了,笑看着曦儿道,“朱丽叶,你想喝点什么呢?酒还是饮料?”

  “饮料多没劲儿啊!我只要一杯血腥玛丽!”曦儿朝丹尼尔呡唇一笑说。

  “英雄所见略同!呵呵!那我要一杯拉菲好了!”丹尼尔笑道。

  “法国人对红酒就是情有独钟?”曦儿笑说。

  “法国男人对中国女孩同样情有独钟!”丹尼尔笑笑道,含沙射影,“我读大学时,认识很多中国姑娘,我很喜欢跟她们交往。”

  mb的!表白这么露骨!

  我坐在边上一个散台前,这散台正对他们的卡座,这是我故意挑选的!我好随时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没要血腥玛丽,也没要拉菲,我要了一杯轩尼诗。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从他们聊天内容上分析,估计他们认识也不久,彼此之间还略显生疏,但显而易见,这个丹尼尔对曦儿是有那种意思的!看他那双深情的蓝眼睛就一目了然了!敢玩我女人,敢挖我墙角,咱们走着瞧!我这辈子算是跟法国男人干上了!

  我要看看这个中法混血儿到底要做什么?

  曦儿笑看着丹尼尔说:“丹尼尔,你读的哪个大学?”

  “米兰理工大学,建筑设计及时尚设计专业博士学位!”丹尼尔微笑着道。

  “不会吧?!”曦儿睁大眼睛看着丹尼尔,欣喜地说。

  “这没什么,”丹尼尔耸耸肩说,“不过是个双料博士!”

  “不是!”曦儿摇头,语带兴奋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同一座城市读大学!我也在米兰!马兰欧尼学院!”

  丹尼尔讪讪一笑,看住曦儿说:“oh,mygod!‘马兰欧尼’可是世界时尚界公认的最高学府,也是世界公认的最为著名的设计学府,还是世界公认的时装教育的最高殿堂,以及世界设计学院领导者!马兰欧尼学院为世界时尚界培育了成千上万的时装设计人才,其中就包括国际知名的‘杜嘉班纳’的创办人和‘莫斯奇诺’创始人,以及‘华伦天奴’设计总监啊!”

  曦儿用得意的口吻说:“还不止这些呢!”

  “朱丽叶,恕我孤陋寡闻,我只记住了其中最出名的几个世界品牌的创始人!”丹尼尔带着歉意地笑道。

  “比如,还有我朱丽叶呀!国际时装设计界的新秀!嘿嘿!”曦儿咯咯咯地笑着说。

  “是!是!”丹尼尔也跟着笑,“日后朱丽叶一定就是国际时尚界的新宠呢!到时候可别忘记我这个朋友呀!”

  还日后呢?你敢碰我老婆一下试试,看我不找把大剪刀剪了你的小蝌蚪!

  “呵呵!说笑的!”曦儿掩唇咯咯地笑着,“对了!丹尼尔,你怀念在意大利的时光么?我毕业多年了!可脑子里总想着米兰时装周,想着罗马‘真理之口’,想着‘许愿池’,想着布拉广场罗密欧与朱丽叶完婚的教堂!也想着意大利美食呢!还有美丽的西西里岛!”

  “英雄所见略同!”丹尼尔喝了一口侍者送上来的红葡萄酒,呡呡嘴唇笑道,“我更喜欢去水上威尼斯,去米兰大教堂,去比萨斜塔,去卡碧岛(capri)!。说它是女妖岛一点不假,她有一种妖异而神秘的美丽!奥古斯都大帝因为爱死了capri,竟然愿意用比它大几倍的土地去换取它,然后在岛上一假度了整整十个春秋!”

  “如果capri是一个女人,想必你们男人一定愿意用数十倍的土地去换取她了吧?咯咯咯……”曦儿掩嘴偷笑。

  丹尼尔耸耸肩,也跟着发出爽朗地笑声。

  没想到这俩人一见面就聊得如此投机,如此兴起,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不过也是,一个是千娇百态的大美女,一个潇洒幽默的大帅哥;一个是富家公子,一个是豪门千金;一个是毕业于米兰理工大的双料博士,一个是毕业于世界服装设计界的最高殿堂马兰欧尼学院的高材生!

  简言之,他们是同一类人!。能没有共同语言么?

  我虽然跟他们同为人类,但却不是同一类人,他们一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可以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呢?我是什么?司机兼保镖?。

  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就是该死的世道!悲催啊!

  他们坐着品红酒,聊时尚,聊服装,聊建筑,而我只有远远听着的份儿。

  在他们聊到意大利西南部的西西里岛时,可以听出他们的兴致更浓了!他们聊西西里岛上的美丽风光,聊有关西西里岛的西方经典电影,当聊到西西里岛上的神秘而神圣的婚礼时,曦儿的情绪似乎更加盎然了!

  明媚如洗的秋阳透过落地玻璃窗投射到大厅里,投落在卡座中央扑着米黄色绸布的桌上,那拉斐尔红葡萄酒在阳光,宛如曦儿的樱桃唇色,愈发显得红润诱人!湛蓝的天空中,几朵浮云随风轻轻飘过……

  “天知道,如果将来我也能举行一场西西里岛的婚礼,那该多好哇!”曦儿的口吻里透出无限的神往。

  “是的!我相信朱丽叶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很多电影明星都在西西里岛举行婚礼。”丹尼尔笑着附和说,他看夕儿的眼神饶有意味。

  我在心里道,老婆,我会为你举办一场浪漫神秘的西西里岛婚礼的?电影《教父》中迈克尔.科里昂在意大利西西里岛,迎娶当地少女阿波罗.尼娅为妻子。但新婚后不久,阿波罗.尼娅就被黑帮杀手给干掉了。他们的爱情虽然美妙却很短暂,而且是以悲剧收场。

  卡座里依然是谈笑风生,曦儿和丹尼尔的话题已经转移到国内的时装潮流与发展趋势,以及a城最近几场时装发布会!

  丹尼尔充满深情地看着对面的曦儿,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白兰地酒杯的杯沿,用仰慕式的口吻说:“朱丽叶已经是滨海市首屈一指的时装设计师了!在下未能亲临现场观摩你上次的时装发布会,至今仍感遗憾!不过,当时我身在巴黎,公务缠身,后来我认真观摩了录像,还有各大报刊以及时尚杂志对那次时装发布会的报道,我对你的服装设计理念,以及你亲力亲为的工作作风非常钦佩!”

  曦儿故作矜持地微笑说:“谢谢丹尼尔能给予这么高的评价。”

  丹尼尔摆摆手笑道:“我认为你亲自走上t台展示自己的服装,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你设计的服装风格与你个人气质简直就是完美的结合!再说你在t台上的风情绝不亚于国内外任何一线名模!”

  “真地么?丹尼尔,你太抬举了我吧?”曦儿脸上洋溢着得意与满足感,垂下目光看着杯体与教之间那个粉红色心型硅胶饰品!

  相貌英俊,举止潇洒,言谈充满溢美之词的男人都很讨女人的欢心!丹尼尔非这类型莫属!当然,我自信也很讨女人喜欢,我是那种带点痞相的坏坏男人!女人通常也很喜欢这种类型!

  不过现在并不是跟丹尼尔论高下的时候,我面朝前面的圆型舞台,故作漫不经心状,其实我两只耳朵都是像大白兔一样竖起来的,卡座里那一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未能逃出我的耳朵和眼睛。

  丹尼尔目光深情地看着曦儿,语气地温柔地对她说,“朱丽叶,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太美了!感觉世间所有的风景都为你沉默,而你,却成了世间最美的风景!”

  这厮泡妞还真有一套呢!决不在我之下,似乎所有肉麻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都变成了优雅的诗行,而所有露骨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都变成了美妙的音符!难以想象,若是他真是我的情敌,那尼玛真有好戏看了!

  曦儿被丹尼尔逗得满心欢喜,从卡座里不住地传出”咯咯咯“地笑声。

  “朱丽叶!我有个提议,我要为你演奏一支曲子!”丹尼尔神秘一笑说。

  “现在?这里?。”曦儿看着她,语气意外中带点惊喜。

  “恩!就是这里!歌里面不是唱‘历经千辛万苦,只为博你芳心如故’嘛!”丹尼尔风趣地说道。

  曦儿呡唇一笑说:“那么,丹尼尔先生想为我演奏一首什么曲子呢?”

  “我想为美丽的女孩演奏一首萨克斯的曲子。《此情可待》!”丹尼尔笑着说。

  “哇!萨克斯?丹尼尔先生会吹奏萨克斯么?”曦儿看着他说,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

  “欺骗漂亮的女士可是死罪!不过,我还真想把手伸到罗马的‘真理之口’,以检验我对你的诚心诚意!”丹尼尔朝曦儿挤挤眼睛说。

  曦儿扑哧一声笑了,她笑说:“那丹尼尔先生可要当心你的手了!”

  “献丑了!”丹尼尔起身离座,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此情可待》,献给朱丽叶女士!”说着大步向大厅前方的演出台走去。

  演出台上一个长发白裙女子正在演奏钢琴,是首熟悉的曲子,我知道是《魂牵梦萦》!

  丹尼尔走到前面一位侍者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侍者殷勤地点着头,向吧台前走去。

  大厅前台上传来抒情嘹亮的萨克斯,丹尼尔站在演出台中央靠前的位置,手里是一只金铜色漏斗型萨克斯,黑色挂历带将乐器置于他右侧胸前。

  左手拇指扶按在t键上,并且控制八度泛音键,小指控制11(降b)9(升c)8(升g);右手指托住乐器下方靠近身体部分的托钩,小拇指控制1(c)2(降e),左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放在1、2、3键上。

  他含着笛头,熟稔地运指,修长手指有节奏的移动,随着腮部地起起伏伏,嘹亮而优美的旋律从萨克斯里飘散出来。他双脚自然地分开,上身随着旋律的节奏优雅地摆动,很有表现力,还不忘用眼神同下面的观众作情感交流!

  我看得呆了!

  曦儿也看得呆了!她像那些脑残的追星女一样双手抚在胸前,痴痴地望着演出台上的明星,眼神里流露出少女般纯真而盲目的爱慕!

  丹尼尔演奏的短短数分钟之内,场内先后爆发出三次热烈地掌声,他不亚于一个专业萨克斯演奏者的表演魅力!演奏完毕,他很绅士地冲台下的观众欠欠身,将萨克斯取下来,交给侍者,很有风度地穿过三台之间的过道,向曦儿走回来,唇角挂着自信而满足的笑纹。

  “丹尼尔!你的演奏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看得入迷了!”曦儿迫不及待地向丹尼尔抒发自己热烈地情感。

  “呵呵!朱丽叶!我从不欺骗漂亮的女士!”丹尼尔耸耸肩,得意地看着曦儿笑说,“如果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天天演奏。”

  曦儿含情脉脉地看着丹尼尔说:“你就像一个专业的萨克斯演奏师!我不敢相信你的萨克斯演奏得这么棒!丹尼尔!”

  “真的么?能博得你的喜欢,我真是太荣幸了!”丹尼尔注视着她,眼神里有热烈的光亮在跳跃。就像正午的阳光洒在湖面上。

  “丹尼尔!你专门学过萨克斯么?”曦儿笑看着丹尼尔说。

  笑看着她说:丹尼尔耸耸肩笑道:“没专门学过,对着乐谱自己在家练的!在意大利时,我是学校爵士乐队的萨克斯手,经常参加学校的各种文艺演出!”

  “哇!自学成材喔!”曦儿用一种几乎崇拜地目光看着欧阳泽,“丹尼尔!看得出来你很有音乐天分!为什么不去有意训练一下呢?”

  丹尼尔手里捏着白兰地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摆摆手笑道:“我攻读是建筑设计,所以,这个纯属业余爱好!事实上,建筑艺术跟音乐是两门相通的艺术!”

  “我懂!”曦儿眼眸闪烁地瞧着他,忽然变得乖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建筑就是凝固的音乐嘛!。你知道么?丹尼尔!我爸爸也喜欢音乐的!他很爱听周旋的歌,可能你没听过这个歌星的名字,她是民国时期的一位当红女星了!”

  “是么?没想到你爸爸还有如此雅兴!”丹尼尔笑说。

  “没错呢!我爸还有一台古董式的留声机呢!他高兴不高兴的时候,都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听歌!我想你们俩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时,肯定有话题可聊!”曦儿看住丹尼尔兴奋地说。

  丹尼尔笑说:“那敢情好!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令尊大人!”

  “我等着那天!……”曦儿顺口而出,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失言,面颊微微露出些红晕来。

  “那你能教我演奏萨克斯么?”曦儿看着丹尼尔又说,密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丹尼尔显然喜出望外,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红酒,压了压情绪,然后抬脸看着曦儿很绅士地道:“在下十分愿意为你效劳。”

  mb的!想手把手教是吧?你试试看!老子剁掉你的手算你走远!

  在卡座里那一对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整个过程中。

  我有很多次都想冲上去踹那个”蓝眼睛“,但我克制住了。我不能这么粗暴,我要优雅,我要做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士。

  我有很多次都想直接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我的辟谷挪不动,好像我的辟谷已经粘连在座位上似的。

  至少我要从头到尾的监督他们,如果那中法混血儿想做出除了眼神之外任何挑逗曦儿的举动,我就要冲上去灭了他!

  我有很多次都听得怒火中烧,血脉喷张,我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想想我是什么感受啊?!

  我要灭了他!我要灭了他!我要灭了他!

  但我克制住了,因为我是一个认真活着的人,我就必要有足够强大的自我克制能力!这是必须的!

  直到看到曦儿和那丹尼尔在酒店楼下分手,我胸中的怒火才逐渐熄灭下来。但看到丹尼尔的座驾之后,我的气焰就被他灭了下来,他的座驾是一辆造型奇特,有点像飞船的银白色兰博基尼跑车!。

  mb的!太有钱了!

  跟丹尼尔分开之后,曦儿说她还有事,不能载我回琉璃月酒店了。

  她把冷漠的背影甩给了我,驾车径直离去。

  我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才向附近的巴士站慢慢走去。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丹尼尔到底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他何许人也?曦儿怎么认识他的?以前貌似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认识这么一个中法混血儿呢?。

  坦白说,这个丹尼尔对我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坐巴士回到琉璃月酒店,我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回南郊仓库。

  我还呆在市里干吗呢?

  我很清楚曦儿和这个丹尼尔肯定还要再见面?照今天这个趋势来分析,他们很快就会热烈地打成一片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好好想个法子!

  我的爱情保卫战,并没有结束,我顾阳认定的人或事,就不会那么轻易选择放手。我曾经对曦儿说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离开她!况且现在的情况一切都不明了,我很怀疑曦儿跟我提出分手的动机?我不相信她不爱我了,我不相信她会轻易放弃一个自己连命都不要去保护的人?

  如果曦儿真地不爱我了,我顾阳也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做任何勉强他人的事情,尤其是对待爱情!但是,我必须要先搞清楚,曦儿究竟是怎么啦?

  如果她真地厌烦了我,如果她真地喜欢上了丹尼尔,那我就成全他们。如果曦儿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曦儿是被迫放开我的,那我顾阳绝不会这样糊里糊涂地失去自己的爱情!

  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太乱了,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理清思路,确定新的行动方式,然后再做打算!

  离开琉璃月大酒店,乘巴士路过西西里庄园那一站时,我下车走进了西西里庄园,我在曦儿的寓所楼下呆了一阵子,很伤感地徘徊了一阵子。

  楼下的草坪上,我和曦儿一起跟”爱丽丝“玩过捉迷藏,楼下的亭子里,我和曦儿追逐嬉戏过,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容若的词《虞美人》浮上我心头。

  作家安意如在她的书《当时只道是寻常》里对这首词的解说,纳兰容若立在回廊花阴下,心里一定岁月沧沧,充满了沧海桑田的遗憾。读这首词俨然看见一个伤心的男人,逗留在荒芜的秋草蔓地的庭院里,这是和她曾经一起游玩的地方。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别无二致。

  回到仓库后的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处在内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内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干活,卸车的时候,别人都是抗一箱货物,我都是抗两箱,我还觉得不够痛苦,我让汪洋再给我加一只纸箱子,虽然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轻!

  汪洋说:“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干多干少大家都领一样的工资呢。”

  我沉声道:“让你加你就加!啰嗦什么?”

  汪洋摇头无奈,只得在两个箱子上面又加了一个箱子。

  我沉声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顾阳!你是不是疯了?哪有人一下抗四只箱子的?”

  我道:“我想疯,可我疯不了。”

  汪洋道:“你已经疯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楼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拼了命似地打沙袋,奇怪的是,我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于是,我只有发了疯似地折磨自己的**,我的心灵才会从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一点点。

  杜峰告诫我,练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要循序渐进,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很可能练伤了。

  我再次回到市区是在三天后,那是礼拜四的中午。

  当时我接到了谢鹏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通报说邢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