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 第648章 终于回来了
作者:忧郁的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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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8章终于回来了

  “我也什么都不会去考虑,”伊莉雅说,“我只想抓住我看上的这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已婚,也不管他是不是还爱着别人,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深信我的魅力不会比任何女人逊色!”

  “随便你了。”我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我们一起吃晚饭么?”伊莉雅问。

  我道:“没兴趣!”

  “那我去你家给你做晚饭吧?”伊莉雅说。

  我道:“免了。我自己会做饭炒菜。”

  “看来你是逼我动用干妈的关系来对付你了!”伊莉雅语带警告意味地说。

  我懒懒地道:“请便!”

  ……

  我初次萌生回滨海的念头是在夕儿的生日前后。

  那时候我对夕儿的思念达到了巅峰。

  距离有时候是一种神秘的催情剂,时间也是,思念在时空的转变中发酵、膨胀,直到势不可挡。

  当然,时空的转变有时候也会扼杀思念,让一段感情逐渐冷却。

  但我和夕儿之间不是这样,至少我不是这样,时空的阻隔,反而让我更加想念夕儿了!

  在夕儿生日前夕,每天早上起床后翻开崭新一页的日历本后,我都清楚地知道离夕儿的生日越来越近了。

  我甚至突然奇想,如果我在夕儿生日那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无比惊讶?

  但这只是我偶然的念头,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干的,我来新疆就是为了逃避夕儿,如果我自己送到她面前,那这种逃避就毫无意义!

  也可以说,我付出如此大的耗损,都等于前功尽弃了!

  但我心中的思念却没有停步,而且步伐越来越快了!

  我开始悄悄关注夕儿的qq空间,还有她的个性签名,还有她的博客。

  夕儿在这些网络空间上记录了她很多的心事,或许她也认为我一定能看见吧?

  夕儿生日终于到来了。这天,我在遥远的新疆,而夕儿在滨海,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五六千公里!

  差不多隔着整个世界!

  夕儿生日的前天夜里发表了一篇博文,看发表时间是深夜,已经过了零点,是她的一篇心情日志,从行文中也可以揣摩出她紊乱的心境。

  这篇博文的标题是《我最爱的,你在哪里》。

  显而易见,她这篇博文是写给远方的我,她或许也感应到我此刻一定会关注她的博客似的。

  这篇博文写得不是很流畅,从字里行间都可以窥见她思绪之紊乱,像是在发泄,像是在感慨,又像有无数的思念与悲哀。

  我在想如果这篇博文不是写在网络上,而是写在日记本上,行为一定谁潦草的,因为她心中那情感的流动是汹涌的,是杂乱无章的。

  这篇博文断断续续得记录我离开滨海后,她的整个心境,博文的有几段像是一双直触我的心。

  “你走后,每个早晨,都是黑暗的开始,那每个暗无天日的白天。

  你走后,每个夜晚,都是黑暗的延续,那每个碾转难眠的黑夜。

  你走后,岁月死寂,阳光无法照进我的心里。

  你走后,灯火难眠,月光不从逗留我的窗前。

  你走后,我无法假装你还在我面前,再不见你的笑脸。

  你走后,我无力假装还能在世人面前欢笑,心中的雨淅淅沥沥永远不会停止。”

  这篇博文最后夕儿发出这样呼唤。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感觉到我对你日夜思念,就像地球永远转不停。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感觉到自从你走后,你把我的魂魄也一同带走了。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听见我对你绵长的呼唤,我的呼唤在心灵的山谷里回响,却无法到达你的彼岸。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得到了所有的祝福,唯独少了我最需要的你的问候。

  我最爱的,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再违逆你的任何意愿,我会用全身心用我的全部灵魂去爱你,只爱你!

  我最爱的,回来吧!住到我心里来!我不会再让你为爱而四处逃离,我不会让你悲伤,我们结婚,我们生子,我们白首不相离!”

  我最爱的,如果你一定要远走高飞,那么,请把我带上好么?这世界没有任何我留念的地方,除了你,除了你……

  回来吧!回来吧!我最爱的!你可听见我的灵魂日夜在呼唤着你啊!

  我梦里总是梦见你回来了,在我造成睁开眼睛醒来时,我看见你坐在床边,坐在晨曦着,面带熟悉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握住你的手,你握着我的手,我们彼此对视,我知道你终于回来了!

  当我从梦里醒来,发现卧室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的影子,窗外是凌晨,天边没有丝曙光。

  这样的梦境我不知已经做过多少回了,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梦境,因为醒来后发现你不在床边,因为等我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它只能使得我的心填充更多的悲伤。

  我最爱的,你是否能感觉到我孤单得坐在床头,坐在凌晨的黑暗里,悄悄落泪的悲楚?

  我最亲爱的,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不要再惩罚我了,我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回来吧!回到我的怀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我流着泪读完这篇博文,久久地呆坐在电脑桌前,悲伤的情绪无法自抑!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新疆差不多三个月了。

  一个季节过去了,一个夏季都快过去了。

  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初步萌发了回滨海的念头。

  然而,我真正决定回滨海,是又过了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夏天早已过去,秋天也已经过去了,乌鲁木齐早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乌市的清晨,太阳很大。

  这天上午我和伊莉雅驾车经过友好路,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处度假村,因为我妈昨天在那里跟几位商人谈生意,合同已经签了,所以让我和伊莉雅过去玩,因为明天正值周末。

  伊莉雅把车载音乐调换至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沙哑粗狂且略显悲凉的嗓音顷刻间响彻起来。

  我很喜欢刀郎的歌,他的歌似乎就适合大西北的感觉,驾着越野车行驶在茫茫戈壁滩上,听着刀郎的歌,恐怕是最协调的感觉了。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我明白了伊莉雅的用意,其一这首歌里有一句是“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歌词里的“八楼”就是位于我们此刻行驶的友好路上。

  没到新疆时,我就十分喜爱刀郎的那首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种将新疆民乐风格和流行音乐旋律揉和在一起的味儿。

  而“八楼”、“二路公共汽车”,“停靠”,这些普通的词汇,因为刀郎那首传唱大江南北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而带上了一层层神秘魔力,引诱我展开了诗意般想象。

  我来新疆后,对此专门查询了这个问题。

  那句歌词中的“八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难道这座神秘的“八楼”上可以停靠公交车么?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经过查询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来“八楼”是一家宾馆。位于繁华的友好路,是一座仿苏式、带民族特色的饭店,与北京前门饭店用的是同一张设计图纸,建于上世纪50年代后期。八楼是当时新疆最高的建筑,1959年开始,就是接待贵宾的地方,知名度很高。据说,许多年前,新疆人能到“八楼”开一次会、吃一次饭,是很体面的。

  因为是当时乌市最高的建筑,那时候乌鲁木齐还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所以乌鲁木齐人就叫它“八楼”。虽然所谓的“八楼”就是昆仑宾馆,但在乌鲁木齐,人们可能不知道昆仑宾馆,却都知道“八楼”。

  “八楼”名气大,宾馆门前的公共汽车站,自然就以“八楼”命名。

  “八楼”见证了乌鲁木齐日新月异的变化。“八楼”刚建成时,乌市区还在它的南面,四周是一大片戈壁滩,非常荒凉,友好路也只是个雏型,充其量是条“路”,称不上“马路”。时间一年年过去,“八楼”周边的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其规模和高度均超过了“八楼”,但“八楼”却在2002年的冬天搭乘着刀郎的“二路汽车”,沿着美妙的旋律走向了全国。

  “阳阳,你知道么?刀郎的歌里唱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已经很出名啦!据说很多外地游客来新疆,都要来这个地方看看,前面过两站就是‘八楼’了!”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我早知道了!呵呵。”

  “是么?”伊莉雅看着我说,“你喜欢听刀郎的歌?”

  这就是我和伊莉雅的距离,我来新疆快半年了,她都不知道我都有什么爱好?地理上的距离无法阻隔一段情感,可是心理上的距离,却永远不能使两颗心走到一起!这也是爱情可遇不可求这个道理的论据之一!

  我看了伊莉雅一眼笑笑道:“2004年刀郎出了第一张专辑,专辑名就叫《2002年的第一场雪》,其中同名歌曲红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听了这首歌都对‘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中的‘八楼’产生了许多神秘的遐想!其实歌曲中所指的八楼,实际上是指的乌市2路公交车所经过的一个站牌的名字!八楼这个名字来源于一座早年有名的楼房,在1958年建成后,一度曾是当地楼层最高、服务设施最好的宾馆,并声名远播,“八楼”的地名和昆仑宾馆前的公共汽车站名也因此而得名!2路汽车是乌市最早的公交线路之一,八楼的公交车站一直沿用至今!”

  “哎呀!阳阳!”伊莉雅笑看着我说,“你都快成了新疆通了!”

  我笑笑道:“这是一件爱屋及乌的事情。因为欣赏刀郎,所以连带对他的情感世界也感兴趣了,不知道‘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在刀郎的情感世界里占有了什么样的位置?”

  “歌词里唱得很清楚了,是因为那只在白雪的世界里摇曳的蝴蝶呗!”伊莉雅眼眸灼灼地注视着我说。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道:“这显然是一个象征,刀郎所指应该是一个女人。”

  “而且应该是他爱的一个女人。”伊莉雅笑看着我说。

  我道:“这也不见得。虽然刀郎是这首歌词曲作者和演唱者,但也不见得一定给情感有关。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是,刘半农那首闻名遐迩的诗作《教我如何不想她》,其实表达的是游子对祖国的思念之情,但很多读者都一厢情愿的把它当成一首情诗。当然,任何人的想象力都是值得尊敬的,而且诗歌的奥妙之处就是它不仅仅只有一种解读方式。”

  伊莉雅坚持说:“我仍然觉得刀郎这首歌里写了一个女人,而且是在他生命中占有重要意义的女人。歌词作者和诗歌作者都是感性的人,所有真正意义上的作品都是建立在有感而发触景生情之上的。”

  “好吧。”我道,“我尊敬你的解读方式。”

  伊莉雅看着我喋喋不休地说:“而且我认为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会有一只精灵般的蝴蝶。阳阳,你生命中的那只蝴蝶是谁?”

  “我生命中只有花……”我看她一眼,笑笑道。

  伊莉雅笑看着我说:“你生命中的那些花儿朴树的《那些花儿》是吧?咯咯咯……”

  接着伊莉雅轻声吟唱起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你倒是知道的蛮多的。”我道,打断了她的哼唱。

  伊莉雅笑看着我说:“那么,阳阳,你生命的那些花儿都是谁?或者说你生命中的那些蝴蝶都在那里呢?”

  “朴树不是唱过了嘛,”我笑笑道,“她们就像被风吹走插在了天涯……”“阳阳,”伊莉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说,“我也会成为你生命中的那些花儿中的一朵么?静静开房在你生命的一个角落?”

  我没有回答伊莉雅的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也无法给出回答。

  我是在三天后离开乌市的。

  这天早上起床后,发现昨夜下一夜的大雪,而且那雪还在下。

  鹅毛般的大雪!

  此刻的我,已经归心似箭!当你决定了某件事后,你就会很急迫地想要去做!就是这种感觉!

  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担心顾彤的处境!

  促使我决定回到滨海的直接原因,就是顾彤!如果不是三天前接到谢鹏那个电话,我想我还不会回去。

  可是现在我必须要回去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离开滨海才半年,顾彤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让我养母知道了,她该会多么担心多么难过啊!

  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到应尽的职责,我没能照看好我这个妹妹!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小时候赌气站在七月的烈日,顾彤是如何稚声稚气地给我送回喝,给我买冰棒吃的情景,那时候她还只有几岁,走起来步子都不稳,是一颠一颠的。

  她仰起那张圆圆的小脸,双手捧着水缸,看着我说:“哥,喝水……不喝水,你会渴坏的……”

  她扬起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看着我说:“哥,吃冰棒……别难过了,彤彤买了冰棒给哥吃……”

  那是她用存起来的毛票去给买的冰棒,而且是悄悄地背着大人,跑到村里的小卖部去买冰棒的,一路上都是跑去跑去,热得小脸蛋通红通红的。

  我原以为我可以保护她,可是我没能做到!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职了!

  一种负疚感充斥了我的内心,罪责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我不该来新疆!我原本不该来新疆的!如果我不来新疆,顾彤就不会出事!至少我能及早预感到危险,加以阻止,可是因为我逃避到了新疆,才导致了顾彤现在这种悲剧!

  我坐在疾驰向机场的出租车上,我没让我妈和伊莉雅送行,我没让任何人送行。

  我独自悄悄地来到乌市,就让我悄悄地离开吧!

  上个周末,我和伊莉雅去了度假村,我和我妈私下里秘密谈过一次话。

  我妈给了我两个选择,她两个心愿里,我必须得接受一个。

  选择伊莉雅,还是选择作为阿波罗的继承人。

  我选择了后者,是的,我已经接受了成为阿波罗基金的继承人,而且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知道我一旦回到滨海,就会在那里“安营扎寨”,完成我的使命!

  我也知道我要打败欧阳道明,没有钱是做不到的!

  我妈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挤垮欧阳道明的宏宇地产!阿波罗基金位于滨海的机构没在运作当中的几亿美金,我是可以随时支配的!

  我妈说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跟她联络!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成为阿波罗基金全球近500亿美圆资金的合法继承人!当然,这是十几位富豪共同投资的基金公司,我妈只是最大的合伙人!那些资金绝大多数都在运作当中,剩余的也不只是我说调用就能调用的,任何重大资金决策都需要通过阿波罗基金巴黎总部的董事局决议!

  但我妈说阿波罗基金在滨海的机构未在运作中的几亿美元,我是可以随意支配的!

  但无疑,我已经成为滨海最有钱的人了!作为滨海首富的林啸天现在都没我有钱!他顶多几十亿美元的总资产!

  如果个人总资产超过一百多亿美元,就可能成为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了!林啸天的总资产绝不会超过三十亿美元!

  即使林啸天有三十亿美元,我作为阿波罗基金的继承人,不说那500亿美元,光我妈所拥有的个人总资产就有近八十亿美元!

  这恐怕是林家、肖家和欧阳家三家总资产的总和!

  但我却开心不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可能的原因是,其一这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并非我个人努力所得到的!这个道理很简单,我花我自己挣下的钱,我会花得很开心!花我捡来的钱,我怎么会开心?也许我描叙的不对,那八十个亿是我从亲生母亲那里继承来的,不能说是捡来的!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这种感受。

  其二当一个钱太多了。就会有一种金钱已经是一个数字概念了,而且它已经无法刺激你去争夺它的预望!我想应该是这样,那些有钱人到处寻求刺激,据说国外有个富豪还想坐宇宙飞船去银河系度假呢!因为金钱太多了,兴奋阈值也就高了,简单的物质享乐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换言之,就是对金钱麻木了!

  其三我认为更重要的是顾彤的事儿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情绪。除了顾彤,似乎其它一切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因为顾彤现在面临着极度的险境!

  透过车窗,我打量着这座西北重镇。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半年了!

  弹指一挥间啊!

  这座城市范围不小,建筑富有特色,街头高楼林立,非常繁华。这个位于亚洲地理中心点的城市,在全亚洲离海洋最远,但与沿海城市相比,其气派却毫不逊色。作为首府城市,乌市的城市规划可谓是十分现代和超前,与我来之前的想象截然不同,市容市貌现代、大气且十分经典,可与国内的任何一座城市媲美!人们不同的服装、语言、生活习俗,以及摇曳其间的西部民族风情,简直将城市装点成了一座民族博物馆!任何招牌上的字体都是中文和维文双语!出租车上竟然也播放着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乌鲁木齐的秋天很短暂,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冬季,刀郎的歌声中有一种苍凉的忧伤……

  我是下午两点到达滨海国际机场的,接机的人是谢鹏。

  在机场出口,看见谢鹏朝我奔过来。

  我也朝他奔了过去,我们俩人来了个熊抱!

  “车上再说!车上再说!”谢鹏嘿嘿看着我笑道。

  他从我手中接过旅行包,伸手拍着我肩膀。

  还是我去新疆前买下的那辆黑色桑塔纳,谢鹏紧走几步,为我打开车门。

  “请上车吧!顾总!”他看着我“嘿嘿”笑道。

  我擂他一拳笑道:“去你的!”

  谢鹏把我的包搁在车后座上,上了驾驶座。

  黑色桑塔纳驶了出去。

  透过车窗,我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熟悉的高楼大厦,熟悉的天空和空气。

  这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在车子进入公司和我住处所在的那个区时,更浓厚了。

  谢鹏一边驾车,一边掏出香烟,丢给我一支,自己叼上了一支,把打火机递给我。

  “我有!”我道,低头点上了香烟。

  谢鹏也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了,熟练地吸了一口。

  我笑看着他道:“你变了,跟你一样不一样了!”

  “怎么?”谢鹏笑看着我道。

  我道:“你学会吸烟了?”

  “没办法,”谢鹏道,“大部分客户都吸烟,有些交情就是从适时地向对方递烟开始的,而且人家发烟给你抽,你不抽人家会觉得不自然,我自己也会觉得不自然。所以慢慢就吸上了。”

  我看着他道:“辛苦了!为“天地”,你连自己的健康都搭上了!”

  我跟谢鹏的联系从未中断,因为我们共同的事业都是天地广告,我随时掌握着天地广告的发展动态。

  可以说,尽管我人在遥远的新疆,但我对天地广告这半年来的发展动态了如指掌!总体来说,一切都挺顺利的!

  似乎该吃的苦头我们都吃够了!公司成立之初,我们吃的苦头还少么?我接受的教训还不够么?

  上天总有眷顾我们的时候,或许一开始那是一种磨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困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如今是天降降大任于斯人的时候了!

  “顾总,你的气色不咋地!”谢鹏喷出一口烟雾,扭头朝我嘿嘿一笑道。

  我叹口气,看着他道:“自从你跟我说了顾彤的事儿后,我夜里哪还能睡得着啊?”

  “也好!”谢鹏看着我道,“你一去就半年!现在也调整得差不多了吧?也该回滨海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道:“谢鹏,让我们先来解决彤彤的事情吧!”

  说到顾彤,我们的神态都黯然了下来。

  “顾哥,”谢鹏转脸看着我道,“是我没照看好彤彤,辜负你的期望……”

  “这也不是你的错。”我道。

  谢鹏看着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顾哥。”

  一想起那个亚瑟,我就恼怒得不行,我真想立刻找到他活剥了他的狗皮!

  “我怎么也没想到亚瑟竟然是个瘾君子!”我怒声道。

  谢鹏道:“是呀!我也见过他几次,他表面上看起来挺阳光,谁会怀疑他就是个瘾君子呢?”

  “即使是瘾君子,也不能诱惑顾彤去吸毒对吧?”我道,怒不可遏。

  谢鹏道:“是呀,动机不纯!”

  “我早就看王八蛋不顺眼,”我道,“一看他那花花架子,就知道不是一个踏实的人!我看那小子是故意的!是他故意让彤彤染上毒瘾!”

  “可为什么要这样呢?”谢鹏看着我道。

  “还能为什么,”我沉声道,“无非就是想控制彤彤!”

  “只怪彤彤太喜欢他了!太相信他了!”谢鹏叹声道。

  我道:“看我怎么扒了那王八羔子的皮!”

  “对,”谢鹏附和道,“不能放过那混蛋!”

  我道:“当务之急的,是要先送顾彤去戒毒所!对了!谢鹏!你有没有告诉林氏姐妹我回滨海了?”

  “还没有,”谢鹏看着我道,“我不敢擅自做主要不要我告诉她们,说你回来了?”

  我摆手道:“暂时不要!”

  谢鹏接下来说了一句话,把我差点从座位上震了起来。

  “估计林氏姐妹最近也忙得够呛的!”谢鹏看着我道,“顾哥,我还没告诉你呢!”

  “什么事?”我看着他道。

  谢鹏看着我道:“林啸天死了!”

  “你说什么?”

  我愣看着谢鹏,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林啸天死了!”谢鹏看着我道,“林啸天的时代已经死了,已经过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死了?”我盯着谢鹏道,“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谢鹏看着我道,“虽然他还活着,可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你到底说什么啊?”我盯着谢鹏道,“什么死了,活着的……”

  谢鹏看着我道:“我的意思是说林啸天脑溢血瘫痪了,而且脑子坏了,说话痴呆!”

  “喂!怎么会这样?”我盯着谢鹏,目瞪口呆

  谢鹏耸耸肩道:“谁知道呢。我也看报纸看到的消息,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一打听果真如此!”

  “不是吧?!会不会是林啸天再搞什么商业战略?”我道,依然紧盯着谢鹏。

  谢鹏道:“不至于吧?而且林夕儿已经接任鹏程地产董事长一职了。”

  看来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谢鹏见我紧皱双眉,就笑了一下道:“这样不是挺好么?以后再也无人干涉你和林夕儿的感情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过去的半年时间内,滨海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顾哥,”谢鹏道,“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林夕儿,我想她要是听说你回来了,一定会开心得不了呢!”

  “不,”我摆手道,“让我先想想!”

  这过去半年时间内,滨海城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我在新疆也发生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我和我亲妈相认的事情,比如我继承了阿波罗基金的事情,这些事情滨海这方面还无人知晓,连谢鹏都不知道。

  现在的悖论是,即使林啸天真地变成了老年痴呆症患者,无法再干涉我和林夕儿的感情了。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考虑我妈的意见了!因为我继承了阿波罗基金,我不清楚我违背我妈的意愿结果会是怎样?

  我妈肯定是不希望我和林夕儿在一起的。

  这事儿得让我好好想想,我还没有准备好。

  黑色桑塔纳匀速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时已至冬季,车窗外的气温也很低。但再怎么说,即使是冬季,这江南的自然环境也要比乌鲁木齐好,到处还能看到绿色。

  天地广告总部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了,在我到新疆后不久就搬到了靠近市区的写字楼上,原先租赁的那套房子打通后,成了广告制作的小工厂。

  我和谢鹏驾车先回了我的住处,谢鹏说顾彤已经没上班了。现在每天都被关在家里,派了我之前的秘书苏茜去照看她,以免她去外面出什么事。

  毒品不仅让人上瘾,如果注射过量的话,还可以引发精神方面的问题,比如幻觉。

  谢鹏告诉我亚瑟会为顾彤“供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毒瘾一发作,大家都不忍心看她那么难受!而且也不知道一下子不提供毒品给顾彤,会不会出什么事。据说很多染上毒瘾的人突然戒断有猝死的危险!

  而且这事儿不宜声张,因为吸毒贩毒都是犯法的事儿。

  “为此,我还专门咨询了一位律师事务所的朋友。”谢鹏看着我道。

  我摸着鼻子道:“怎么说的?吸毒是个人行为,且对他人无害,真的犯法么?”

  “犯法。”谢鹏看着我道,“一般情况,违法,违法《治安管理处罚法》。不够成刑事犯罪。如果持有毒品较多,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所有吸毒人员都要实行强制戒除。经强制戒除后又复吸的,还要送去劳动教养,在劳教中继续戒除!”

  我道:“那么亚瑟教唆彤彤不犯法么?”

  “犯法。”谢鹏看着我道,“刑法第三百五十三条第一款明确规定:“引诱、教唆、欺骗他人吸食、注射毒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亚瑟这混蛋引诱教唆欺骗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女生吸毒,情节还不够恶劣么?”我怒声道。

  谢鹏抬手搔搔后脑勺道:“问题是不好找证据,怎么证明是亚瑟教唆引诱顾彤吸毒,而非顾彤自愿吸毒呢?”

  谢鹏的话有道理!而且亚瑟也不是傻子,既然蓄意引诱教唆顾彤吸毒,他肯定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我道:“除了拧断他的脖子,难道再没有制裁他的法律依据?我得把那王八蛋送进监狱!”

  “但是,”谢鹏看着我道,“如果亚瑟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就触犯刑法了。所谓非法持有毒品罪是指明知是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或者其他毒品,而非法持有且数量较大的行为。”

  “那么,”我盯着谢鹏道,“非法持有多少毒品才算数量巨大呢?”

  “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有相关规定,”谢鹏看着我道,“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非法持有鸦片二百克以上不满一千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十克以上不满五十克或者其他毒品数量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看来我们得从这里下手了,”我盯着谢鹏道,“彤彤的毒品来源是亚瑟,那么亚瑟手里肯定持有毒品。只要你持有毒品,我就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

  “问题是那混蛋估计不是法盲,”谢鹏看着我道,“既然他是个瘾君子,对关于毒品法律规定很可能比我们了解得还要透彻。我是说他手里不见得就持有大量毒品,现在只要有钱,随时都可以从别处找到毒品来源,比如那些地下酒吧!而且即使那混蛋家中持有大量毒品,我们也不能擅自闯入他家里对吧?私闯民宅同样犯法!”

  我道:“只要能确定那王八蛋持有毒品,而且数量巨大,别的事情都是可以想办法的。”

  “也是,”谢鹏附和道,“人是活的。我们可以想办法进入他家中,只要那混蛋敢持有大量毒品,他就死定了!”

  我阴沉着脸,“恩”了一声。

  我知道那王八蛋即使持有大量毒品,也是不会搁在家里的,对于他那种瘾君子,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警察在他家里找到毒品,他就无法抵赖!所以即使他持有大量毒品,他也不会放在家里的!

  黑色桑塔纳到了我租住的小区里,来到楼下,谢鹏把车停了下来。

  我们俩并肩走进了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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