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 第676章 真的舍不得
作者:忧郁的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676章真的舍不得

  我看着陈淑芬道:“他怎么去了滕辉地产呢?”

  “我也搞不清楚,”陈淑芬看着我说,“他不太愿意对我说这个。”

  我看着她又道:“那你现在在干吗?还在那家餐厅里做事么?”

  “不了,很久之前就没在那了,”陈淑芬看着我说,“我和郝建一起投资开了一家服装门面,生意还可以,按揭买了一套郊区的房子,这不刚买了一辆新车。”

  “不错!不错!”我看着陈淑芬赞道。

  “哪里!”陈淑芬看着我道,“你现在才是成功人士呢!郝建哪能比得上你!唉!他要是当初跟着你,现在也不至于是这样的,谢鹏现在都是天地房产的总经理了。孙红兵和高完也是天地广告的总经理和副总了。”

  “不能这么说,”我看着陈淑芬道,“郝建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遇,也没有遇到识千里马的伯乐,在这个社会没人提拔和重用,再有才华也无处发挥。”

  “要是你、谢鹏和郝建能在一起冲锋陷阵就好了!”陈淑芬低头小声说。

  我看着她道:“阿芬!你回头跟郝建好好谈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让他不必再躲着我了,我早就不怪他了。况且他这次暗中帮了我大忙。你跟他说,如果他能回来,我和天地地产都很欢迎他的加入。”

  “谢谢你。顾阳。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做他思想工作了。你别看郝建平时没个正形,其实他是个很固执的人。”陈淑芬看着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

  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

  听了陈淑芬这番话,让我不无感叹。

  看来郝建真地变了,不再游戏爱情了,想要成家立业了。他和陈淑芬今年国庆节准备要结婚了!

  我几乎不敢想象这是郝建的作风!

  人的改变往往就在一瞬间,主要是思想上的改变,虽然这个思想上的改变,有时候是一个量变导致质变的过程,只要量变积累到一定时候,质变就会发生。只要量变积累到上限,质变的发生往往都是在短时间之内的。

  有时候遇到以前的朋友,你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他变了。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其实他不是这个几个月变了,变化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是还处在量变的积累过程中,只是发生质变是在这几个月之内罢了。

  说什么单身主义,那不过是年轻岁月的轻狂表现。说什么要做丁克一族,那也不过是还未到想要个孩子的年纪。说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只是爱情极端主义,说什么“这辈子只为理想而活,”那也不过是理想极端主义!

  人,毕竟是社会中的人。你再清高,也还是要吃饭睡觉上厕所的,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一句形容词。曾经多么藐视世俗常规,曾经多么不屑于人情世故,可最终还是都按常规出牌!

  人生就是一个圈,跑来跑去,最后还得回到原点。生活就像一座城,总以为理想在此城之外,可我们依然无法逃出这座城。

  与其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与其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如在常规范围内,尽力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得顺心一些。

  不过如此。

  我回到薛飞的办公室,一边喝碧螺春一边商讨如何从法律上追究肖氏、欧式父子和顺风建筑公司的刑事责任。

  薛飞说没那么容易,首先要找到有力的证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最好还是保持缄默,以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

  很简单的一点,假如他们知道我开始怀疑了,势必会把所有证据集中起来销毁。

  我本来还可以努力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等他们销毁了,我就彻底没了证据。到时候恐怕更难治他们的罪!

  看来这事儿真地不好办,现在只能保持缄默,暗中调查取证。

  只能如此。

  不过没关系,这事儿暂时搁下,我先杀入肖氏集团,木马屠城为先。

  为此我已经和白文轩商讨了好几次了,思路已经成熟,白文轩已经着手准备了。

  一想到要杀入肖氏集团木马屠城,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雨涵了。

  在曦儿的生日上,coco没有眼色,当众问及雨涵和欧阳泽何时结婚的话题。

  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当地小报对这桩婚事也是持续关注,而且对这桩婚姻做了很多揣测,究竟是爱情,还是家族联姻呢?

  coco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如果稍微有点眼色,也不会当众问及雨涵这个问题。

  因为她一问雨涵,就会牵扯住三个人的心,雨涵、我和夕儿。

  雨涵还算镇定,对coco笑笑说,可能快了。

  coco追问说不会是今年国庆结婚吧?

  雨涵只说这个还说不好。

  好在曦儿有眼色,赶紧插话把话题调开了。

  我总觉得雨涵还在恨我,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看我的眼神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幽怨。

  仿佛有很多话要给我讲,却又无法开口的样子。

  而我见到雨涵,我脑子里更多的想的还是木马屠城的残酷。

  这个可爱的女孩对我有恩情,而我却在处心积虑地要在肖氏集团内部木马屠城。

  我要摧毁她哥,摧毁滕辉地产,到时候她会不会对我恨上加恨呢?

  可是没办法,商场本来就残酷,如果我摧毁肖氏,肖氏这次得到喘息后,就会对天地房产不利!

  我没有选择,世上的事情总是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就像我和林氏姐妹的感情,我选择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伤害另外一个!

  想起过去肖德龙对我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我的心重新恢复了平静,我不再有任何愧疚,我绝不轻饶了他!

  有句话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对自己的背叛!

  肖氏集团一旦决定增资扩股,我只要一步棋就能将死他!前提是我这步棋必须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肖德龙不可能会洞察到什么,他对我的实情并不很了解。这一招棋,必能摧毁他,让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再东山再起!

  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我和夕儿的情事。

  我需要花多点时间陪夕儿,以便我到时候的求婚不会显得太突兀。

  我的新家被曦儿和伊莉雅占据了,没关系,我去玫瑰庄园。

  她们在我家吃饭,我就去玫瑰庄园陪夕儿吃饭,偌大的玫瑰庄园,就我们俩共餐,就我们俩在一起亲亲密密,幸福的时光就像蜜一样流淌。

  这天傍晚,我又约了夕儿一起去买菜。

  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就给王妈放假,我们俩亲自系上围裙下厨做饭炒菜。

  我给顾彤打电话说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让她们三个女孩不必等我了。

  我和夕儿光顾的这个菜市场是在郊区,在几条街道的汇合处,也是去玫瑰庄园的必经之路。

  买菜对于夕儿来说,是一件新鲜的事情,做为千金大小姐,她长这么大,恐怕没来过几次菜市场。

  我们最近几天来过的次数,加起来大概超过了她以前来过的所有的次数还要多了。

  有几个摊主都认识我们了。

  夕儿已经能跟那些卖菜的摊主很熟络地说笑了。

  鱼摊前总是那个叼着烟卷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见我们来,总要开夕儿几句玩笑。

  “美女!你不诚实啊!上上次你还说你没对象呢!你看你跟这位帅哥天天来买菜,就像夫妻一样了!”大叔看着夕儿嬉笑着说,目光有些不正经。

  夕儿脸一红,迅速地看我一眼后,对络腮胡子说:“不是的!大叔!他是我同事呢!”

  “同事同事,同枕共事嘛!”络腮胡子咧嘴坏坏一笑,“我说这么一个标致的大姑娘,怎么会没有男人爱呢!”一双湿漉漉的大手掌在他身前的黑色皮围裙上擦了两把!

  我心想,这大叔说话还真够粗狂的啊!跟一个年轻女孩说这种粗话,恐怕很有挑逗的成分在其中吧?

  还真是个色色的怪大叔呢!

  夕儿的脸蛋更红了,着急地大声冲络腮胡子说:“真的呀!他、他真是我同事呢!”

  “看看!脸都红了!解释就是掩饰嘛!”络腮胡子咧嘴笑着,“哪个大姑娘不怀春呢?哈哈哈!”

  靠!这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嘛!眼神色迷迷的,莫非你还想老牛啃嫩草?!我在场他说话都这么肆无忌惮,要是我在场,这络腮胡子指不定还爆出多么让夕儿面红耳赤的挑逗粗语呢!

  “你还说!”夕儿又急又羞地冲络腮胡子说,“你再这样,我、我以后不买你的鱼了!”

  络腮胡子这才有所收敛,扔掉手中的烟,指着脚下大塑料盆里那些活鱼,对夕儿笑道:“我也只是说笑一下嘛!别生气别生气!今天来条大鲤鱼行吧?回去做个糖醋鲤鱼、葱椒鲤鱼、鲤鱼酸辣汤什么都很好吃呀!看看吧!都是早上刚从塘里捞上来的鲜货呢!大叔我今天给你个优惠价!来一条吧!怎么样?”

  “那就来一条吧!”夕儿说。

  我放眼扫了一圈整个菜市场,奇怪的是卖鱼的摊位还真就仅此一家,我们想吃鱼的话,看来是绕不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色大叔了!

  ……

  我拎着装菜的塑料袋,跟夕儿从菜市场往外走,突然听见那个色大叔在后面吼着嗓门: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忙……”

  唉!好好一首情歌,竟硬被他吼出几分浪荡的味道来了……

  驾车回玫瑰庄园,还有一段郊区路,道路一边高高的棕榈树屏障后方是成片成片的田地,种着农作物,有一大片延展到青云山脚下的田地里种满了玉米,如今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远远望去,黄橙橙一片,空气里似乎都飘荡着玉米成熟的气息。

  夕儿伸手指着那片玉米地,对我笑说:“要是拿下这块地开发,一定会很有市场前景的。”

  “亲爱的,”我扭头看她笑笑道,“你可别学肖德龙,他到处高价拿地,现在那些土地都掉价了,这也是导致滕辉地产资金链断裂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不要盲目拿地,得消化得了才行,亲爱的。”

  “我知道啦,”夕儿朝我撅撅嘴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嘛。我们鹏程地产现在要稳打稳扎,先把手中的项目做好再说。等下半年才会考虑再拿地的事情。”

  我打了一方向盘,笑看着她道:“你听说过一条网络段子么?”

  “你说说”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笑看着她道:“有条网络段子是这么说的‘买卫生间,还是环游世界?半个平米,你可以日韩或新马泰一游;一个平米,你可以畅游欧洲;半个卫生间,可以游遍美洲非洲;一个卫生间可以游遍全世界;等你游遍了全世界,你的世界观就变了,房子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上次在网络上看到这段话流行颇广,如果这是一个旅行社的文案,那么,你赢了!当然,如果房地产商看到这则文字,估计会对这则文案的写作者恨之入骨了!

  “真讨厌!谁写的呀!一定把抓出来!”夕儿佯怒地看着我笑笑说。

  我乐了,看吧,对同一个道理,不同立场上的人,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情绪。

  旅行社肯定很喜欢这条文案,但开发商则会痛恨这条文案!

  我看着夕儿笑道:“活得最辛苦的,还是老百姓!旅行社想尽一切办法要忽悠老百姓花钱去旅行,而开发商则想尽一切办法忽悠老百姓去买房,而老百姓呢,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那么点钱容易么?对于没房子的老百姓来说,一次旅行对他们是奢侈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哪有心情去旅行。经常去旅行的人一般都是有钱人。没什么钱的老百姓一辈子注定要为开发商辛勤劳作,就像旧社会地主家的长工。可怜那些在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

  “总比待在农村要好吧!”夕儿说。

  “不见得,”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城市没什么好,空气污染严重,自然和社会都很差。城市里的外来者远不如在他们老家农村过得舒服,至少他们在农村里还有一套很大的房子住,不必挤在窄小得搁下一张床边没有多余空间的出租屋要强多了!而且农村有山有水,空气清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对单纯。从适合人类居住这一点上而言,农村要远胜于城市。”

  “阳阳,看来你对农村很向往呀,要不要回农村去生活?”夕儿打趣我说。

  我看着笑了一下道:“夕儿,你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当然不会体会到城市里那些外来务工者的生活处境。你甚至都不会注意到,在每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在城市的边缘处,总有许多灰色地带,与整座城市的华丽基调格格不入,它们灰不溜秋地座落在那里,或者即将也要划入拆迁的行列!那些地方别说公车,连小车都无法通行,而多少外来务工者就住在那些地方。白天他们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市中心,晚上他们才会疲倦不堪地回到那些灰色地带。那些灰色地带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处境呢。”

  来滨海最初我租住过那些地方,郝建和谢鹏租住过那些地方,邢敏租住过那些地方,多少跟我们一样初来乍到的人都租住过那些灰色地带!

  我知道我这些话,身为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夕儿是无法理解的。于是我转变话题看着她笑笑道:“夕儿,你认为如今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

  “这个不好说呢,阳阳,这个要靠感觉”夕儿看着我说,抬手拢头发

  我道:“夕儿,你说的只是你的观点,实际上你在某个层面,不能代表所有女性,你仅能代表那些出身富贵家庭的女孩!假如我站在茫茫人海中弱弱地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以前大家会起身回答说是有内涵的成熟男人最有魅力!但如今时代变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了,剩男世纪已经到来了;爱情已经完全面包化了;婚姻的七年之痒已经缩短为三年之痒了!假如我现在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对女性同胞们最有吸引力,恐怕有无数的男同胞们会齐声回答我说,有房子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以上的那则论调再怎么浪漫再怎么潇洒再怎么洒脱,但是你依然没有一个家,苦逼的说法就是,没有房子,哪来方事?”

  “阳阳,你哪来这么多感慨呀?”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笑笑,然后道:“阅历!夕儿,你的人生中缺少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年轻人的那部分阅历!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没有房子说明你事业失败,事业失败你很可能遭遇爱情的滑铁卢事件!可房子在哪里呢?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可是没有金钱房子就是浮云!有句话是调侃如今房子与婚姻之间关系的,那句话大意是说现在并非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如果现在的男人拥有多套房子,他就可以拥有多个妻子。而一套房子都没有的男人,连找一个老婆都很困难。虽然你会觉得这话很荒谬,但这是社会现实!不由你不信!”

  “那你想要几个妻子呢?”夕儿突然笑看着我问。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讪讪一笑道:“怎么这么问?”

  “你刚才不是说一房一妻制么?看来你是一房一妻制的坚定拥护者了,”夕儿看着我说,“你现在是天地地产的董事长,你是天地房产所开发出来的所有楼房的主人,那么,你准备要几个妻子呢?如果按照一房一妻制来算的话,我估计你的妻子应该比皇帝还要多吧?”

  我用力摸着鼻子,看着她讪笑道:“晕!怎么能这么算呢?”

  “我可是按你的计算方式来算的呢。”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看着她道:“这个,老婆不在数量,在于质量,你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都死得早么?就是因为老婆太多了,最后忙不过来,精尽而亡了!你说那样贪图一时享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值么?”

  “是不值,”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问题是现在的人都是欲求不满呀!都说酒伤肝,大家都喝,都说烟伤肺,大家都在抽,都说红颜祸水,大家都在找!”

  我一拍方向盘,看着她道:“等会!我没弄明白,我们在讨论地产行业,怎么突然就转换到讨论三宫六院来了?”

  “我也没弄明白,”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我只是说这块高粱地开发成项目一定好卖,怎么突然就转换到一房一妻制上来了呢?”

  “好吧,好吧,亲爱的,”我抬手做投降状,“你把我给将死了!”

  回到玫瑰庄园,我们就开始做饭炒菜了。

  我们系上围裙,与其说是在厨房秀厨艺,不如说我们是在厨房秀恩爱。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炒饭做饭本来是一件重复枯燥甚至令人厌烦的事情,可我们却觉得这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我们一起洗菜一起切菜,我从身后环抱着夕儿,我捉住她的手,把菜洗得是水溅得到处都是,把菜切的是像被羊啃的似的。

  但我们却乐此不彼。

  每炒出一道菜,我们都用筷子夹一块喂到对方嘴里,看看盐味是不是合适。

  我喂她一口,她喂我一口。

  吃饭的时候更糟了,我们恨不能每人端一只碗面对面坐着,她喂我一口,我喂她一口,直到把对方的肚子喂饱了为止。

  为什么尝个盐味都要这么麻烦呢?为什么要喝交杯酒呢,自己端起来喝掉不是更简单么?

  这就是爱情与众不同的地方,爱情原本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整的一件人生大事。

  吃了晚饭,我们就上楼去了。

  真是特么的是温饱思淫邪啊!

  填饱了肚子,就想着男女那事儿了。

  但我们这次没有做,就在床上一起搂抱着说话,说一会儿话,我们胳肢对方痒痒,开始嬉闹,开始拿枕头当武器展开了攻坚战。

  夕儿翻身骑在我身上,拿手中的枕头捂住我的脸。

  “说!还胳肢不胳肢我?”夕儿气息急促地质问我说。

  我瓮声瓮气地道:“不胳肢了,不胳肢了,我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你想谋杀我啊?你要谋害亲夫么?”

  夕儿拉开枕头,笑看着我说:“难道你没闻到什么香味么?”

  我皱眉一想,看着她道:“是有那么一股子熟悉的香味,难道是你身上的香?”

  “错啦!”夕儿笑看着我说,“是薰衣草的香味啦……”

  “薰衣草?哪来的薰衣草?”我看着她道。

  “你送给我的呀。”夕儿说。

  我看着她,迟疑地道:“我……有送过你薰衣草么?”

  “真健忘!看来你把我们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吧?”夕儿从我身上翻下来,撅撅嘴表示不满。

  我赶紧趴过去搂住她笑笑道:“你提醒我一下嘛,我人老了,记忆力严重下降呢。”

  “你说你从普罗旺斯旅游回来,送我什么了?”夕儿哼声说。

  我抬手一拍前额道:“啊呀!看我这记性!我是送了你一小袋薰衣草的,可现在在哪儿呢?”

  “喏!”夕儿拿起枕头丢给我说,“你难道没闻出来么?就在枕头里呀!”

  我看看枕头,又看看她道:“你把我那薰衣草搁枕头里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呢!”

  “我可没有某些人那么绝情,说放下就放下,说走就走,一点儿都不留恋。”夕儿哼声说。

  我拿着枕头,看着她说:“对不起,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还差不多,”夕儿说,“你忘记了你当初送我薰衣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看着她道:“记得。我说放一小袋干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让你找到梦中情人。”

  “还有呢?”夕儿看着我说。

  我拍了拍腿上鹅绒枕,抬头笑看着夕儿道:“我还对你说,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可你去新疆的时候,我连放一支薰衣草在你书里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夕儿突然伤感地说道。

  我低头道:“抱歉!都怪我不辞而别了。”我又举起手起誓道,“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再相信我一次,夕儿。”

  “我不相信你,你回滨海后我还会理你么?”夕儿嗔我一眼说。

  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嘿来,老公亲老婆一下”

  我扑了过去。

  夕儿躲开:“不要!人家饭后都没漱口呢!”

  我笑道:“老公都不在乎。”

  说着我上前捉住她。

  “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呢!”夕儿挣扎着说。

  我盯着坏笑道:“别叫!叫也没用!我亲定了!哈哈哈!”

  “啊啊啊!非礼啊!我要喊非礼了!”夕儿小声惊叫起来

  但却不再挣扎了,躺在我身下注视着我,目光一下深情了起来。

  “我爱你,大坏蛋……”她柔声说。

  “我也爱你,小坏蛋……”我轻声说。

  四目相对,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两张嘴唇缓缓地接触在了一起。

  ……

  伊莉雅最终还是决定回乌市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此次飞来滨海原本就是一场荒唐的事情。

  她不是曦儿的对手,而且她已经看出来,我的结婚对象是曦儿的姐姐!并非曦儿,也非雨涵。

  她或许觉得她连曦儿和雨涵都竞争不过,何况夕儿呢。

  当我告诉她,我很快就要向夕儿求婚了,而且我打算今年国庆节跟夕儿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伊莉雅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无望,既然这样,她再逗留在滨海,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想这才是她决定离开滨海的原因吧。

  事实上在曦儿生日当天晚上,我们进行过一次交谈。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k歌,我和伊莉雅也都在ktv包厢里跟大家一起热闹,但中途伊莉雅给我发来了手机讯息,说要我陪她出去兜兜风,她心情很糟糕。

  我觉得她是受了冷落,她跟林氏姐妹一样出身富贵人家,在大家的簇拥中长大,人又长得美,每天身边都挤满了献殷勤的人们,她哪受过这种冷遇!

  想到这,我也有些自责,人家大老远从新疆飞来滨海看我,我应该让曦儿对人家好点儿。可曦儿把她当情敌看的,她哪会听我的呀。顾彤回家以后,又在曦儿的煽动下,对伊莉雅有了不好的印象。

  别的人,伊莉雅又不熟,她在滨海是受了冷落的。

  我当时给了她回了讯息,答应陪她去街上走走。

  从喧闹的ktv包厢,到性能卓越的奥迪q7越野车内,顿觉异常静寂,似乎能听见对方心跳。

  这辆奥迪q7越野车是伊莉雅执意要在车行租用的,我说我有车,要去哪我可以送她,可她执意要租,可能她是不想被曦儿看扁了吧!

  她驾车载着我兜风,一路无语。

  伊莉雅把车开得缓慢,给人在路灯下散步的感觉。座椅间,除了她身上那股异域的香味,还有一种微妙的尴尬的气息。

  伊莉雅安静得开车,我看了看她的侧脸,蓦然回忆起我们在伊犁那个小镇上偶遇的情景,那个自称是周润发的疯子,那个惊险古怪的阁楼之夜。

  怎么说呢?伊莉雅其实是个好女孩,本性很善良,除了野性一点当然,野性不能算是缺点,多少男人都好这一口,只是我个人不懂欣赏罢了。

  坦白地说,在乌市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伊莉雅,我的生活一定会过于单调。

  “你在想什么?”伊莉雅扭过头来,轻声说。

  我也扭头看她,她的眼眸里没有平素那份乖张,那么份野性,此刻她显得沉静,还有些落寞。

  我看着她笑笑道:“没什么,伊莉雅,我只是想起了我们在新疆的那段日子!”

  “那你会时常怀念那段时光么?”伊莉雅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道:“我会的。”

  伊莉雅打了一下方向盘,嗔了我一眼说:“你呀,就是太诚实了,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也许我心里会好过一些……”

  我没接话,彼此又陷入了沉默。

  越野车最后开到了高架桥下,缓缓停了下来。

  伊莉雅把车停靠在高架桥对面,目光穿过车窗,眺望了一眼车流不息的高架桥。

  “谢谢你陪我出来。阳阳。”伊莉雅转脸看着我说。

  我笑笑道:“没什么。”

  “今天是曦儿的生日,我却让你陪我兜风到了高架桥下。”伊莉雅说。

  我道:“你是远客,而曦儿跟我在同一座城市,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的。”

  “而我终归要独自回新疆的对么?”伊莉雅看着我说。

  我低头摸着鼻子,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儿,我松开保险带,对伊莉雅道:“我陪你下车走走好么?”说着我伸手去推车门。

  “阳阳……”伊莉雅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手僵在车门把手上,回头看她,她抬头注视着我,对侧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我看着她道:“怎么了?”

  伊莉雅张了张嘴唇,朝我凄然一笑说:“我想说谢谢你……陪我出来……”

  我吁了一口气,笑看着她道:“哎!谢什么!这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了。”

  “如果改变风格,能改变一切,那我情愿改变风格。”伊莉雅看着我说。

  我呡呡唇,抽出被她握着的手,低头道:“我们还是下车走走吧?”

  说着我再次把手搭在车门把手上。

  “阳阳……”伊莉雅又把我叫住,她咬了咬下唇道:“你真地一点都喜欢我么?我真地一点希望都没有么?”

  她的眼圈泛红了。

  我呆在原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阳阳,难道你真地不懂我的心吗?我为什么要从乌市飞来滨海市?我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自从遇到你后,再面对任何对我献殷勤的男人,我都没有一丝兴趣?难道你还还不明白我的心情吗?你回答我,你真的一点都喜欢我吗?你回答我呀!”

  伊莉雅脸蛋绯红,声音有点颤,成熟的胸脯随着呼吸急促地起起伏伏。

  “喜欢。”我沉默了半响,抬头看着她说。

  伊莉雅定定看着我,星眸闪烁,柔柔地说:“真的吗?你没骗我?”

  “没骗你。”我不敢与她炙热的目光对视,我只道:“只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我的妹妹。”

  说实在的,喜欢是有的,但爱是没有的。可她虽然问的是喜欢,但很显然她是指爱的。

  伊莉雅的目光瞬间拉得直直的,她扭过头去,从方向盘下面的格子里摸出一个深绿色狭长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褐色纤细的香烟,抖着手指点着火,猛抽了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

  好像一个无辜的被爱伤害的小姑娘,这让我的心猛得动了一下。

  她抽的是法国的more香烟。

  秦小曼勾下头,动情地说:“你知道吗?知道你不喜欢抽烟的女人,我已经把烟戒掉了。但是这次来滨海,我发现对于你,其实我毫无希望……可是你知道么?阳阳,除了你,我现在无法接受任何男人……”

  说着她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递给我,又给我点了火。

  我吸了一口,感觉烟劲淡淡的,烟叶的原味却很浓,我解释说:“你无法接受其他男人,是因为你心中满满的,就像喝咖啡一样,你手中的卡布奇诺是满杯,你就无法续杯,硬是要续杯,也只会溢出杯外。可是,如果你清空了你的杯子,你一定能续任何别的咖啡,不只是卡布奇诺,摩卡,炭烧,拿铁什么都可以的。正像我一样,我现在心里只有夕儿,别的女孩再好,也比不过夕儿。”

  伊莉雅细长的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幽怨地望着道:“阳阳,你少来讲你的咖啡哲学,我不听,也不想听,我无法清空我的杯子,我只喜欢卡布奇诺的味道我只喜欢你!”

  我只好不语,低头吸烟。

  伊莉雅把烟蒂扔出车窗,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阳阳,我真地舍不得你……”她扬脸一双含泪蓝色眼眸看着我说。

  我的身体僵住,低头怔怔地看着她,小心着措辞说:“伊莉雅,我是个胸无大志的男人,你应该找个比我更有能力的,以你的外貌,以及现如今的条件,你完全能够……”

  “不要!我心里只有你!我舍不得你……”伊莉雅喃声说,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有什么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道。

  伊莉雅喃喃泣声道:“你好!你什么都好!我就是喜欢你,哪里都喜欢……阳阳,给我一点希望,别这样对我……”

  她双眸中泪光闪烁,两颗闪亮圆润的泪滴顺颊而下。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擦去那两行泪水,我颤颤巍巍着伸出手,手到半空又凝住。

  我没有为伊莉雅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也没有给她任何希望,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不能给对方希望,不如让ta绝望”,我觉得说的很好,不是因为这句话很酷,而是因为它说的有道理。

  不成功的感情,总会有一个人会绝望。但这种绝望是暂时的,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夜晚,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伊莉雅身边陪着她,等她哭完了,直到她的情绪回复平静。

  最后我驾车载伊莉雅回到那家量贩式ktv,在ktv楼下正好碰见了曦儿!其实曦儿是专程站在那里等我们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