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的辣手娘亲 第71章 嗨宝昏迷
作者:沐昕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71章嗨宝昏迷

  莲馥弦死后,微生景麒派人翻遍了斩仙国宫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赤金魔婴的下落,至此,赤金魔婴之事告一段落,最令人烦忧的事情却来了。

  “娘,嗨宝肚子好饿啊,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嗨宝疲惫的瞪着眼睛,在梁以欢肚子里撒娇道。

  梁以欢诧异的抚了抚小腹,“不是方才吃过了吗,怎么又饿了?”

  “不知道,总觉得最近很累...特别容易饿,”嗨宝吃力的抬手拍了拍脑袋,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

  “不然我们找纳兰先生来给你把把脉?”梁以欢笑望肚皮,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的肚子大了很多,眼看就七个月了,她已经不能向从前那边飞檐走壁,生怕运气太猛,将嗨宝提早生出来。

  嗨宝嘿嘿笑道:“娘,你想跟小纳兰和好,何必拿我做挡箭牌啊!谁不知道娘你是比小纳兰还厉害的神医,竟然还有找旁人号脉的时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

  说起来,自从那日她揭穿了纳兰星海的身份之后,纳兰星海就在躲着她,两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我可真没拿你做挡箭牌,要说给孕妇号脉我倒是有法子,但是给孕妇肚子里得孩子号脉,恐怕就不是我的范畴了。”梁以欢也不问嗨宝意见,直接吩咐门外的宫女将纳兰星海请了过来。

  纳兰星海一直对于隐瞒身份的事情愧对于梁以欢,未免尴尬,这才避着她,听到宫人说她请他去号脉,心中自然欢喜,化作一团风雪便飞入了梁以欢的殿门。

  自从玥笙宫被毁,微生景麒便将清风殿改成了清风宫,将其变成了梁以欢的寝宫,而他的书房就变成了他的卧房,日日与秦翾粘腻在一起,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不忘与秦翾探讨一二。

  “梁姑娘。”纳兰星海踏上清风宫的地面,顿觉神采奕奕,活了上万年岁,他还是没有学会人类脸皮厚这一特点。

  “纳兰先生,你总算愿意见我了。”梁以欢替纳兰星海沏上一壶热茶,转而笑道,“怎么,我还没生气呢,你就先生气我的气来了?”

  纳兰星海立刻摇头否认道:“梁姑娘,你误会了,我...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梁姑娘,对于隐瞒你身份的事,我心中愧疚。”

  “何必愧疚,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纳兰先生,我不气你。”

  纳兰星海豁然笑道:“还是梁姑娘豁达,反倒显得我小气了。”

  “本来就是小纳兰你小气。”嗨宝适时的插嘴,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听到嗨宝开口,纳兰星海方才想起之前宫人所说替梁以欢号脉之事,慌忙问道:“你身体可有感到不适?按理说你身体不适,自己就该能够诊断,莫不是嗨宝这边出了什么问题?”

  “知我者纳兰先生也。”梁以欢轻轻伸出双手,颇为担忧的说道,“嗨宝最近身虚体乏,你也知我对灵胎并不了解,还望先生帮忙参透一二。”

  “身虚体乏?”纳兰星海困惑的看向梁以欢的肚皮,摇头道,“按理说不会如此,灵胎乃是万物之根源,犹如大地一般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是绝不会体虚的...”他蓦地伸出手来握住了梁以欢的手腕,对于嗨宝的脉象,十分愕然。

  看出纳兰星海面色有异,梁以欢不由问道:“纳兰先生可是察觉了什么?”

  纳兰星海欲言又止的看着梁以欢,迟迟没有开口。

  嗨宝有些担忧的望着纳兰星海,迅速撑开紫色屏障,将自己的声音避开梁以欢,直接传入纳兰星海的耳中,“小纳兰,可是我出事了?”

  纳兰星海双眸微眯,心中默念道:“嗨宝,你的身体正在跟梁姑娘融合,之所以会觉得发困,只因你的能力都被母体吸收了!”

  因为嗨宝本就是为母体供给灵力的灵胎,早晚都会被至亲吞噬,梁以欢这段时日练气等级成长太快,导致过早的突破了紫阶,嗨宝的双脚已有逐渐融入母体的趋势。

  如今嗨宝已经怀孕七月有余,按理说胎儿该成长完全,只剩下个别器官的发育,可是嗨宝的双腿却逐渐跟她的身体融合,换句话说,在这样下去,嗨宝就会被梁以欢完全吸收!

  知道原因的嗨宝心中一惊,强行镇定下来后,对纳兰星海传音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娘。”

  纳兰星海思忖了片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见纳兰星海跟嗨宝都不说话,梁以欢察觉到事态严重,顿时板下脸来,冷声道:“你们是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

  嗨宝笑嘻嘻的用头蹭了蹭梁以欢的肚子,撒娇道:“娘,嗨宝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着娘啊!肯定是小纳兰号不出嗨宝的病情,自觉砸了神医的招牌,才迟迟没有说话的!”

  梁以欢冷睇它一眼,“这不可能。”

  纳兰星海沉重的叹了口气,勉强笑道:“梁姑娘,你莫听嗨宝瞎说,嗨宝的病因,我已经知晓了。”

  梁以欢蹙眉,“嗨宝究竟是什么原因?”

  嗨宝紧张的望着纳兰星海,生怕他说出什么融合之类的话,如果可能,它想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让梁以欢担心,孕妇是不能受刺激的。

  纳兰星海别有深意的看了嗨宝一眼,垂眸浅笑,“它之前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正在以自己的方式补充体内缺失的灵气,说起来也怪你这个母体没有好好休息,让它也跟着受累。”

  闻言,梁以欢松了口气,确定嗨宝无恙,这才施以笑颜,“你说它没事,我就放心了。”

  纳兰星海眸光一闪,笑着岔开话题道:“对了梁姑娘,听太医们说,你将已死的国母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不知除了给她做心脏按摩之外,可还用了其他的药?”

  梁以欢坦然道:“我用了万年冰霜。”

  这下纳兰星海沉默了。

  没有人比纳兰星海更了解万年冰霜,万年冰霜从古至今就只有两块,一块修炼成精便是他,另一块则被梁以欢用掉了。

  今儿个一早,他便听北唐春说,风吼国来信,说是要请梁以欢回去,他本就猜测是北唐黎病情加重。

  然而北唐黎的病急需的一样东西,便是万年冰霜。

  如今梁以欢将万年冰霜给了秦翾,也就意味着,北唐黎的手术不能做了!

  看出纳兰星海所思所想,梁以欢先开口道:“纳兰先生,你在这世间除了万年冰霜,你可知还有其他东西能够代替?

  纳兰星海沉重的摇了摇头,“若是有别的可以代替,这万年冰霜就不会引得众人连命都不要了。”

  “那我也只有负了庄皇后。”梁以欢蓦地垂下眼眸,云淡风轻的笑道,“北唐黎老奸巨猾,若不是听闻我在斩仙国妙手回春救回了我娘,他也不会寄来书信,要我回去。”

  纳兰星海诧异道:“你都知道了?”

  梁以欢颔首,“今儿个一早,冥夜便去寻我父皇母后,说的正是带我离开之事。”

  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来。

  风吼国那边传来一封书信,要求梁以欢提前回国,替国主北唐黎医治,只因北唐黎的病情恶化,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为了将回国的事情提上日程,北唐冥夜早早的就来到微生景麒的寝宫外,说是要来拜见岳丈岳母。

  秦翾经过数日的调养,早已恢复如初,当然这万年冰霜是功不可没。

  自从秦翾伤愈,微生景麒就跟她形影不离,事事伺候周到,比她身旁的宫女都积极,着实让她享受了一回女王的待遇。

  深能体会两人情深的秦翾,见到北唐冥夜前来请安,高兴地一把拉住北唐冥夜的手,笑道:“你的身体也没有恢复,不必这么早来请安。”

  “请安当然越早越好,这是宫里的规矩。”微生景麒看着秦翾竟然拉住北唐冥夜的手,倍感不悦的将秦翾揽入怀中,没好气的瞪了北唐冥夜一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之前不见你一大早来请安,说吧,你有何时?”

  北唐冥夜清浅一笑,刻意靠近秦翾道:“是这样的,儿臣想要立刻带以欢回风吼国。”

  “什么?!”微生景麒恼怒的瞪着北唐冥夜,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以欢的身体还未养好,怎能舟车劳顿?!再者说,北唐黎那个老贼之前派了个假的公主送还给朕,还处处陷害以欢,你让朕怎么放心她跟你回去!朕决不答应!”

  “父皇,儿臣深知风吼对不住斩仙,只是当下情形紧迫,儿臣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以欢不跟儿臣回去,风吼恐怕就要大乱了,您也知风吼现在的情况,一直未立太子,若是儿臣的父皇稍有不测,天下必定三分,战乱一起,百姓居无定所,您是仁君,一定不希望此事发生,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让以欢随儿臣回去吧。”

  微生景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秦翾捏了一把,顿时住了口。

  秦翾眸光深深地凝望着北唐冥夜,她是亲眼看到北唐冥夜愿意牺牲自己也要救出她的女儿,所以她愿意信任他,“冥夜,你跟以欢去哪儿,我们都不会阻拦,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有一个要求。”

  北唐冥夜恭敬地作揖,问道:“母后请说。”

  “帮我们照顾好她。”秦翾郑重的说出这七个字来,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眼眶。

  北唐冥夜颔首浅笑,“母后放心。”

  然而回国之路,却并未想象的那么平静。

  梁以欢等人才收拾好行装,北唐黎的特使便架着数量马车来到了斩仙国的境内,在马车前领队的则是送拜帖的使臣。

  使臣一袭红衣耀人眼,一点朱唇更是娇艳,若非仔细看之,倒还真以为是个英姿飒爽的柔美少年,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耳垂有孔,喉间无结,分明是个扮作男子的美人。

  “你们都做好准备,若是王爷王妃反抗,就将他们生擒回风吼!”红衣美人高举佩剑,对着身后上千侍卫,振臂高喊,“一定要完成国主的命令!”

  “是!”侍卫们配合的高举佩剑,对美人的话唯命是从。

  早就收到风声的微生景麒,担忧梁以欢会因此吃亏,带着文武百官一起替梁以欢送行,阵仗好不庞大。

  就连梁以欢都没有想到,竟有一天,她会迎来这么大的阵仗。

  红衣美人英气逼人,来到与梁以欢等人越好的城池外,抬手制止了侍卫的前行,率先跳下马来,独自一人走向城内。

  城门缓缓开启,来的人要比她想象得多,足以见得梁以欢在斩仙是民心所向,颇为受宠。

  红衣美人恭敬作揖,不卑不亢道:“微臣九红裳,拜见冥王、亭王、冥王妃。”

  此时的梁以欢身着一件鹅黄褙子,内里白色素裙,发间一枝碧玉簪,未施粉黛,英气勃发,虽是女装,却能看出其女中豪杰的气势。

  而这红衣女子亦是同样惹眼,与梁以欢散发着相似的气质。

  一见到红衣美人,北唐冥夜便忍不住扬唇浅笑,而他身旁的北唐春则惊吓的连连咳嗽。

  见到北唐春咳嗽,红衣美人不禁蹙眉问道:“亭王,可是在斩仙住的不舒服?”

  说完还露出一副嫌弃微生景麒招待不周的模样,眸光迸出阵阵寒凛。

  梁以欢的目光来回回转在北唐春跟红衣美人身上,颇感兴趣的跟肚中嗨宝交流道:“嗨宝,你可知她的身份?”

  嗨宝笑嘻嘻的看看九红裳,又看看北唐春,俏皮的说道:“这九红裳是北唐黎养在身边的童养媳,据说九红裳一直都是被当做杀人机器来培养的,从小就接受比男子还要严苛的训练,从她第一日进宫起,就是咱们亭王的追随者,而北唐黎更有意撮合他们两人,怎奈神女有心,亭王无意,后来九红裳被派去边疆攻打某个不知名的村落,一去就是三年,没想到她一回来,就来接我们回风吼,看来国主爷爷他根本不是想接我们回去,而是想压我们回去。”

  了解了九红裳的身份,梁以欢倒是不纠结与是接还是压,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九红裳对北唐春的那份情上。

  九红裳虽然厉害,梁以欢却能一眼看出她并非自己对手,若真的压回去,恐怕就是自己压她回去了。

  说来九红裳模样算是上等的美人,然而这五官却太过刚烈,缺乏女子所应有的柔美,虽是个美人,却并非惊艳之人,是那种越是相处越觉得漂亮的耐看型美女。

  北唐春浑身一哆嗦,急忙替微生景麒辩解道:“我在这里住的很好,只是...”他小心翼翼的睨了九红裳一眼,而后又道,“只是看到你有些不舒服。”

  九红裳尴尬的抽了抽唇角,扯出一个自以为柔美的微笑,“亭王又拿微臣说笑了。”

  殊不知她这笑容就像是东施效颦,按在她这刚烈的容貌上,甚是不匹配。

  看的北唐春又是一阵哆嗦。

  梁以欢怜悯的望向北唐春,轻笑着摇头,这头才刚摇了一下,胳膊便被九红裳按住,她不悦的瞪向九红裳,蹙眉道:“九大人这是何意?”

  “请冥王妃上马。”九红裳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逾礼之事。

  梁以欢冷眼调笑,“若我不想上呢?”

  话音刚落,梁以欢便甩出赤雪鞭,将离她最近的马车抽了个粉碎。

  九红裳横眉冷对,“王妃,莫要为难微臣,这里这么多辆马车,您破坏一辆,还有其他辆。”

  都说孕妇脾气大,以往梁以欢还不相信,谁知经九红裳这么一激,她的怒火便被点燃,她环顾九红裳带来的所有马车,凌身跃起,算计好马车的数量,将藏在袖间的银针倾数掷了出去!

  “嗖、嗖、嗖——”

  数十辆马车顷刻荡然无存。

  这还是九红裳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毁掉这么多马车,准确的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手,幸好梁以欢伤的是马车,若是那些侍卫,恐怕也都无一能活。

  原来,这就是北唐春念念不忘的冥王妃梁以欢。

  她见识到了,也深感佩服。

  思虑及此,九红裳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语气越发恭敬道:“希望冥王妃能明白微臣的难处。”

  梁以欢倒也不是较真的人,便随九红裳离开,而她破坏的马车,也都被斩仙国的马车取代。

  一路上,北唐春蜷缩在马车内,一句话也不肯说。

  北唐冥夜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没了北唐春的干扰,揽着梁以欢,心中和美极了。

  嗨宝若有所思的盯着一直发呆的北唐春,寻思道:“娘,你说白痴小叔是不是有九红裳恐惧症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更白痴了?”

  梁以欢亦是赞同的颔首,转头问向北唐冥夜道:“冥夜,你可知九红裳跟三弟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们之间...”北唐冥夜若有所思的望向北唐春,还未等事情说清楚,北唐春已经狠狠地瞪了过来。

  只见北唐春快速的爬到北唐冥夜身前,两个眼睛瞪得犹如被人凌虐的兔子,红的吓人。

  他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激发了梁以欢的好奇,她笑眯眯的打量着北唐春,快速的甩手,以赤雪鞭缠住北唐春的身体,而后看向北唐冥夜道:“好了,你说吧。”

  北唐冥夜轻轻拿出纸扇,扇了扇,似有当篇大论之意,“从儿时起,九红裳就一直缠着三弟,她喜欢三弟的方式一直都很奇特,因为她喜穿男装,就一定要逼着三弟穿女装,说是这样才够相配,本来三弟对她也没多反感,直到有一天三弟不肯装女装而被九红裳扒了裤子。”

  北唐春死死地盯着北堂冥夜,委屈的眸中憋满了泪水。

  听完之后,嗨宝乐的直扑腾,梁以欢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至于北唐冥夜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然而马车内说的版本,却跟九红裳说的全然不同。

  与九红裳一起骑马的纳兰星海同样意识到了北唐春的恐惧,颇为好奇的问向九红裳道:“九大人,您跟亭王之间...”

  纳兰星海问了一半突然觉得有些失礼,便尴尬的咳了一声。

  这话若是问普通女子,定会被对方觉得失礼,可九红裳不同,自小被当做男儿养的九红裳对于这种儿女情长素来豁达的很,此时的她正愁没处发泄自己对北唐春的情感,听到纳兰星海的询问,自然答得欢快。

  “我与亭王自小青梅竹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满身泥泞的从训练场上回来,他递给我一方锦帕让我擦脸,那方锦帕就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与此同时,马车内的北唐春正在修正自己跟九红裳的关系,对梁以欢解释道:

  “我第一次看见九红裳的时候,看到她满脸的泥巴,处于好心就给她一块锦帕擦脸,谁知道她不拿锦帕擦脸,而是拿我的衣服擦脸,把我衣服弄脏了之后又开始脱我的裤子,还说什么定情定情...”

  北唐春烟着脸望向梁以欢,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道:“梁姑娘,你要相信我,我跟那个九红裳一点关系都没有!”

  北唐冥夜立即拥住梁以欢,不悦的瞪向北唐春道:“你跟九红裳什么关系,都有你皇嫂无关。”

  梁以欢轻笑着摸摸下巴,调侃北唐春道:“都定情了,还说无关?看不出我们的亭王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你说,你是不是看中人家姑娘了,所以才主动给人递帕子?”

  顿时,北唐春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立即否认道:“她满身是泥就露出一双眼睛,都不知她是男是女,怎么可能会看中呢!”

  “依我看,那九姑娘长得确实美貌,你为何就能跟她相处相处,或许你会喜欢她的。”梁以欢极为认真的帮北唐春分析,她这个做皇嫂的也该替自己小叔子操操心了,不然她家冥夜醋坛子恐怕就要爆炸了。

  “梁姑娘,”北唐春蓦地拉下脸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喜欢谁,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不劳烦梁姑娘费心了。”

  说完,北唐春便跳下马车,拉下一名骑马的侍卫,骑着那匹马张扬而去。

  滚滚黄沙就似他此刻的心,阴霾遍布。

  嗨宝有些担忧的看着远走的北唐春,小心翼翼的问道:“娘,白痴小叔是不是生气了?”

  梁以欢黯然一笑,默念道:“我希望他能明白,情爱并非是单项付出,他总是围绕在我身边,又怎么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相伴呢?”

  “娘,如果他能明白你的心意,他就不是白痴小叔了啊。”嗨宝幽幽的叹了口气,大人世界的情爱真的是太复杂了,如果可以,它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

  想到这里,它有不免黯自神伤,到现在为止,它跟纳兰星海都没有想到如何能让自己不再跟娘的身体融合,长久以往,它就会被娘彻底吞噬了吧?

  也许是天道知晓了它的心思,这才千方百计的阻拦它出世,所以才逆转母体跟胎儿的关系,让娘吸收它的能量。

  蓦地,它发现北唐春离开的方向再起黄沙。

  只见北唐春骑马朝这儿奔来,速度之快是离去的两倍。

  嗨宝欣喜的叫道:“娘,白痴小叔回来了!”

  梁以欢亦是朝马车外望去,看着北唐春身后汹涌而来的黄沙,蹙眉道:“不好,他身后还有一军人马,恐怕是敌非友。”

  北唐冥夜利落的收起纸扇,飞出马车,将那纸扇朝着北唐春的身后掷了出去。

  小小的纸扇充满了北唐冥夜的灵气,在北唐春身后的那批人马上空炸开,数不清的灵气弹直接击中马腿,一时黄沙弥漫,哀嚎遍野。

  黄沙当中一身着金色铠甲的男人飞身而出,踏着地上哀嚎的侍卫,手持金剑朝着北唐冥夜刺了过去。

  北唐冥夜扬唇浅笑,不闪不避的以两根手指夹住了刺过来的黄金剑刃,冷声道:“北唐逸,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金色头盔下暗藏着一双满是恨意的双眸,他蓦地抬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脸,他是北唐逸,只是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美男子了,而是变成了一个被大火烧了半边脸的丑陋男子。

  准确的说,是一个半边脸丑陋,半边脸英俊的人,然而他那完好的半边脸越是俊朗,就越显得另一边丑的吓人。

  他狰狞的瞪着北唐冥夜,沙哑的嗓音宛若地狱的幽冥,“北唐冥夜,你明知道莲儿喜欢你,她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你为何就不能可怜可怜她,至少保住她的性命!你为何要对她那般残忍,为何!”

  北唐逸怒吼着,被毁了的半边脸忍不住的落下泪来,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当他听闻莲儿自爆元婴的时候,他的心就跟着莲儿一起去了,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无非就是为了报仇!

  北唐冥夜沉默不语,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以北唐逸对莲馥弦的真心,他是一定会来找自己报仇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这是不是证明,北唐逸比所有人想象的更爱莲馥弦呢?

  莲馥弦这辈子做的最错的恐怕就是爱错了人。

  北唐冥夜忧然叹息,轻声道:“大哥,莲儿的死并非我之所愿,还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不明白,你知不知道当年她为何拒绝你的求婚,而嫁给了我?”北唐逸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因为他知道,想要继承王位就必须要有子嗣,她是石女,根本不可能孕育子女,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拖住我,她处处为你着想,想要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统统都给你,她待你那么好,可是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大哥...”

  “莲儿真的是爱错了你!”北唐逸灵力全开,滔天的紫气窜上空中,紫霞映天。

  渐渐地,那被北唐冥夜夹在指间的黄金剑正在一寸一寸的朝着他的掌心前移。

  北唐冥夜紧蹙眉心,撑开紫色屏障,抵挡北唐逸的攻击,“大哥,不管怎样我都想让你明白,我从未爱过莲儿,更未负过莲儿,莲儿的死我虽心伤,却无愧于天下!”

  “北唐冥夜,莲儿死了,你为何不死!”北唐逸哪里还听得进去北唐冥夜的话,他仰头一吼,身体因使用灵气过度而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莲儿都死了,你也死吧,算是我对莲儿最后的补偿,你死吧,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