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入花轿,嫁恶狼 恨意绵绵怨此生第五十五章 出征(二)
作者:叶若轩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农历五月十二,正值初夏。午后,烈焰当空,正午的太阳甚是毒辣,明晃晃的刺目,只是再毒辣的日子都阻不了出征这个不容改变的事实。

  帝都城楼下,烟压压的伫立着一片人影,烈日当头,就算是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们面上依旧不悲不喜,从容不迫,翘首等待着城楼之上一个身着烟衣锁甲的男子的一个命令。

  城楼的一个偏角,那是人常常忽视的地方。时辰过去也不算多,才两三个时辰日渐渐偏西,而余馨月一袭白衣站在那个角落观望着自始自终都没发出任何一句怨言,静静等候楼上的叶凌风一个命令得士兵们,心中赞叹不已。

  这就是帝都之内被无数史官、诗人赞誉的铁骨铮铮的士兵们。他们不会因为任何事所动容,不会为任何事所牵绊。需要他们的时候,自当挺身而出,任劳任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功成身退,鸟尽弓藏。

  而城楼之上,不可忽视的还有那个站在那不发一言的男子。见惯了叶凌风平日里冷峻的面容,一袭烟衣立于风前的飘逸俊秀样子;却还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他。

  大敌当前,他却不慌不乱,时而俯瞰苍茫大地,时而将视线投向远处,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不容忽略。

  眼见日过三竿,余馨月等的也有些焦急了。她不知道叶凌风究竟在等待什么,也不清楚为何他能云淡风轻的站立许久,就如画中人一般不知疲倦。她只想着早日能结束这趟苦差事,她可不想陪着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百无聊赖的望向城下,士兵们依旧驻守在那,没听到城楼上人的命令,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呼!”背对着风口,余馨月毫无风度可言的打了个哈欠。凤眸中隐隐带着困意,可此时的境况却不容余馨月睡去。

  时间转瞬即逝,夜幕还未爬上城楼时,城楼上已经多了四个人。余馨月微闭上的双眸也因为那几人的来临而凸显出异样的神采。

  “你们来了。”站在城楼上的叶凌风早就感知到身后的人影,语气虽淡淡的可眼中的一抹欣喜却难以掩饰。

  四人齐齐跪下,曰:“属下李云,张显,云子谦,萧暮生参见叶帅。”

  ,李云善射,张显善谋,云子谦善排兵布阵,萧暮生善骑战,四将皆是昔年叶凌风麾下部将。由于藩国跟大明国修好几年后,叶凌风回朝看守帝都,其余部将皆驻守边疆。

  他们年岁不大,最大的不过三十余岁,可却身经百战,论资历不差叶凌风分毫。四人皆穿着一样,虽分离许久,但彼此的默契均在。现见到昔日的兄弟,脸上均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微笑。

  “起来吧。”叶凌风回首,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四人齐齐站起身,望着许久未见的统帅,高兴异常。

  而余馨月则在角落处远远望着,并未被他们的情绪所影响。此时的她就想这在烈日下站的罪能少受些,叶凌风能早点放她回去歇息。

  城楼处,叶凌风也收回了之前凌厉的气势,对站着四将中的一员大将道:“云子谦,三万轻骑兵可曾到宜城了?”

  云子谦见叶凌风唤他,连忙道:“回叶帅,已经全部到达。”

  “那就好。”叶凌风不禁吁了口气,眉一挑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是。”云子谦领命退下,唤城楼官开启城门。城楼官领命,城门大开,叶凌风一声怒喝响彻云霄,令楼下众兵士无不翘首观望。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

  城楼下烟压压一片的士兵们终于动了,不动则已,动则惊人。成千上百的将士都已整齐的步伐行军走着,而站在城楼上的叶凌风瞄一眼在不远处几乎想睡觉的余馨月道:“走吧。”

  被叶凌风眼一瞪,余馨月的睡意转眼间消失无踪。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叶凌风,扯了扯嘴角道:“好。”

  夜幕迟迟来临,夕阳的一抹余晖落在风中飘扬的白衣身上,随着扬起的发丝更显出女子的灵活、飘逸。余馨月跟随着叶凌风下了城楼,对于叶凌风身后的四将也只是望了一眼,将四人样貌略过了遍,便跟从叶凌风的脚步而去。

  身后四将无不匪夷所思,这个白衣、白衫的弱女子是谁?为何让多年以来清心寡欲的叶凌风也不经为之动容?显然他们对她的来历是好奇的,只不过碍于叶凌风的颜面不敢与余馨月搭讪,只好将这个谜底记于心中等有机会再向叶凌风探探口风。

  “你们四个,还不跟上。”前方传来叶凌风的怒喝声,一双厉眼中折射出的光芒,便是四个跟随叶凌风多年的部将都不禁背脊发凉。

  难不成刚才一点小心思被叶帅看到了?低着头的云子谦嘴角抽搐了下,连忙对余下三将道:“快跟上吧,否则后果无法想象。”

  众人一想到得罪叶凌风的下场,背上的汗似乎更多了。

  而匆忙下楼的余馨月闻此,不禁会心一笑。抬眸望向天空,夜幕降临后繁星点点,风拂面不禁带来阵阵凉意。

  帝都,她终将选择离去,而那个曾被她看作家的地方,已经相距甚远,或许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天边,一轮残月照亮了行军路。感伤之余,余馨月也逐渐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一个人愣在原地,望着天边几颗黯淡的星辰眸中的思念更甚。

  走在前头的叶凌风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遂回转身子望去,不耐道:“上车。”

  “哦。”余馨月淡淡应了声,低垂着眼眸就像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由于心中想着事,自然没发现离脚不远处的尖锐石头,等发现时为时已晚,石头虽然没有令余馨月脚腕处受伤,但也刺穿了才穿不久的靴子。

  “怎么回事?”叶凌风见余馨月迟迟没有跟上,因四将归来才舒展开不久的眉头又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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