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向着伏天走过去,用销魂水清洗他脸上的鬼爪印,鬼爪印在他脸上已慢慢的消失,那双稚嫩的脸完好如初!轻轻地在他的嘴里喂下一粒安神丹,不一会儿,伏天就醒了,竟然不自觉的就伸手摸了摸梅子的那水嫩的脸蛋,梅子竟也没有躲开!
开心销魂的事总是稍纵即逝,这不,他的手刚碰到梅子那水嫩的脸蛋时,牛花那在他听来就像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白徒儿,来,把躺在地上的这位汝妞妞抱到院子里那张大理石桌上!”梅子这时才突然感觉有什么碰到脸蛋,连忙缩回去,转过了头!
伏天手上的余温还没热呢,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这位汝妞妞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师傅,这位漂漂妹妹昨晚真的好可怕,您真要把她那个,不怕她起来咬你啊!”
牛花的两只眼又六十度斜翘起来,像只猫眼一样瞪着他,“丫的!你不说话当你哑巴呀!你师傅在这赚大钱,你敢在这里乱搅浑水!还不快去!”
这汝府大小姐本来不是很重,只是昨晚伏天爽过了头,一晚上都没睡,现在一挪一挪的,好不容易把她放在那张大理石桌上,这赚钱的活才刚刚开始!
汝府是这镇上最大的财主屋,府上的汝老爷本想为他的二女儿招一位女婿,应聘者那是望不到尾啊!这汝二小姐也是个奇葩,她逃婚了,丫的!逃婚也罢,她还绑了她老爹,还领着一府的人都逃婚去!
这汝大小姐第二天醒来,府里一个人也没有,吓得她都好怕怕的!还好老管家安叔实在是不忍心离开隔壁他家的那位彪胖老婆(哎,哪里是舍不得!就他那小破胆),他才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这才被那汝二奇葩小姐给踢了回来。一到夜里,除了鬼叫声,就少不了他被他那彪肥老婆压着打的尖叫声!
这不又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一阵阴风吹起,吹灭了府里的每一盏灯,就连茅坑里的那盏猪油灯都不放过。说来也巧,就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的前一个晚上,有一个老道士就在那间房里布下了那御鬼安阵,那臭道士屁颠下总是挂着一个酒葫芦,而且那酒葫芦上还印了个大大的“色”字。这才苦苦顶住了那银树鬼精三年的袭扰。
哎,天也有不测风云,就在昨晚,那鬼精就是跟在伏天的屁颠进入那间屋子的!不但附了她的身,这鬼心难测啊,还要色诱暴虐他,好来个一口双雕!
伏天看着躺在大理石上的汝大小姐,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靠,竟然肉感十足!”他正要······她竟然醒了,一把在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一把叫起来,“师傅救命啊!有鬼啊!”他再回头一看,丫的,这手都像猪头那样肥!
她抹了抹嘴唇,一把跳下大理石台,甩了个脸,“哼,你这小白的猪油手咬起来还不错!”
他两眼瞪小眼,“喂,你谁啊!长的靓就可以见人就咬,我这小白猪油手怎么了你,这哪比得上你那咸猪嘴!”
“啪啪”又“啪啪”,他的就红了,她的手也红了,向着他登了一眼,“咬你是给你师姐面子,打你是给你师傅面子!你懂不懂的!”她习惯性的甩过脸,向着牛花走过去。
他看一眼自己肥肿的左手,又一脸狐疑的看一眼梅子。梅子还是坐在那小玉凳子上吃着冰糖葫芦,好像一点也不好奇不关心似的。
他向着梅子走过去,蹲下看着梅子手上的冰糖葫芦,道:“师姐,她谁呀!怎么感觉好炸天的样子!”梅子咬着冰糖葫芦的嘴唇动了起来,“她,按辈分,你师傅都得叫她一声师叔,虽说她是个女的,还比你小三天!”
牛花连忙向她迎了过去,拭了拭她那水汪汪眼角的泪珠,“惹,这不是汝桃嘛!你看你看,这怎么就哭了!”音还未落,她就一把扑进牛花的怀里,好久好久,哭声才停止,两人这才向着房里去!
伏天拼命地在角落和墙根里泼着洗脚水,因为梅子偷偷在他的耳旁说洗脚水能驱鬼!他终于把那一盆盆的洗脚水泼完,回头一看,梅子已经快要关上房门,向他笑了声道:“天,这洗脚水跟驱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啊!这布阵驱鬼,它有时,有时也无趣得很,所以就得找点乐子!”
房门“嘭”的一声关起,一阵好厉害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天!你要好好把那半边阵法给补上哦!否则老娘踩死你!”
他的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这都哪跟哪!这么吊炸天的辈分还能被鬼附身的说?她是怎样和师傅认识的,竟然还是她的师叔辈?这府里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一张铺着黄布,挂着红帘子的桌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向着那张布阵法纸看了几眼,也没大看懂,就迷迷糊糊的照着念了。这张法纸被刚才的一阵微风吹反了过来,而上面的咒语念反的话,所施的阵法也是大不相同的!一般来说反过来的法纸咒语看着就不一样,哎,但对他来说,反不反的都一样!
桌上摆着两张鬼符,一安阵鬼符,一安魂鬼符。两侧分别放着两串莲子念珠,还有两个铃铛,一把桃剑。
天渐渐暗下来,一朵乌云正好遮住了快要落山的夕阳。他左手拿着铃铛,右手拿着桃剑,就在那叽叽歪歪的叫了起来,他也不知在哪学来的这一套,印象中好像是在他小时候看的那场黄梅戏!
他有模有样的念起桌上的那法纸咒语,挥着桃剑在空中乱舞着,一阵阵凉凉飕飕的风向他迎面吹来,他一把刺穿那两张鬼符,念叨:夜梦心中,安魂安宅,来也来,去也去,鬼怪精灵皆也,成!
两道金光自桃剑尖上飞出,窜入桌上的香炉里,冒起一缕缕青烟,一阵强劲的阴风吹来,吹灭桌上的白烛火,吹入暗夜中。
他看了一眼这什么破阵法,反正现在他也不懂,就又咬一口桌上的那只大鸡腿,趴在桌上哈哈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