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颜已经褪去,血池里浮出一具皮囊,骨架已碎。浓浓的血泡冒起,一股股的绿烟透过血泡冒了出来,火红欲鬼的腐烂的肉皮已经弥合,她合上红霓裳,向着花房飘去。
烛火在摇晃着,昏红的火烛光下,俏皮鬼花旦的脸是那样的死白,嘴角还残留着挪动的蝶蛹,地上一摊死绿色的粘液,很臭,很恶心。她动也不动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手指微曲,四肢蜷缩,一副痛苦,很痛苦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怕。
他也醒了,他的血眼更红,脾气变得更暴躁,心变得更冷血,他踩过她的身体,向着刚推开房门的火红欲鬼走过去。
他还没等欲鬼反应过来,鬼爪已经浸入她的肉里,很深。她的脸很痛苦,她那可有可无的皮肉竟然感觉到阵阵的剧痛,她不明白。这时,另一只鬼爪也已经嵌入她的喉骨,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他已不再是那个花边子阳道士,更不是那个英俊的欧阳阴,他已巨变!
他变得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更可怕,她俩的阴液已让他彻底的坠入黑暗,而他的欲望更使他从暗黑中狂暴。
他已重重的压着她,绿血从她的身上自上而下的流出,她痛苦的呻吟着,尖叫着,他却一点也不理会,还在抚弄着她的腋下,撩拨着她的心,花房里已是鬼嚎声四起。
他的血眼也已经暴起,刚享用完她那柔嫩的躯体,就一把甩开她,披上那件白袍,昂首踏出花房。
花旦已被那尖叫声惊醒,看着欲鬼躺在地上痉挛般的抽搐着,她落下了泪,为着欲鬼的悲哀,也为着她自己的悲哀。
她的肚子还在激烈的疼痛着,一阵阵的吐着绿血,这一幕正被欲鬼看在眼里,她那已是腐烂的红唇动了动,挣扎着向花旦说道:“旦妹妹,你跟他有了······”
她还在吐着绿血,也挣扎着向她说道:“欲鬼娘娘,您这是嫉妒还是······”
火红欲鬼的獠牙已撩起,嘶喊着道:“他本就是我的猎物,就是你,让他活生生的变成暗黑厉鬼,是你有违天道,有违鬼伦!”
花旦鬼此刻却笑了起来,血眼已凸起,瞪着她道:“你呢,你就不违背鬼伦!他本就是阳间物,你却踏出冥府暗规,用他以阳补阴,滋你的阴液,他如今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绿血不断的从她的柔体上冒出,她痛苦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向着花旦鬼狂笑道:“你连阴阳两伦禁规都已践踏,怀了他的胎种,这鬼胎腋下,都不知是人是鬼,是个何物?我已决定驱逐你,你和那胎中魂在这羞羞塔中已再无容身之所!”
花旦鬼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也狂笑着,呕吐般道:“欲鬼娘娘,这些年多亏您的容留,花旦才有今日,才能有着今日这胎中骨血。二五八中雯.2.5.8zw.com但为了这胎中的血骨,旦儿不愿,也不能再去那阴阳间隙中凄苦偷生,所以您必须······”
寒气四起,她的血口獠牙已死死的咬住欲鬼的润喉,血滴四溅,她的獠牙已撕碎欲鬼的躯体,欲鬼痛苦的挣扎着,最后道了一声,“你为了他,你会后悔的!”就已咽了气,魂飞魄散。
花旦鬼这才松开她那血盆大口,摸着只剩一副骨架的欲鬼柔柔声道:“只有除掉您,他才真正属于我,莫怪旦儿心狠。”
她的腹部又剧烈的疼痛起来,恶心的气息从她的肚里一阵阵喘出,她抽搐哽咽,一把倒在地上呕吐起来,吐出一坨坨嚅动的粘稠黄液,腐味弥漫着整个花房子,很久!
鼓声四起,霸王宴会的滚动声已响起,小鬼大鬼们已在欢庆着百年一度的霸王宝座争夺宴,艳红骷髅宝座是空的,大伙都在等着火红欲鬼的莅临,却终也不见其魅影。
宴会下更吵,更乱,苦等了百年的大小鬼们都在窥视着这羞羞塔宝座之位,是人是鬼都抵挡不住这宝座的诱惑,她迷你的色,迷你的肉,更迷你的心。
鼓声已停,宴会下已是鬼爪相向,血腥、残暴,一番争夺后,一名貌美却是毒蝎心肠的精鬼占了上风,獠牙上布满绿血渍,风姿却还是那样柔润,她已坐在了那张艳红骷髅宝座上,舔着被抓破的心,在滴血的心。
宴下已齐声道贺:“精鬼娘娘,万寿无疆,姿美,艳美,腋下美!”她的脸是那样的满足,她的精气更足,她流血的心在沸腾,这一刻她足足等了三百年,一把抓过一个小鬼头,抵近她的腋下,吸光他的阴气。
宴下早已欢声四起,她的心还在滴着绿血,但她已满足的坐在那张宝座上,那一刻抵千金,那一刻让她销魂!
暗黑羞羞塔一共经历了九代二十七位君王,加上她已算是第二十八位,每一位君王都可以享受到无上的权利,而暗黑羞羞塔的安危则凌驾于君王之上,当塔冠加冕于君王之时。
精鬼姬姻此刻正是春风满面,虽说已在这羞羞塔里呆了足足四百一十八个年头,更是不知换了多少具皮囊,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的精气神,她的石榴裙下,已不知跨下了多少具男的人皮,姿色的鬼魂!
霸王宴下小鬼林立,大鬼献媚,好不快活风流!她摸着座下的骷髅骨头,媚眼般的碧眼扫过宴下,侧门处的一个白袍幽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逼来的寒气,是那样的强,是那样的劲。
他也已看向了她,还有她那丰满臀下的骷髅座椅,他的血眼看着她的碧眼,她的柔唇,她的傲胸,还有她腋下的宝座!
他一身白袍是那样的显眼,在这昏黄的烛火下,就仿佛明镜一般耀眼,众小鬼都已看着他,抛去异样的眼光,更带着惊讶的神情。
而红棺座下的大鬼们,此刻也已经看着了他,带着不屑,更带着阵阵的敌意。
她早已等不及了,她的心在燃烧着,在沸腾着,她嗅着他那飘来的阵阵阴寒,她快要忍不住一把站起来。
擂鼓声突停,红棺座下的一只青面暴躁鬼向他厉声道:“何处小鬼魂,胆敢来此撒野,鬼精娘娘在此,还不快速速跪下夜舔!”
那白袍幽影依然血丝满布,径直的向着那精鬼姬姻一步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