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远处的地方正是童昕和梅斯菲尔接下来的目的地‘地下黑市’。
为了避免两人手腕上的牵绊,也就是那条名为‘白昼’的银白色链子太过招摇,两人靠得非常的近,那距离说是接踵擦肩也不为过。
是以当在梅斯菲尔的身侧响起那声音是如此熟悉的暴喝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童昕直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才是独自正面地面对暴喝声来源的主人。
着实被这个突然而来的暴喝声给吓了一小跳的童昕也仅只用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更是在梅斯菲尔的身后轻轻的瞥着前方不远处那只突然跳出来大叫大吠的‘狗’。
哦,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才对。因为对方很明显的不单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在那个正主人儿的身后可是站了一溜七八个高级剑师打扮的爪牙。
童昕这一眼不看还好,才一看就发现为首的那个向他们两人大声叫喝着的男子竟是和梅斯菲尔的相貌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地方。
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却是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也不止。
浑身上下透着无尽妖娆魅惑气息的梅斯菲尔,作为一绝世妖孽确实是当之无愧。
那个和梅斯菲尔有着五六分相似的男子,他的身上就只有着刚正不阿的凛然正气,那是一种能让人打从心里信服其气度的气息。
当然,这种人指的就是一般的普通人。
像是童昕这种在精神力感应上堪称比妖孽更加妖孽的种类,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那团正气里面深处所隐有的阴霾和灰暗。
更何况在人情冷暖的地球上打滚了十多年的童昕,早就看透了那些形形式式的虚有其表,人面兽心的奸商和政客。
是以她对顶着这么一副所谓正派人物皮囊的族类,那是一点儿也不感冒,甚至还带着一点固有的偏见和蔑视。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她那声从鼻子里肆无忌惮地喷出来的嗤之以鼻的轻哼,对梅斯菲尔来说简直比大陆上最优美的曲子还要动听,还要深得他心。
“奥尔帕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背叛家族者,但凡家族内的任何人都有义务将他带回族中接受处罚。”
“笑话!我的姓氏从来就不是‘帝珞’,我和母亲两人就从来没有被你们家族承认过。现在却来攀亲带故的,不得不说你们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哼,无论你怎么狡辩也无法改变你母亲是一个勾引有妇之夫的贱女人,你更是一个由那贱女人生出来的孽畜。”
“你闭嘴!是你那禽兽祖父窥视我们‘白家’的斗气诀和‘白昼’,才使出各种手段不惜百计千方地计算陷害‘白家’,才让那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落入你们手中。”
“废话少说,今天要么是你乖乖的交出斗气诀和‘白昼’,要么就让你那下贱的母亲在明年的今天到你的墓前除草。”
“少做白日梦!我今天就要将你这个号称‘帝珞’一族几百难得的天才给就地斩杀了。”
嘶~~~`
嘶~~~`
既然双方无法谈得拢,再多说那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的废话而己,所以两人不再作那毫无营养的口舌之争,直接拔出剑来发出全身的斗气。
一时之间受两股强大斗气的影响,周围的一切被吹得飞沙走石,距离两人较近的一些摊挡更是四下的狼藉一片。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费尔特城’内撒野。要打就滚到城外打去,任何人都不得乱了‘费尔特城’的规矩,就算是你们‘帝珞’一族也一样。”
就在两人快要短兵相接的那一会儿,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之上响起,似乎是特地针对这一方几个人所说似的。
因为童昕发现除了他们这里的几个人,在那声音响起之后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虚空,其他周围的人都无事儿似的各做各的事情,各忙各的活儿。
听到这一声响起的童昕,马上将精神力以微不可感的细丝散发出去,以期查出这个声音的出处。
不想那才散出去的精神力还没有两里的距离就同时被五股强大的不明力量给同时压了回来,吓得她马上将那散出去的精神力给散了个干干净净。
象牙色的俊俏小脸上满是一脸惊恐的模样儿,慌慌张张的注视着眼前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两人。
这样的表情让旁人,即使是虚空之上的强者也无法联想到刚才那股超级强大的精神力是由这么个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发出来的。
随着那个强大精神力的快速褪去,之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寻的,饶是他们几个老头子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是无法追踪得了。
童昕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在刚才她的精神力被阻挡着的那会儿,她终于明白到先前在‘魔金交易所’大闹了一翻的她是多么的幸运。
还好没有将那五个老不死的激怒到集体出动的程度,要不然现在是否己经交待在那里也不好说。
不过在那些老家伙的眼里,她应该就是一个胡搞乱扯的小孩子,才没有和她斤斤计较。
当然,在她想来那是绝对慑于梅斯菲尔手中的那张拥有‘黑晶魔金’的背后势力更大一些。
只是不得不说,装嫩的好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年纪小的‘孩子’就是有这样耍赖的本钱。
现在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就是梅斯菲尔那异常复杂的身世了。看样子那个叫‘帝珞’的家族是一个势力很强的庞然大物,否则虚空中的声音也不会将它‘抬’出来。
但是看梅斯菲尔和他们水火不容的样子,他手上的那张‘黑晶魔金’肯定不是从‘帝珞’得到了。
难道是从那个什么‘白家’得到的?还是说梅斯菲尔的身后还有着什么强大的势力支持,拥有其他了不得的身份?
就在她被这么些问题塞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和梅斯菲尔,还有对面那八九个人都被一阵感觉像是柔韧的微风给卷了起来。
众人也只是经历了一眨眼的时间,就被诡异地远远的扔到了城外两三里的地方去。
哇靠!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五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实力,竟然能在同一时间将差不多十个人给移动了这么大的一段距离。
咔嚓~~~`
才刚刚脚踏实地的站到了地面上,一个细小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她手腕上的‘白昼’响起。
“昕昕,‘白昼’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送给你了。待会你找个机会离开这里,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趟混水来。”
妖媚的声音犹在她耳边轻轻的荡漾着,那个魅惑的紫红色身影却是己然飘至了对方的一群人之中开始了惨烈无比的激战。
就算什么!?是看不起她童昕,将她看成是一个唯利是图,贪生怕死之徒?!她童昕是一个会将曾经历过同生共死的朋友至之不顾的人吗!?
岂有此理,梅斯菲尔这个笨蛋,难道真的认为单凭他的一己之力就能全歼对方那最高十四级,最低也有十二级的八九人。真真是蠢不可及的蠢死了!
垂头看了看那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己然‘缩水’成一个简简单单的手镯,白晃晃的呆在她右手腕上的‘白昼’,再看看远处那被众人围攻的妖孽。
不行,她不能这么毫无义气的一走了之。就算是当作偿还拿了这个‘白昼’的回礼,她也不能让梅斯菲尔出事儿。
何况她还真的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能帮他解决掉几个那就是几个,反正真到不行的时候,她再脚底抹油也不迟。
犹如行云流水的魔法咒文从红润丰盈的唇瓣中轻轻的流泻而出,强大的魔法元素能量无声无息地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炸了开来。
“狂风刃”
没有等对方那热战正甘的一群人回过神来,一片片凌厉而强悍的风刃己经劈头盖脸的向那一圈围攻着梅斯菲尔的高级剑师汹涌的砍劈而去。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这一方的天空,漫天飞舞的鲜艳红花更是渲染出一幅妖冶血腥的画卷。
铿锵激昂的打斗在一时之间变得死寂一片。有那么一瞬,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一直被他们视而不见,忽略在一旁的少年。
那个少年身着魔法师袍,他们有看到。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那个嫩得可以的少年会是多么强大的魔法师,顶天了也就是刚刚晋升为六级魔法师的小子。
现在那个被他们认为无比弱小的少年竟是一张嘴一举手,不废吹灰之力的就发出来一个只有魔导士才能发得出来的‘狂风刃’。
如此纯熟的手法,比一般的‘狂风刃’还强悍上几分的魔法,一出场就让除两个十四级剑师外的所有人都负了伤,无怪乎吓傻了在场的一众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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