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男人,浑身散发出的阴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冷幽幽地散发着幽冥寒光。
纪柔的心不由地颤了一下,身子向窗口挪了挪,戒备地看着他,“厉二爷,你怎么……”
厉绍南甚至不曾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司徒透的身旁。当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时,波澜不惊的脸上隐隐有什么在涌动。
男人伸出双手,将她单薄的身体抱在怀中,又拿了被单将她裹紧,抬腿要往病房外面走。
纪柔清了清嗓子,“二爷,你不能把小透带走,她……”
厉绍南眼神冰凉地扫了她一眼,“滚开。”
纪柔原本想要阻拦的手顿时冰在半空,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厉绍南轻蔑地冷哼,“胆子那么小就不要学别人拿针筒害人。”
纪柔的身子一颤,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在身后的手中的针筒,脸色刷白地看着厉绍南将司徒透抱出了病房……
雨过天晴,清晨的太阳终于又重新探出了头。
透过窗帘的薄纱,阳光钻进房间里洒下一室温暖而懒洋洋的金黄。
柔软的大床上,司徒透双目紧闭,静静地躺在那里,眉心时不时微蹙,正陷入一片绯红色的噩梦中。
梦中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那个如月光般皎洁的男人站在雨中冲她微笑着。
她伸出手去,向他招手,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她眼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胸膛,她想要提醒他躲开,撕心裂肺地大喊依旧无济于事。
那一声回荡在她耳边的枪响仿佛正打在她的胸口,她只能看着他的胸膛绽开一朵血莲,盛开得如此妖冶。